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匹马是那个士兵特意挑选的劣马,原本是打算给它钉马蹄铁,可听说将军要和苏驸马的侍卫骑战马比试。
为了事后可以向将军讨赏,他便自作聪明,牵来了这匹劣马。
“叮叮当当……”
薛万彻和薛仁贵在校场上展开了激战。
显然,薛万彻占据了上风,他骑着战马风驰电掣,十分灵活。
可是薛仁贵却一直在原地打转,不断拨转马头,应对的十分吃力。
“啪!”
将近两百个回合后,薛万彻瞅准时机,一刀打中薛仁贵战马的前腿上。
战马吃痛,长嘶一声,轰然倒地,薛仁贵也因此被甩了出去。
“兄弟,承让了!”
薛万彻收好战刀,对着薛仁贵一抱拳,哈哈大笑道。
“唉!”
薛仁贵爬起来后,叹了口气。
尽管知道是战马的问题,可是他刚刚亲自拒绝了熟悉战马的要求,如今再想反悔,将过错赖到战马上,有失男子气概。
因此,即便再郁闷,他也只有认下。
“兄弟,别气馁,不如这样,咱们的马上比试算平手,怎么样?”
见他并未做出任何辩解,薛万彻有些惭愧道。
他征战多年,自然也看出对方的战马有问题,可是,他的手下们都看着呢,自然不好明说。
他和对方交过手,知道如果给对方一匹好马,这场比试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呢!
因为愧疚,所以他提出这场比试算平手。
“驸马,属下输了!”
薛仁贵神情沮丧,也没理会旁人,径直走到苏长风面前,懊恼的说道。
苏长风举起玉杯,浅抿一口,面无表情的摆摆手。
“即便骑的是劣马,也不该败得如此之快,当真是丢了本驸马的颜面,退下吧。”
“是!”
薛仁贵没多做解释,拱了拱手,默默退到了苏长风身后。
这时,薛万彻夹紧马腹,驱马来到苏长风跟前,横刀立马,面露疑惑的问道:
“你如何知道他骑的是劣马?”
苏长风瞥了一眼那匹颤抖着站起来的老马,闪过一丝冷意。
“这马年老体衰,蹄子磨损严重,还没钉上马蹄铁,不是劣马是什么?”
苏长风并非是正人君子,可被人算计了,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自从踏入长安以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让别人算计过?
见事情瞒不住了,薛万彻只能朝着远处大喊一声。
“八子!”
“将军!”
一个士卒慌慌张张的小跑着过来。
薛万彻指了指薛仁贵,怒目而视,质问道:
“为什么给这位兄弟牵一匹劣马?”
士卒抱拳低下头,急忙慌张的解释道:
“属下,属下就是一时疏忽,才错将劣马当成,当成……”
“来人,将他捆起来,本将军一定要处置了他!”
薛万彻见他一脸心虚,十分气恼,以免这厮继续丢人,急忙下令将其抓了起来。
要是这家伙可以理直气壮些,掩藏的住脸上的心虚,他也不至于如此丢脸,如今倒好,自己的颜面都让这货丢尽了!
“是!”
当即上来几名士卒,将人五花大绑后,就押了下去。
“兄弟,实在是对不住,薛某驭下不严,委屈兄弟了!”
薛万彻对着薛仁贵一抱拳,愧疚致歉,随后朝一名士卒招招手,说道:
“来人,再牵匹好马来,某和这位兄弟再重新比试!”
“好!”
薛仁贵见还有机会较量,不由得精神一振,斗志再次被点燃,他大叫一声好,拿着红缨枪便准备再战。
“退下!”
结果,他刚走出两步,就被苏长风拦住了。
“既然输了,就无需再逞强了!”
苏长风起身,将酒一饮而尽,随后一脸淡然道:
“不过是一只弱鸡而已,何必换马?别再给本驸马丢人了,哼!”
“啪!”
说着,他将手里的玉杯一扔,瞬间,白玉无瑕的玉杯碎成了粉末。
突然一声脆响,惊的众人一哆嗦,连身经百战的薛万彻也不禁一怔。
“拿枪来!”
苏长风伸手,面色冷峻道,薛仁贵微微一愣,当即将手里的红缨枪递了过去。
“好好看着,看看本驸马是怎么对付这厮的!如果往后再要对付这种弱鸡,还得靠本驸马出手,你也不用再待在驸马府了,本驸马不养废物。”
苏长风说罢,手拿红缨枪,就朝着那匹劣马走去。
“是!”
薛仁贵没胆子顶撞,一脸恭敬的应声。
不过,他虽然表面恭敬,可是内心并不服气。
薛万彻天生神力,武艺也不弱于他,怎么就是弱鸡了?
还有,他刚刚可是坚持了两百个回合,战绩很不错了!
此事,他心中有不服,也有些委屈。
驸马就是个门外汉,不懂武将里面的虚实,所以更不懂他们真正的实力!
“吹牛都不打草稿,本将军今日就让你知道,咱们两个谁才是弱鸡?”
见苏长风轻视自己,本来因为手下太丢人,正怒火中烧的薛万彻更加愤怒,于是举刀指向苏长风,不屑的大声喊道。
然后,他夹紧马腹,策马冲到校场中央,大声喝道:“来人,牵匹上好的战马来,别让人找理由说马匹不好!”
“不用换马,像你这种弱鸡,用这匹老马就够了!”
苏长风摆摆手,随后手提红缨枪,翻身骑上那匹老马。瞬间,围观的士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震惊不已。
他们搞不懂,这个文弱书生怎么有勇气挑战他们的将军?
也不懂,他为什么要选这匹老马?
难道是活腻了,想求死不成?
本来还委屈的薛仁贵,这时也一脸迷茫,不懂苏长风要做什么?
尽管他时常创造奇迹,完成过许多看似不可能的任务,例如与公主大婚那日,他举重赢了高句丽使臣带来的大力士。
可那是靠投机取巧才赢的,今日是要动真刀真枪,容不得半点取巧!
他搞不懂苏长风哪来的自信,居然敢夸下海口?
“如果你可以在本驸马手里支撑三个回合,这场比试就算你赢,镇守辽东一事,本驸马就让给你了!”
薛仁贵还在暗自诧异时,苏长风也愈发狂妄了,他举着红缨枪,对着薛万彻大声喝道。
“此话当真?”
薛万彻被气的火冒三丈,一夹马腹,朝着苏长风就杀了过去。
被骂弱鸡,还被轻视撑不过三个回合,这已经不是嚣张了,是欺人太甚!
原本就生气的他,当即愤怒出手,想要好好教训一番苏长风。
这小子是驸马,不能杀,可是却能教训一顿。
毕竟是这小子主动向他挑战的,校场这么多人都能作证,陛下就算想降罪,也找不出他的错处来!
“唰……”
还没等靠近,薛万彻就舞动起手里的长刀,几十斤的长刀寒光烁烁,在他手里,居然舞出了慑人的刀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