樊国安的办公室里，谢经理攥着个文件夹，坐在沙发上，满脸惋惜地叹气：“老樊，咱这回铺货晚了，少赚了一大笔！《爱江山更爱美人》火遍了华夏，南边因为铺得更晚，亏得更多！”
樊国安摆摆手安慰道：“老谢，这次怪我！我真没料到这歌会火？主要他是个内地实习生写的！你也知道图雅一直是个过气的民族歌手。”
老谢凑近了点，手指敲着文件夹：“下次你得上点心，以后再有好歌，得提前给我信儿，别让盗版商薅羊毛，这钱也不是我一人赚呀！”
樊国安点头：“放心，二组成子健正冲下周华夏榜，歌快好了，母带一出就给你！”
老谢起身，拍拍屁股：“别出岔子，盯紧点！”
说完脚步匆匆，门“砰”地一关。
樊国安送走老谢，坐回椅子，随手翻开报纸，翻到娱乐版，眼珠子定住了。
第二版占了个大版面，标题醒目：《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原唱图雅今晚京城台献唱！
除了《爱江山更爱美人》，还有首新歌，报纸写道：“新歌不输《爱江山更爱美人》，伤而不哀，图雅嗓音天籁，词曲出自同一作者。”号召观众锁定京城台今晚八点档。
后头略提图雅经历，配了几张照片，她笑得温婉。
樊国安冷笑一声，报纸往桌上一扔，心说：郭解放这老东西，为了宋羽的新歌竟然跟老齐要了个二版，就为捞政绩也不怕糟蹋人脉！
这歌要不行，看你咋收场！
他眯着眼靠回椅背，手指敲着扶手，暗道：一个内地来的实习生，还能再写出好歌？
撞大运一次就到顶了，这小子还能翻天不成！
嘴角一撇，眼底透着轻蔑。
星耀录音室里，到中午了，成子健拍拍手：“好了，先休息一会，吃饭去啦！”
众人三三两两往外走，他却转头瞅了黄三妹一眼，吊儿郎当道：“三妹，你留一下，来我办公室咧！”
说完夹着烟，金链子晃了晃，先走了。
黄三妹心里“咯噔”一跳，手不自觉攥紧谱子，指尖捏得纸边起了褶。
她眼神飞快扫了一圈，想找刘文东陪着，可这厮饿死鬼投胎早跑没影了。
她站在原地，心跳得像擂鼓，脑子里乱成麻：单独去办公室？
他想干啥？万一又动手动脚咋办？
可这几天录音他规矩了不少……
她咬着下唇，眼底闪过挣扎，额角渗出一层细汗。
正犹豫，成子健在门口又喊：“快点啦！谈完吃饭啦！”
嗓门儿粗得像催命，她硬着头皮，脚步沉沉跟了过去。
门“砰”地一关，声音撞得她心一颤。
成子健反手拉下百叶窗，“哗啦”一声，屋里光线暗了，只剩他那油腻的脸在昏光里晃，嘴角挂着抹笑。
黄三妹背靠门，手指攥得发白，指甲掐进掌心，喘气乱得像拉风箱。
成子健一屁股坐上办公桌，翘着腿，吐了口烟圈，眯着眼道：“三妹，上礼拜我俩有点误会捏。现在讲清楚，你不会还在恼我吧？”
宝岛腔拖得老长，笑得虚情假意，眼角眯成一条缝。
黄三妹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成总监……我没……”
声音细得像蚊子哼，眼神低垂，盯着地板不敢抬。
成子健“嘿”地一笑，手一挥，烟灰抖在桌角：“不生气就好啦！我气量比较大哦，这歌还让你唱了对吧？”
他身子前倾，眼珠子在她身上转悠，像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黄三妹低头抿唇：“嗯……谢谢您。”
声音僵硬得像挤出来，心跳得更乱，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成子健话锋一转：“不过三妹，这只是DEMO啦，是不是让你来发行？还是我说了算哦！”
他敲了敲桌子，手指关节磕出闷响，笑得意味深长，眼神里透着算计。
黄三妹心猛地一震，眼珠子僵住了。
脑子里“嗡”地炸开，想起小姑电话里奶奶捂着肚子疼得直哼哼，吃不下饭，需要钱治病的惨样。
虽然已经寄过去1000了，但是不知道到底什么病，万一是……
这歌要是自己能发行，冲榜成功就能改进自己的处境，就算奶奶的病也能……
她偷瞥成子健一眼，心说：他这次写的歌确实很优秀，发行准能火。
可这念头刚起，又卡住了：他要是拿这威胁我咋办？
她咬着牙，眼底挣扎得像起了风浪，手指攥得更紧，指节泛白。
成子健瞅准她动摇，起身凑过来，手一抬就去撩她头发，油腻腻道：“你发型有点乱哦！”
手指刚碰到发梢，黄三妹像被烫了似的，“啊”地尖叫一声，往后猛跳一米多，撞得门板“咚”地一响。
她瞪着眼吼：“你别碰我！”
嗓门儿尖得像刀划过，脸涨得通红，满眼怒火，眼角还闪着惊慌。
成子健被这反应吓了一跳，火气“腾”地窜上来，指着她骂：“黄三妹，给你脸不要脸咧？你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扮清高？拎北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啦！”
他往前迈一步，吐沫星子乱飞，金链子晃得更刺眼，眼里满是猥琐，嘴角咧开，像头饿狼，“信不信我一句话，几天后你得实习报告拎北给你写个不及格，让你滚蛋啦！”
黄三妹没想到他能这么下作，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堵了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瞪着他，眼泪在眼眶打转，硬是没掉下来。
牙咬得“咯咯”响，想骂脏话又咽回去，知道跟这种畜生没啥好说的。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哗”地拉开门，头也不回跑出去，脚步“咚咚”震在走廊上，像擂鼓敲在心头。
成子健愣在原地，手还指着空气，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被当众扇了巴掌。
他咬牙骂：“下贱村姑，不识抬举！”
怒火烧得胸口发烫，“啪”地拍在桌上，手掌震得桌上的笔筒一跳，眼底闪着阴毒的光，像条被惹毛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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