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见气氛有点僵,赶紧开口打破沉默:“其实老师早就让三代老头派暗部去保护大皇子了。”纲手一听,立马瞪了他一眼:“臭小子,谁让你多嘴的!”
大名却突然笑出了声,眼角的皱纹里泛着泪光:“真好……和你奶奶发脾气的样子一模一样。”他说着,郑重地把一块菊花纹玉佩放在纲手掌心,“等我死了,那孩子就拜托给你们木叶了。”纲手把玉佩“啪”地拍在桌上,转身拉开纸门:“有我在,您就等着办八十岁寿宴吧。”夜风卷着她的金发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一句飘散在空气中的话:“记得准备三倍赌资。”
李轩忍不住吐槽:“你现在应该不缺钱吧?”纲手回头瞪他:“臭小鬼,你懂什么?老娘这是维护自己的利益,收取应得的报酬。”李轩耸耸肩:“那还真是除了大名这样财大气粗的人,没人能养得起你。”说完,李轩扶起被掀翻的矮桌,听见老人低声哼起一首古老的祝寿歌。月光掠过墙角的观月镜时,他瞥见镜中闪过漩涡水户抚摸少女纲手的幻影。
纸门缝隙漏进一缕月光,李轩忽然从忍具包里掏出三个青瓷瓶摆在案几上。药瓶碰撞的声音惊醒了打盹的麻雀,扑棱棱从檐角飞走了。“早中晚各服紫色瓶的破咒丹,红瓶养气丹配蜂蜜水送服。”李轩把药瓶推到大名面前,白瓷瓶身上的木叶标记在烛光下泛着柔光,“培元丹等每月朔月之夜含服——您咳血时肺经有金属声,雷之国的毒伤到根基了。”
纲手抱着胳膊冷哼:“臭小子显摆医术?”李轩翻了个白眼:“这是炼丹术,你转修功法的时候没去看那些竹简吗?”纲手一听更火了:“臭小子?我可是你师傅,说话注意点!”不过,她一边发火,一边却偷偷用真气把药瓶往大名方向又推了半寸。
大名拔开红瓶塞子轻嗅了一下,惊讶道:“这是用什么炼制的?怎么我光闻一闻就感觉身体舒服多了!”可话音刚落,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李轩迅速往他后背拍进一缕内劲,老人喉头滚动间吐出一口黑血,竟在榻榻米上腐蚀出青烟。
“您体内至少有三重慢性毒。”李轩蘸着茶渍在桌面画毒素脉络图,“半年清毒,五年调理,正好赶上我们的护卫轮值计划。”大名用锦帕擦着嘴角,笑着问:“怎么连新之助都算进去了?那孩子不是刚当上特别上忍吗?”
“因为八年后……”李轩突然卡壳似的挠了挠头,“反正您记得明年秋天多批点经费给忍者学校扩建宿舍。”他避开老人精明的目光,把培元丹塞进对方手里。这时,纸门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纲手掀开帘子拎进一个被揍晕的蒙面人:“第六个偷听的,你那些儿子们雇的忍者比雨忍村还差劲。”她踹了脚昏迷的刺客,“就这种货色?”
大名摩挲着药瓶,忽然问:“这些安排,和你总去宇智波族地后山的密室有关?”见李轩瞳孔微缩,他笑着摆手,“罢了,当年水户阿姨说过,有些秘密要等新芽长成才能揭晓。”
临别时,李轩突然转身:“其实您桌上的祝寿糕该换供应商了,每块掺了三钱曼陀罗粉呢。”他弹指点出查克拉线,檐角悬挂的风铃突然震出清响,暗处顿时传来数道人体倒地的闷响。走在月光浸染的回廊上,纲手突然揪住李轩的耳朵:“你什么时候把阿斯玛他们都安排明白了?”
“疼疼疼!”李轩突然噤声,因为他看见大名站在窗前对他们挥手。老人手里攥着个眼熟的药瓶——分明是纲手先前假装掀桌时,偷偷留在花瓶后的特制解毒剂。
夜樱纷飞中,医疗查克拉的淡绿微光在老人周身若隐若现,恍若多年前那个教外孙女调配药剂的银发王妃。
木叶后山瀑布轰鸣如雷,李轩赤着上身盘坐在青石上,水珠在凝躯九星的威压下凝成星环悬浮。卡卡西突然甩出三道绑着卷轴的手里剑,精准钉在众人面前的岩壁上。“贵族亲王?”带土扯开烫金卷轴时差点栽进河里,“每月三十万两的俸禄?这够买多少红豆丸子啊!”迈特凯倒立在瀑布中大吼:“这就是青春的热血馈赠吗!但我更想要新式负重铁块!”阿斯玛叼着草茎戳了戳卷轴末端的火之国菊纹钢印:“老头子居然没提前通风报信,看来这次大名是玩真的。”他忽然眯起眼,“等等,为什么我在木叶的府邸选址在赌场街对面?”
李轩周身星环突然暴涨,九道水龙卷冲天而起。当他睁开眼时,瀑布竟逆流了三秒:“你们刚才说啥亲王?”卡卡西抖开地图,十二座在建府邸的位置赫然构成守护结界:“上个月大名清理了六个贵族世家,这些宅子原本是他们的别院。”他指着宇智波族地旁的某处标记,“轩哥你在木叶的府邸建在宇智波族地后山。”
带土突然惨叫:“完蛋了!琳要是知道我被划进大名家谱……”他手忙脚乱地摸出小镜子整理护额,“这算不算政治联姻前奏啊?”
“8年后你们都要轮值护卫大名长子,现在挂个虚职方便行事。”李轩甩出查克拉线勾起卷轴细看,突然皱眉,“等等,诏书里说亲王须每年参加茶道会?”
瀑布突然被撕开一道缺口,纲手踏着水幕走来:“臭小子们,你们的府邸全被我改成医疗研究所了。”迈特凯的热泪混进瀑布:“纲手大人!请允许我今夜就开始特训!”
当夕阳把卷轴上的菊纹染成血色时,李轩突然将诏书抛向空中。九道星芒贯穿羊皮纸,显现出隐藏的密文——正是他们在瀑布下特训时自创的暗号。“果然如此。”卡卡西的雷光刃扫过密文,“大名要我们在五年内培养的不仅是护卫队……”随着文字重组,岩壁上显现出火之国全境布防图。阿斯玛吐掉嚼烂的草茎:“老头子连亲儿子都瞒,这活接得值了。”
李轩将重组后的密文卷轴抛入瀑布,星力激荡间水流凝成冰晶沙盘:“都别废话了,先提升实力,要知道实力才是关键,其他的一切都是基于实力,所以先破九星,两年后的凝窍境,等到你们突破到凝窍境我还有礼物送给你们。”
月光漫过御所檐角的惊鸟铃时,大名正批阅着《木叶五年军备提案》。纲手特有的医疗符印在信笺炸开的瞬间,惊落了老侍从捧着的茶盘。
“退下!”大名挥退侍从的手抖得厉害,信纸边缘被攥出裂痕。当看到“绳树复活实验进入最终阶段”时,案头供奉的并蒂莲突然绽放——那是他亡妻最爱的花。
「若实验能成功,能尝试复活舅母」纲手的字迹力透纸背,信纸背面还印着李轩的星纹查克拉标记:「尸身保存程度比绳树更完整,成功率提升至八成」陶瓷镇纸在青石地面炸开,大名赤脚踩过碎片,对闻声而来的暗卫大笑:“取国库密钥!即刻追加木叶今年经费两倍!”
晨雾未散的木叶火影楼,三代看着突然暴涨的财政批文苦笑。纲手踹门进来时,正撞见老头在给《忍者学校扩建计划》盖章:“你这是不是太着急了?目前来说,李轩自己都没有说能够有100%的把握,你现在告诉你那位大名舅舅,万一到时候不行,岂不是让他空欢喜一场?”“我相信这个臭小子,他一定能创造奇迹的。”纲手甩出绳树的封印卷轴,“当年团藏偷藏的尸体倒是派上用场了。”卷轴展开时,少年紧闭双眼的面容宛如沉睡,脖颈处漩涡族纹正在吸收晨光。
宇智波族地后山,“查克拉残片收集完毕。”卡卡西将封存着绳树儿时玩具的器皿推入阵中,“但你真的要进行两场复活?”
“所以需要大名追加的经费,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事情,有时候免费的才是最贵的。”李轩一边说着一边再次落笔调整复活计划,“他夫人的遗体有皇室秘术养护,比绳树的状态更好,成功率更高。”
正午时分,十二辆载满金条的马车碾过木叶南门。阿斯玛数着追加经费的零咋舌:“老头子这次连火影岩修缮费都有了?”
大名特使恭敬递上鎏金卷轴时,李轩正在给带土调试新忍具。卷轴展开的瞬间,三十名佩戴菊纹护额的暗部齐跪:“奉旨护卫李轩亲王大人!”“告诉老头子,再多派眼线就把他偷养秋田犬的事写进忍校教材。”纲手弹指点碎某个暗部袖中的监听符。
一个月后月华初上时,大名卧房的铜镜泛起涟漪。纲手抱臂站在旁边冷哼:“哭够了就好好吃药,李轩说你再咳血会影响复活术的查克拉共鸣。”老人抚摸着镜中亡妻的画像,两行清泪不断的从双眼之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