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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一职起源于西汉时期,自汉武帝设刺史,负责巡察各州郡,监督地方官员之后,汉成帝曾短暂将其改为州牧,秩二千石,但三年后又恢复刺史旧称。”

蔡琰杏眼微眯,徐徐扫过案几之上的诏书,轻声说道:“这州牧一职**一州军政,可自行任免官吏、征发赋税、统辖军队,加上假节钺的权力,奉先便可先斩后奏,自行处置二千石以下官员。

“相对车骑将军和乡侯的虚名,州牧一职显然更适合奉先,若以此为基石,那……”

有些话蔡琰没有说出口,但吕布隐隐明白了州牧一职的重大含义,让她不由得回想起曾经与陆鸣走出皇宫时说过的话语。

“我们想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就需要掌握一块从上到下皆听从我们号令的地盘。

“不论是三辅之地,还是这风起云涌的雒阳,甚至是远离京畿,名义上属于丁原,实则连丁原都未能完全掌控的并州,都可以。

“唯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地盘,我们才能逐渐发展,攻城略地壮大己身,乃至最终——席卷天下!”

这番话语在吕布脑海中不停回响,直到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属于我们自己的地盘,指的,竟然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里,她凤目一转,落在了笑容比阳光还灿烂的陆鸣身上,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暖暖的,有种想要和陆鸣紧紧抱在一起的冲动。

吕布是个想到就会做到的人,当即毫不迟疑的站起身来,没有带起丝毫风声,眨眼之间便已经出现在陆鸣面前。

“奉先?”

在低低的惊呼声中,吕布张开双臂,紧紧的抱着心爱之人,将他的脑袋深深的埋进了博大的胸怀之中。

她垂下头,嗅着从陆鸣发端传来的熟悉味道,朱唇翕动,喃喃自语,“齐枢……从今天起,并州,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而被夹在其中的陆鸣唇角微扬,反手抱住了吕布纤细的腰肢,用沉闷的声音,回答道:“既然有了属于我们的地盘,那就让我们好好发展,攻城略地,壮大己身,最终——席卷天下!”

帐中众人愣愣的看着突然抱在了一块的吕布和陆鸣,倾听着或许唯有他们之间才能听懂的话语,一时间陷入沉默。

良久,直到吕布松开陆鸣,主动献上一个香吻,众人才开始讨论后续事宜。

不,应该说,是开始庆祝了。

“哇!既然娘亲任职并州牧,是不是意味着以后那么大的并州,都是我们的了?”

在蔡琰的解释下,终于弄明白州牧是什么的吕绮玲登时两眼放光,小脸激动得不行,红扑扑的样子看上去可爱极了。

“不不不,它名义上是皇帝的,州牧只是代为牧守而已,因此职称才叫‘州牧’。”

李肃大摇其头,虽然她同样兴奋于吕布得到了州牧一职,但她更清楚,这并州其实早已失控,还在汉朝手中的地域少得可怜。

“主公得封并州牧,此乃大喜也!”

于夫罗身为匈奴单于,又仰慕汉家文化,所以对于汉朝的诸多制度还是有些了解的,当即兴高采烈的举起杯盏,饮了一口。

旋即她想到刚才蔡琰念出来的诏书中封自己为匈奴都护,领朔方属国一事,忽然一愣,“等等,汉廷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她记得诏书中还有一句,岁贡战马千匹,卿当监其部众,绥抚胡汉。

“该不会是让我来管朔方的意思吧?这不就和主公的职权有矛盾了吗?”

念及此处,于夫罗大惊失色,刚想开口表明心迹,就见吕布恰好看了过来,如画娇颜上笑容璀璨。

她似乎看出于夫罗心中所想,笑盈盈的开口安抚道:“此不过是离间计尔,以我等同处一室,同为一家的关系,芙萝无需忧心。”

于夫罗见吕布这么说,而一旁的蔡琰还俏皮的冲自己眨了眨眼睛,顿时心下一安,明白了吕布话中含义。

所谓一室,指彼此都是陆鸣的内室,所谓一家,自然是指彼此已经是一家人了,而一家人,自然说不上两家话。

更何况,在这个家中,真正做主的不是吕布,而是——陆鸣!

“得州牧一职自是好事,就是如今实际掌握在我等手中的郡县寥寥无几。”

陆鸣眼看于夫罗已经想通,不再纠结,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有于夫罗在此,朔方郡、上郡轻易可定。

“五原郡、云中郡、定襄郡情况不太明了,得遣人前往了解。

“在我等前来美稷县时,雁门郡曾有黑山军出没。

“西河郡中,我等掌握了美稷县周边地域,然而,其余部分已经落入了白波军的手中。

“而太原郡、上党郡,据文和所知,同样有黑山军出没。

“想要收回并州全郡,我们恐怕还得废一番功夫,只是如今已入寒冬,想要出兵不是易事,只能等到来年开春,再行考虑了。”

北方的寒冬来得相当早,这才刚步入十月初,天气便已经骤然转冷。

虽说士卒的训练依然能够进行,但想要大规模出动已经很难了。

毕竟,收复郡县可是要攻城的,不像攻打匈奴王廷,只需要骑兵就能够解决。

“并州的郡治在太原晋阳,我想,我们给抽个时间过去看看了,或者……将相关官员召来美稷县?”

听到陆鸣提出的问题,刚刚当上州牧的吕布哪里懂得如何处理,只能无奈的看向身旁的蔡琰,而她也不负所望,柔声说道:“以妾身之见,美稷县方为奉先根基也。

“即如此,不妨令人传信,召集各郡太守至此理政吧?”

“好。”

眼看陆鸣、李肃都赞同的点了点头,吕布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她顿了顿,凤目转向陆鸣,低声道:“要不,齐枢……你替我当这州牧?”

这句话暴露出了吕布完全不想搭理政事的小心思,引得李肃捂嘴而笑,蔡琰香肩微颤,陆鸣哑然无语。

“奉先,你才是州牧,而我,只是你的丈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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