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内李轩坐在那儿,手里捧着个翡翠茶盏,茶盏里的金丝菊在查克拉的温养下慢慢绽放,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他盯着纲手那身华丽的礼服,礼服下摆垂着十二串玉藻,闪闪发光。他第三次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眼前这个能把骰子摇出火龙卷的女人,此刻正用鎏金折扇半遮着脸,用一种他从来没听过的古典敬语向主位上的火之国大名行礼。
“舅父大人安好,今天见到您身体康健,真是火之国百姓的福气啊。”纲手的声音温柔又恭敬,三重振袖随着她的动作翻卷如云,鬓角垂下的东珠在查克拉的作用下悬浮在空中,像一只展翅的凤凰。李轩看得清楚,她背后的九尾虚影正不耐烦地甩着尾巴,却被鹿蜀金纹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火之国大名眼角带着笑,眼神里却藏着精明:“小纲啊,你的气色越来越好了,看来翠微峰的月色确实养人。”他手里的象牙折扇轻轻一点,十二个侍从抬着一面鎏金屏风走上前来。李轩瞳孔一缩——那屏风上绣着千手一族的族徽和火之国皇室的菊花纹,金蚕丝在两者之间共鸣,这分明是一件能镇压国运的忍具!
宴会进行到一半,李轩终于明白为什么三代火影非要让他坐在侍童席了。当大名第七次“不经意”提到“少年英才”时,三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里的茶盏一晃,水纹在空中凝成了贪狼咒的甲骨文。
“孩子们还在忍校学习,联姻的事……”三代的话还没说完,屏风后的乐师突然拨响了十三弦古筝。李轩看着音波在翡翠地砖上激起的涟漪,心里一惊——这竟然是一种高阶封印术!大名根本听不见任何拒绝的话。
纲手广袖一甩,真气凝聚的丝线瞬间飞出,将那个试图给大名添酒的侍从定在原地:“这瓶年菊正宗,还是配上雪国的冰玉盏更有味道。”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案几,霜花顺着金线爬满了酒壶,十二枚冰晶在壶口结成星阵。李轩看得清楚,某个试图下毒的使者袖口已经结出了冰凌。
转折出现在甜品上桌的时候。大名咬破琥珀糖的外壳,纲手背后的朱雀虚影猛地腾起,糖芯里藏的蛊虫还没苏醒,就被功德金火烧成了一颗琉璃珠。李轩注意到三代火影的烟斗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十二名暗部瞬间替换了所有膳房人员。
“皇室的孩子们确实需要多出去见见世面。”大名擦了擦嘴角,突然把一块玉佩按在纲手掌心,“不如让小葵她们来看看真正的麒麟儿如何?”玉佩上的菊花纹章渗出血丝,竟然和李轩袖子里铜钱上的贪狼咒产生了共鸣。
宴会快结束时,出了个意外。大名最宠爱的孙女蹦蹦跳跳地要给纲手献花,结果小公主发间的珍珠突然变成了毒蛛!李轩还没来得及结印,纲手鬓角的东珠已经激射而出,珠光闪过,毒虫全变成了晶莹剔透的首饰——正是公主之前把玩的珊瑚簪变的。
整个宴会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夜晚,宴会结束之后,火之国大名的房间里,纸门被侍女轻轻合上。月光透过青竹帘洒在榻榻米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大名褪去了华丽的礼服,盘坐在蒲团上,看起来更像是个普通的老人家。
“小纲手。”大名伸手把纲手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桌上插着的夕颜花都跟着颤了颤,“去年你去祭扫绳树的时候,在碑前淋了三个小时的雨吧?”
纲手猛地攥紧了振袖,金线绣的千手族徽在她掌心皱成了一团:“暗部现在连这种事都要上报?”
“是你祖母留下的观月镜。”大名指了指墙角那面蒙着白布的铜镜,“只要流着漩涡血脉的人站在月光下……”话还没说完,纲手已经一把掀翻了矮桌。李轩手忙脚乱地接住差点摔碎的茶盏,心里直打鼓。
“老头子,你偷窥上瘾了是不是!”纲手背后的真气凝聚成巨拳的虚影,却在快要碰到大名的白发时硬生生消散,“我的事不用你管!”李轩抱着茶壶,弱弱地插了一句:“那个……不是说聊正事吗?”
大名笑着把一块牡丹饼推到李轩面前:“你老师十六岁那年,因为赌输了我收藏的初代火影铠甲,也是这么掀桌子的。”他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绽开暗红的血花。
纲手的真气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湛青色的荧光中,李轩看到老人的内脏布满了蛛网般的黑线。“什么时候中的毒?”纲手的声音有些发紧,“宴会上的蛊虫明明已经……”
“三个月前围猎时,三皇子献上的鹿血酒。”大名轻描淡写地说着,从漆盒里取出一卷密报,“你大表哥上个月遇刺七次,御庭番查出六个贵族世家参与。”
李轩凑过去看情报,被上面“风魔一族勾结雷隐”的字样吓了一跳:“这不是当年初代大人灭族的……”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找你们了吧?”大名突然握住纲手的手,“那些蠢儿子以为毒死我就能夺权,却不知道火之国真正的定海神针……”他转头对李轩眨眨眼,“是你老师这个能把九尾当宠物揉的暴躁丫头。”
“谁要管你们这些破事!”纲手甩开手站起来,却在看到密报末尾的千手族徽时僵住了——那是她祖父留下的守护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