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酒怎么样啊?”
见他发愣,薛仁贵出言询问。
如果用玉液美酒当诱饵,把此人收入苏驸马麾下,便再好不过了,也就不用再费劲比马上功夫了!
起初,他还不理解,不懂苏长风为什么要选中对方。大唐良将众多,何必找个刺头来为自己效命!
不过,经过刚才的交手后,他才对苏长风的眼光深感佩服!
这家伙尽管不敌自己,可他的攻击方法是大开大合,非常适合战场杀敌。并且,他可以看出,这种打法都是经过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磨练出来的,并非是什么花拳绣腿。
他会占上风,不止力气大,还有敏捷的身手和巧妙的招式,才能以小博大,胜过对方。
可如果到了真正的战场上,就很难真正发挥出来。反而薛万彻的打法,最适合战场上杀敌,起到震慑敌军的作用!
如果可以把此人收入麾下,让他做先锋,是最合适的选择了!
就他那柄半人高的大刀,在冲锋陷阵时,横扫间就能斩下不少人头!
“不错,真是好酒啊!”
薛万彻惊喜的点点头,随后又出言问道:
“兄弟,此酒就是贞观大酒坊的镇坊美酒吧?”
“对!就是那玉液美酒!”
薛仁贵直言道,不过在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把这家伙收入苏驸马麾下?
“不过,可惜了!”
一听是贞观大酒坊的镇坊美酒,薛万彻叹了一口气:
“某的俸禄才三百贯,以后怕是没机会再喝到这种美酒了!”
尽管他归顺了李世民,也受了封,可是他之前毕竟追随过旧太子,因此只封为兵头将尾,靠那点儿俸禄实在是喝不起这种酒。
并且,因为他之前是旧太子的人,朝中许多文武百官不是瞧不起他,不愿和他有来往,总而言之,就是他连借钱都借不到。
就算真有人会借给他钱,他也张不开嘴!
因此,听到这是贞观大酒坊的镇店美酒后,瞬间泄气了。
如果是别的就,也许还能每日喝上两口,可是镇店的美酒,贵的离谱,即便是整个长安,都没几个人能喝的起。
“你知道贞观大酒坊是谁开的吗?”
见他一脸沮丧,薛仁贵出言说道。
“自然知道。”
薛万彻朝苏长风看了一眼,眼里的不屑一闪而过。
“本将军又没有耳聋眼瞎,自然知道贞观大酒坊的东家是谁。”
“既然这样,事情就好办了,如果薛将军可以为苏驸马效力,这玉液美酒,以后你天天喝都可以……”
薛仁贵都没去问苏长风,直接给薛万彻画起大饼。
先将人拉过来再说,美酒一事,以后再议!
“本将军绝不屈居小白脸麾下效力!”
好像他早就料到对方用这招,薛万彻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
“你就不想每天都品尝这等美酒?”
薛仁贵惊讶的看向他。
当初自己喝到这酒时,脑中只想着如何赖上驸马府一辈子,可这人为何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难道他比自己还硬气?
“美酒虽好,但薛某不想为纨绔低声下气的做事,薛某要脸!”
薛万彻瞥了苏长风一眼,嘲讽道:
“兄弟,以你的身手,还是跟某一起到战场上建功立业吧?明日某就奏请陛下,去镇守辽东!”
如果让他在国公们的手下任职,或许他还可以勉强接受,尽管国公们的身手不如他,可也是战功显赫。
然而,让他屈尊于一个白面书生的麾下,还是岌岌无名之辈,实在是憋屈!
因此,尽管他想喝那美酒,却不愿忍受这种屈辱!
“你想得倒美,没有本驸马点头,你能上阵杀敌?”
苏长风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的说道:“而且,本驸马并未答应每日给你美酒喝,就算你肯入本驸马麾下,这美酒也要看本驸马的心情,如果不高兴,一滴你也别想沾!”
“驸马!”
见他破坏自己的计划,薛仁贵急忙给他使眼色。
说是每日有美酒喝,是他为了给薛万彻画大饼,先将人骗过来再说。
“只靠美酒招揽的武将,终究不会真心归顺,迟早要生二心。用美酒引诱,不如展现实力,让他心服口服。”
苏长风好像没看到他使的眼色,又说道:“而且,本驸马的玉液美酒可是稀世珍品,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喝的。”
“你……”
薛万彻闻言,气得怒火中烧,可是想到他是长乐公主的驸马,只能强压怒火,点头道:
“行,某倒想知道,你们二人,怎么让某心服口服!”
言罢,他抄起长刀,翻身上了战马。
“去给那家伙点教训,别给本驸马丢脸!”
苏长风对薛仁贵挥挥手,让他前去迎敌,同时,言语间还带着几分压力。
实际上,他就是想瞧瞧薛仁贵究竟有多大的潜力。
骑术方面他已见识过,还算过得去,但马上作战,他还未曾见过。
不过,他向来懒散,能坐着绝不站着。要是薛仁贵可以将对方收服了,再好不过,这样也省得他亲自出手了。
于是,他就给了薛仁贵些许压力。
“定不负驸马所托!”
薛仁贵拱手行礼,随后提起那杆红缨枪,飞身上了战马。
不过,他跨上战马后,轻叹了一口气。
本来他想用玉液美酒来拉拢薛万彻,可是却苏长风搅了局。
如果不是苏长风断了那家伙的念想,也许久而久之,他就可以凭借这美酒把对方笼络过来了。
如今倒好,想要再拉拢,怕是难了!
看来,今日是一定要武力征服了。
至于苏长风,尽管箭术无人能敌,可薛仁贵对此并不抱希望,就他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样子,别说和人搏斗,便是提刀,恐怕都费劲。
“兄弟,为了不落个欺负人的名声,这样,你先在这儿熟悉下坐骑,啥时候使唤得顺手了,咱再打!”
正暗自无奈时,薛万彻手持战刀,自信的说道。
“不必了,动手吧!”
薛仁贵拱了拱手,权作答谢,接着毫不在意的说道。
“行,那哥哥我今儿就不和你客气了!”
薛万彻猛夹马腹,那匹久经沙场的战马仿佛和他心意相通,瞬间奋蹄狂奔,朝着薛仁贵疾驰而去。
“嗯?”
可是,当薛仁贵也用腿去夹马腹,打算迎敌时,才发现他的战马居然纹丝未动,对他的指令毫无反应。
如果战马不听使唤,还如何打仗?
起码它得调头,和对手正面对战才行啊!
“啪!”
就在危急时刻,薛仁贵一甩红缨枪,重重的抽在马身上。
那匹战马吃痛,才缓缓挪动,他急忙勒紧缰绳,调转马头,才勉强和薛万彻正面相迎。
这时,他并未察觉,远处有个士兵正捂着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