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穿越河西走廊,终于踏上了西域的土地。李默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戈壁,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忐忑,也有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不仅有着西突厥的威胁,还有着无数等待他去发掘的机会。
“李司马,“苏定方策马来到他身边,“前面就是玉门关了。过了关,就是真正的西域了。“
李默点点头,目光投向远处巍峨的关城。玉门关,这座见证了无数商旅往来的古老关隘,此刻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凉。
“将军,“李默突然说,“学生有个不情之请。“
“哦?说来听听。“
“大军过玉门关后,可否在碎叶城驻扎几日?“
苏定方挑眉:“碎叶城?那可是西突厥的地盘。“
“正是。“李默解释道,“碎叶城是西突厥最大的部落之一,首领处月啜与阿史那贺鲁素有嫌隙。若能说服处月啜与大唐合作,此战可事半功倍。“
苏定方沉思片刻:“你有把握说服处月啜?“
“学生愿意一试。“李默坚定地说。
苏定方看着这个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就依你所言。不过......“他话锋一转,“此行凶险,你可要想清楚了。“
“学生明白。“李默点头,“但为了大唐,值得一试。“
当晚,大军在玉门关外扎营。李默在自己的帐篷里整理行装,准备明日独自前往碎叶城。
“李司马,“帐外传来狄仁杰的声音,“我能进来吗?“
“请进。“
狄仁杰掀开帐帘,手里拿着一件软甲:“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穿上吧。“
李默接过软甲,心中一暖:“多谢狄兄。“
“你真的要一个人去碎叶城?“狄仁杰担忧地问。
“这是最好的办法。“李默说,“大军压境,反而会引起处月啜的警惕。我一个人去,更能显示诚意。“
狄仁杰叹了口气:“你总是这么冒险。不过......“他拿出一封信,“这是许大人的密信,或许对你有用。“
李默接过信,心中一动。许敬宗在这个时候送来密信,显然事情并不简单。
打开信,李默的眉头渐渐皱起。信中透露,朝中有人与西突厥暗中勾结,意图破坏这次出征。
“看来,“李默合上信,“我们的敌人不仅在西域,还在长安。“
狄仁杰点头:“所以你要格外小心。我听说,处月啜此人反复无常,不可轻信。“
“我明白。“李默说,“不过,越是这种人,越容易为我们所用。“
第二天一早,李默换上便装,独自骑马向碎叶城进发。戈壁上的风沙扑面而来,但他毫不退缩。
经过一天的跋涉,碎叶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这是一座典型的西域城池,土黄色的城墙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城门口,几个突厥士兵拦住了李默的去路。
“站住!什么人?“
李默下马,用流利的突厥语回答:“我是大唐使者,特来拜见处月啜可汗。“
士兵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会有一个汉人说得如此流利的突厥语。
“等着,“一个士兵说,“我去通报。“
李默站在原地,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发现,城防并不严密,士兵们也显得懒散。这说明处月啜并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
不一会儿,那个士兵回来了:“可汗让你进去。“
李默被带到一座华丽的帐篷前。掀开帐帘,他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坐在虎皮椅上,正是处月啜。
“你就是大唐使者?“处月啜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李默。
“正是。“李默不卑不亢地回答,“在下李默,特来与可汗商议大事。“
处月啜冷笑:“商议大事?你们汉人不是一向瞧不起我们胡人吗?“
“可汗此言差矣。“李默说,“大唐一向主张华夷一家。此次前来,正是为了与可汗共谋大业。“
“哦?“处月啜来了兴趣,“什么大业?“
“除掉阿史那贺鲁。“李默直截了当地说。
帐篷里顿时一片寂静。处月啜眯起眼睛:“年轻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李默毫不退缩,“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汗,不仅冒犯了大唐,也威胁到了可汗的地位。若可汗愿意与大唐合作,不仅可以除掉这个心腹大患,还能得到大唐的支持。“
处月啜沉默良久,突然大笑:“有意思!年轻人,你很有胆识。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凭什么相信你?“
李默早有准备:“可汗可知道,阿史那贺鲁已经与吐蕃结盟?“
处月啜脸色一变:“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李默说,“而且,他还许诺将碎叶城割让给吐蕃。“
“什么!“处月啜拍案而起,“这个叛徒!“
李默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激起了处月啜的怒火。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时刻了。
“可汗,“李默趁热打铁,“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大唐合作。只要除掉阿史那贺鲁,碎叶城就是可汗的天下。大唐不仅不会干涉,还会给予可汗应有的地位。“
处月啜盯着李默,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良久,他终于开口:“好,我就信你一次。不过......“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得通过我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