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五天过去。
期间,黎夜又出战了两次,两次都是和佐久间组队,目前来看乔托只是把他当一个好用的打手来用,倒也没有提出什么很苛刻的要求。这两次远没有第一次那么惊险,前一次是沿上次的路又到d11区荣军门附近进行了一番搜刮;后一次是走了另一条路到了g4区,g4区属于城市近郊,这里似乎才是他们平时经常去拾荒采集物资的地方,路线比较安全,锈蚀尖兵也少了很多。
说起来,虽然“锈灾”经常出现在各种信息里,但不怕锈的黎夜无法切实感受到锈灾的恐怖,被锈灾蹂躏过的卡梅洛特城也只见机械和建筑残骸而不见尸体,视觉冲击力虽强,但也仅限于此了。每次出战回来回到宿舍,璃忆雨都会很自觉地为他接风洗尘,颇有种加班回家一开门见到贤惠的小妻子的感觉,没有男人会讨厌这个……只是秋寐的视线好刺人。
顺便一提,每次出击秋寐都会每隔半小时给他发一条带照片的消息,这是黎夜要求的,为的就是确保他不在时乔托不会玩阴的。虽然秋寐每次都只是发个数字1附带一条充满倦意的自拍照,但也莫名有种闹别扭的女友求男友关注的奇妙感觉……说得好像他谈过恋爱似的。
闲下来时,他出于好奇会问她们家乡的事情,但璃忆雨每次说不了几句就会激起思乡之情掉小珍珠,而秋寐并不喜欢详谈故乡的事情,他只好作罢。
怎么感觉……这第二个地区真的比孤儿院轻松了很多?是错觉吗?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在这之外,除了璃忆雨因为辟谷过久不适应进食而闹了肚子这种小插曲,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秋寐的伤口依然骇人,但由于黎夜让出了自己的除锈剂,所以她伤口的锈逐渐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淡,她甚至多次表示“我也能做点事了,别再费心让我躺床上照顾我了”,但黎夜拒绝了她。
“听我的吧,首先你的伤没完全好,其次你需要扮演好一个病人,我们越是表现得弱势,乔托就越容易放松警惕。”
“他放松警惕又能怎样?”
“方便我搜刮情报呀。”
这可不是开玩笑,黎夜这两天或直接或间接地知道了不少有用信息。
第一,乔托确实是来自废土之外的,但他对自己的过去守口如瓶。
第二,叹息之墙坚不可摧,乔托以前曾进行过把锈斑骑士引到墙附近的作战,想引它用电磁炮把墙炸打出个洞,结果墙并未怎么受损,而且还折了许多人手,那可能是乔托遇到的最大失败。
第三,无人知道乔托是怎么进入废土的,按说他有办法进来那就应该有办法出去,然而他却一直留在这里,莫非叹息之墙的入口是个单向门?能进不能出?
第四,黎夜之前去的d11区非常重要,因为许多重要设施都要经过d11区到达,而行踪不定的锈斑骑士的老巢可能就在和d11区相邻的几个区,怪不得当时战士们搜刮物资时那么紧张。
而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个神父。
那个用脐带剪捅了黎夜的神父。
在他多方打听下,最后是在几个普通的末日战士口中得到了线索。
“啊……说起来,好像是有过这么个人?但已经是挺久之前的事了……”“他在神国待过几天,然后很快就死在外面了……吧?”“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个有点神经质的人,但这里神经质的人太多了。”
这些描述都语焉不详,但能确定那个神父之前只是个毫不出众的小人物,为何这样的小人物会被乔托记住?
又过一天,黎夜被乔托叫去了。
乔托,黎夜,伽曼,佐久间,弗朗西斯齐聚于乔托的房间,一看就是有大事要宣布。
“本次的目标是,确认理论上位于d12区的重要设施——‘英魂殿’的位置。”
“英魂殿”——一听到这个名字,黎夜感觉记忆被触动了,这个词似曾相识,是在哪里听过的呢?
“哈,终于要去拿下那个什么英魂殿了吗!”佐久间摩拳擦掌。
“不是拿下,只是确认位置,这次依然是你和黎夜出击,确认具体情况后……下次我会亲自出马。”
““!””
“人手和资源已经调配好了,你们立刻去准备,这次会派出更多人手,工房里的武器也随你们挑。”
““遵命!””
两人各自去准备,黎夜带了爆弹枪和动力斧,以及几颗很有未来感的手榴弹;佐久间更青睐一看就很炫酷的武器,他有专人帮他维护装备,什么刀枪剑戟长枪短炮应有尽有。
“我出去了,你们在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有任何事都立刻给我发消息,尤其是你秋寐,每个半个小时发一条带照片的信息,拜托了,别让我担心。”
他临走前对二女着重强调,秋寐咕哝着“才不想让你担心……”,璃忆雨一边洗衣服一边说“路上小心,助你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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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战在即,见习骑士们都非常紧张,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如此靠近前线的地方。
黎夜这次穿上了正式骑士的制式机械铠,和亨特,以及雷蒙、杰克斯、戈尔等同届的好友们一齐站在队伍中,聆听教官的训话。
这里是非常非常靠近锈海,空气中的铁锈味浓烈到最先进的呼吸面罩都无法过滤干净。依稀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炮声,硝烟味和铁锈味混在一起更显刺鼻,不断有伤员被从前方拉过来放入临时医疗舱,一股仿佛要吞噬整个世界的纯粹恶意已经近在咫尺。
正如桂妮维亚之前所说,这次的晋升考试说是考试,实际上是前线人手紧缺,已经吃紧到需要见习骑士踏上战场了。
“都听明白了吧?立刻去进行整备,一支锈蚀军团正在从东北方向靠近,新人们半小时后出战!你们负责扫除越过主力部队火力的漏网之鱼!”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