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后世咸阳机场的经纬度!
“项燕在骊山埋了东西。”
月神突然转身,眼中星河倒转,“三年前荧惑守心时,楚人运来九尊铜人......”
山道忽然传来金铁交鸣。
墨鸢的机关鸢俯冲而下,爪间抓着的正是冯去疾的心腹文书。
竹简展开,楚篆间混着现代标点符号:
“......引爆泾阳水渠,嫁祸林丰......”
“冯去疾不是主谋。”
林丰碾碎竹简,“他书房里的火漆印,刻的是'昌平君'三字。”
月神的星杖骤然亮起:
“小心!”
箭雨破空而至,林丰旋身躲到浑天仪后。
青铜星轨被箭矢击出火花,竟显露出隐藏的电路纹路。
墨鸢甩出铁蒺藜逼退刺客,机关臂抓向山壁:
“是公输家的破城弩!”
林丰借机关索荡到对面山崖,却见冯去疾被吊在绝壁。
老太守的官袍渗出血迹,嘶声喊道:
“昌平君要毁大秦龙脉......骊山......”
弩箭穿喉而过。
蒙毅的铁骑冲上山道时,只看到林丰割断绳索,冯去疾的尸首坠入深渊。
月神指尖挑起染血的箭翎:
“狼牙箭,匈奴王庭的工艺。”
“不,”林丰摩挲箭镞上的铜绿,“这是秦弩专用的三棱矢,有人要嫁祸匈奴。”
墨鸢的机关匣突然报警,指向山腹:
“公子,地下有震动!”
地鸣声中,九尊铜人破土而出。
月光照在它们胸口的云纹上,林丰瞳孔骤缩!
系统疯狂闪烁:
【警告!检测到铀矿石辐射!】
“退后!”
林丰扯过月神的紫纱蒙住口鼻,“这些铜人内藏毒矿!”
蒙恬铁骑的青铜甲在月光下泛绿,战马突然惊嘶人立。
林丰夺过火把掷向铜人,火焰触到铜锈的瞬间爆出幽蓝鬼火。
月神的星杖插入地面,二十八宿光纹锁住毒雾:
“这是蚩尤冢的瘴气!”
“项燕挖通了上古战场。”
林丰在系统界面调出骊山地脉图,“他们在用放射性矿石污染水源!”
墨鸢的机关手拆开铜人胸腔,齿轮间滚出漆黑的矿石。
白芷突然从山道奔来,药篓里的三七草瞬间枯萎:“公子快看!”
林丰拾起枯草,系统显示辐射值超标百倍。
他猛然想起日间引来的渭水,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速封泾阳所有水渠!”
蒙毅的令旗还未举起,山下已传来哭嚎。
月光下,饮过渠水的耕牛双目赤红,正在疯狂顶撞茅屋。
白芷抽出银针要上前,被林丰死死拽住:
“不能碰!这毒入血脉!”
“用石灰!”
墨鸢的机关鸢撒下白色粉末,“公子说过石灰遇水放热......”
“不够!”
林丰劈开铜人,铀矿石在月光下泛着诡光,“需要铅!”
月神的星杖突然插入铜人心脏:
“用这个!”
杖头镶嵌的陨铁竟是天然铅矿。
林丰挥剑斩断星杖,铅粉如雪覆盖毒雾。
当最后一缕蓝火熄灭,林丰的衣袖已被辐射灼成褴褛。
月神握着半截星杖,忽然轻笑:
“你扯坏我的衣裳,该当何罪?”
蒙毅清点伤亡时,在铜人底座发现楚篆铭文:
“亡秦必楚,岁在甲子。”
林丰抚摸着甲子二字,突然想起——今日正是始皇二十八年冬至,而历史上的焚书坑儒,发生在三十四年。
“还有六年。”
他攥紧铀矿石,“足够改变一切。”
黎明时分,白芷为众人分发汤药。
林丰接过药碗时,瞥见她腕间浮现的辐射斑,系统突然告警:
【接触者基因链断裂,需立即治疗!】
月神却按住他的药碗:
“阴阳家有个法子,以毒攻毒。”
她扯开衣襟,心口的蛊纹正在吞噬辐射斑,“只是需要林公子......”
“不可!”
墨鸢的机关剑横在两人之间,“公输家正在制造更多铜人,当务之急是......”
山脚下突然传来钟鸣。
咸阳十二城门同时洞开,八百黑甲锐士鱼贯而出。
蒙毅展开帛书,声音颤抖:
“陛下有令,尽诛泾阳染疫者......”
林丰摔碎药碗,碎片映出他赤红的双眼:
“去章台宫!现在!”
章台宫的蟠龙柱映着血色晨曦,林丰的布履踏过丹墀上未干的血迹。
蒙毅死死拽住他的衣袖:
“公子不可!陛下正在气头上......”
殿内传来青铜器皿碎裂声,嬴政的怒吼震得梁尘簌簌:
“三千!三千染疫黔首!都给朕烧了!”
林丰踹开殿门时,正看见太医令捧着火把后退。
染血的麻布堆成小山,其间露出半只孩童的草鞋。
“陛下!”
林丰夺过火把掷入铜鹤香炉,“臣有解疫之法!”
嬴政的冕旒玉藻剧烈摇晃:
“三天!三天内若不能......”
“不需三日!”
林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辐射斑,“臣已染疫,若明日此刻未愈,甘愿同焚!”
墨鸢的机关匣突然弹开,十二枚银针封住林丰周身大穴。
白芷捧着药臼冲进来,三七草混着铅粉的刺鼻气味弥漫大殿。
月神却倚着门框轻笑:
“何须这般麻烦。”
她指尖银针突然刺入自己脖颈,“昨夜妾身也饮了泾水。”
满殿死寂中,蒙恬的八百里加急突然送至:
“北疆大捷!斩首三千!”
帛书展开的刹那,林丰瞳孔骤缩——捷报插图上的匈奴骑兵,赫然踩着双马镫!
“陛下!”
太仆赵亥突然发难,“蒙恬军中所用马镫,正是林客卿月前所献!”
他举起半片烧焦的羊皮卷,“此物会令匈奴仿制,祸及......”
“赵大人多虑了。”
林丰突然解开蒙面布,辐射斑已消退大半,“真正的杀器在此。”
墨鸢掀开红绸,露出鞍鞯下的暗格。
精钢马蹄铁在晨光中泛着冷芒,内侧暗刻的“秦”字篆文让赵亥哑口无言。
嬴政的指尖抚过马蹄铁:
“此物能保战马疾驰百里?”
“请陛下移驾上林苑!”
林丰抓过案上镇纸,“此玉璧价值千金,臣愿赌它能撑过铁蹄践踏。”
上林苑的沙场黄尘漫天,墨鸢调试着新制的马铠。
当披甲战马踏上玉璧的刹那,赵亥的獬豸冠差点惊落。
和田美玉在铁蹄下化为齑粉,而马蹄铁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