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蓝潭躺在床上长呼一口气:“真是倒霉,怎么江湖和大钱都没见到,就差点丢了命。”
“要不是你太贪心,根本就不有那多事,而且你个狗肺狼心的家伙,别人多么好心要帮你,你居然还……”
“哎呀!你个家伙声音幼稚,想法也幼稚,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贪心他就会放过我吧?如果我把钱还给他,他照样会讹我,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也会随便找个理由来……”
“好!照这么说,那俩个家伙无论怎样都不会放过你,那个好心姐姐,再怎么辩解,你都必须承认你是个贼!小偷!蛇蝎!猪猡不如的东西!”
“我不是把香囊还给她了吗!何况无论如何我不这么做,到时候我会怎么样你自己想着吧,反正你肯定也会跟着我死。”
有人在外面大喊一声:“那个家伙啊?说话声音这么大!”,然后一个眉头拧成一团的老妇人就推开门进来,“你到底跟谁说话声音这么大?”
她是倪蓝潭的租东,这间房舍是她刚花一百文租来的,一个月一百文。
倪蓝潭连忙回答道:“没什么,没什么。”
“下次再敢这大声,就把你轰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
言罢,老妇人才带着一脸凶样离开。
事实上,倪蓝潭平时跟脑中的幻声说话时并不需真的发出声音,但假如情绪实在太激动,是有可能会大声喊叫出来的。
自此,她也不再理会脑中的幻声,她脑中的幻也没再开口但是仍可以听到气愤的喘气声。
事已如此,不如先洗个澡吧,这飘忽不定的天气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更遭,到时候想洗就有些麻烦了。
倪蓝潭推门而出,天空早已羞得绯红,进了大院——由三个房子围成的院子,中间则是口井端坐着,入正门便是北方,她的房间则是东边的那个。
倪蓝潭打了桶水,带到房间里,找了处离床远的地方,将衣服脱掉放在床上,用手沾水在身上抹了几下,直到将全身上下都抹到。
其后,倪蓝潭将衣服穿上,此刻天也彻底黑了下来,睡意而生,她躺在由石头堆砌而成的床上,正昏昏欲睡。
一黑影无征兆地出现在床边,说:“醒醒,醒醒。”
“不要……烦我。”,倪蓝潭迷迷糊糊地说道。
叮叮,是铜板地上的声音,倪蓝潭倏地从床蹦起,开口道:“别动啊。”
“别动什么啊。”,
倪蓝潭惊奇地说,“你是玄姐?”
“没——错——。”她将手的铜板一股脑扔到地上,“我今天来帮你一件大事的。”
然而,“等一下。”倪蓝潭此时正趴在床榻上,一门心思拾掇玄姬脚下的铜枚,拾完后再掂量一下才道:“好了,你可以继续了。”
玄姬左眼皮狂跳不止,若不是祂有目的,得去指望这家伙,否则祂恨不得得一拳打过去。她大喊:“开口!”
“什么?”
“张开嘴巴。”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倪蓝潭挠挠头。
玄姬一个响指过去,转眼间倪蓝潭手中的铜钱就少了一半。
倪蓝潭立马就遑急了,急切地说道:“我的听你的……我听你的就是了。”随即,她就张大了嘴,“啊——”。
突然,玄姬猛地用手捂住倪蓝潭的嘴,一瞬之间倪蓝潭感觉一股气流从玄姐的掌心随之迸入了她的嘴中,沁入她的五脏六腑。
登时,强烈的痛感袭来,倪蓝潭倒在倒在床上,口吐白沫,翻起了白眼,身体更是抽搐个不停。
玄姬松开了自己的手,说道:“好了,现在坐稳,运炁,稳炁,身念合一,将这暴乱之炁驯服。”
但玄姬望在床榻抽搐个不停的倪蓝潭,是恨铁不成钢,继而选择一掌拍在倪蓝潭的胸脯之上,紧接着一道气流从倪蓝潭的身体,向周遭四溢。
“呃呃咳咳……”,倪蓝潭贪婪地享用着空气,刚才她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的肌肉现在还在时不时痉挛。
见其无事,玄姬便冷冷地说道:“好了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御炁士了,至于与御炁士相关的其他事宜下次见面再说。”,随后,她就推开门离开了。
意外的是倪蓝潭手中的铜钱也随玄姬的离开一起消失,“唉,等会儿,先把我的钱,还我呀!还我的钱呐!”
“吵什么吵啊!”,那租东大声嚷嚷道。
无奈倪蓝潭只好封住了嘴巴。
“呜呜——我的钱呐——”,她带着哭声哝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