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是上古神器 第17章 梦境3

作者:灵异灵意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3-17 06:5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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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桌上的泥偶比秦风高半头,胸腔位置嵌着块带毛发的头盖骨——那绺卷曲白发与祖母枕上的落发如出一辙。

“时辰到了。”

秦椿的红绳突然勒进秦风的脖颈,铜镜里的血月睁开密密麻麻的复眼。

那些历代秦家人偶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关节处喷出混着陶土的脓血,哼唱着《问骨谣》:“泥作骨,血作弦,铜镜照破三更天……”

秦风的皮肤开始呈现陶土裂纹,指甲盖簌簌脱落变成碎瓷片。

秦椿的脸皮像蛇蜕般剥落,露出内里青面獠牙的将军面相。

四百三十七个人偶同时开口:“崇祯九年,秦守义受封镇灵将军,以血脉为契镇压怨龙地脉。”它们空洞的眼眶流出泥浆,“每甲子需献祭嫡系骨血重塑泥偶替身。”

将军泥塑的腹腔突然裂开,露出裹在陶土里的白色骸骨。

那些骨骼上布满用金粉修补的裂痕,正是秦家男丁特有的“断龙骨“。

秦风挣扎着咬破舌尖,将混着血的唾液喷在庙柱上。

青砖表面浮出祖母用尸油绘制的符咒,人偶们颈间红绳突然倒戈缠住将军泥塑。

晨光刺破铜镜的瞬间,秦椿的身体炸成三百片带鳞皮肤。

那些鳞片落地生根,在问骨庙废墟上长出无数血红杏树。

村口榕树新挂的红布条滴着黏液,细看竟是凝固的人鱼膏。

祠堂族谱在香炉旁自燃,灰烬中浮现出鎏金小楷:“秦椿,庚辰年七月十五承镇灵位。”

三叔公的煤油灯滚进枯井,井底传来少女嬉笑。

秦风蹲身望去,灯罩里的血雾正凝成秦椿的面容,她耳后的鳞片已蔓延至颧骨。

雨停时,四百三十七个泥偶列队走向后山。

它们抬着那具嵌着头盖骨的泥偶,哼唱的《问骨谣》惊起满林寒鸦。

秦风跟在队伍末尾,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慢慢变成陶土质地。

挎包里的老罗盘突然停止转动,指针永远指向问骨庙地底那具白色骸骨。

血杏树的根系撕裂庙基,露出下方青铜浇铸的地宫入口。

泥偶们脖颈红绳自行燃烧,幽绿火焰照亮甬道壁上的彩绘:明崇祯年间,秦家先祖率兵屠尽巫族,将其祖骨制成镇龙桩。

地宫中央的祭坛上,九盏人鱼膏长明灯环绕水晶棺。

棺中将军遗骸心口插着桃木钉,钉尾生出肉瘤般的根须扎进骸骨。

最骇人的是那具尸身的面容——与秦风镜中倒影分毫不差。

“当年秦守义屠杀巫族炼制阴兵,反被怨气侵蚀。”秦椿的声音从灯焰里传出,“为保秦家血脉,他将诅咒转嫁给长子,从此嫡系子孙皆成'活棺瓯'。”

泥偶们突然集体跪拜,秦风的左手不受控地按上水晶棺。

桃木钉剧烈震颤,棺中尸骸眼窝里爬出白胖蛆虫,虫身竟都长着缩小的人脸——正是族谱上那些早夭的秦家男丁。

地宫暗格飞出串骨铃,每颗铃铛都用婴孩枕骨打磨而成。

碰到秦风掌心血渍时,骨铃显出血字:

“崇祯十三年腊月,守义发癫屠尽妻妾,以嫡子腿骨制铃镇魂。”

铃音唤醒墙内封存的记忆:祖母年轻时曾闯地宫,用朱砂混着经血篡改献祭咒文。

那些陶土人偶原是她制作的替身傀儡,却在仪式失败后反噬制作者。

水晶棺底渗出黑水,映出二十年前的雨夜:三叔公抱着女婴躲进地宫,将写着“秦椿“的八字贴在巫族祭器上。

女婴后颈渐渐浮现鳞片,而真正的秦椿早在七岁时就被献祭给血杏树。

地宫突然地动山摇,血杏树的根须刺穿秦风的脚踝。

树液流入他血管的瞬间,他看见历代守庙人的记忆在眼前闪回:每逢甲子年,秦家人要活剥被选中的‘容器‘,用其皮肤承接将军怨灵。

秦椿的鳞片已覆盖全身,她从水晶棺底抽出把青铜钺:“当年秦守义用这把钺斩下巫族长的头,今日该用它斩断轮回。”

斧刃触及秦风脖颈时,四百三十七个人偶突然自爆,陶土碎片在空中拼出祖母的脸。

“风儿,这才是真正的换命术。”

陶土人脸发出祖母的声音,秦风的瞳孔突然映出地脉走势。

血杏树根系竟是龙形怨气的实体化,而水晶棺正是逆鳞所在。

桃木钉上的肉瘤根须突然暴涨,将军尸骸借秦风的身体直起身。

秦椿的青铜钺劈开虚空,露出地脉深处翻腾的怨龙。

四百三十七个人偶残骸组成北斗剑阵,每个都吟诵着巫族失传的《斩龙诀》。

“以秦氏血脉为引,奉巫祖骨为祭!”

秦风咬破食指在铜钺刻下血符,秦椿的鳞片如飞刀刺入怨龙七寸。

地宫开始坍塌,血杏树在哀嚎中结出人面果实。

将军尸骸抓住最后时机,操控秦风的手臂刺向秦椿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三叔公的煤油灯砸中尸骸天灵盖,灯罩里血雾凝成的少女死死咬住尸骸喉管。

当青铜钺彻底斩断龙颈时,地宫化为漫天流萤。

秦椿的鳞片随晨露消散,露出原本清秀的面容。

村口榕树轰然倒塌,树根里那具白金骸骨碰触月光便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秦风站在废墟上,看着四百三十七个陶偶随风消逝。

祖母的虚影在晨光中微笑,她脖颈的勒痕终于褪去。

三叔公的煤油灯静静躺在碎石间,灯芯开出一朵血色杏花。

“守庙人秦椿,今日卸任。”

秦椿将青铜钺沉入山潭,潭水映出秦风完整的影子。

当第一声鸡鸣响起时,那些缠绕秦家三百年的红绳尽数断裂,问骨庙遗址上冒出嫩绿的新笋。

挎包里的老罗盘突然发出清鸣,指针永远停在“归“位。

山雾散去时,秦风看见蜿蜒的新路通向新的山头,路旁野杏树绽放着百年来第一簇白花。

秦风睁开眼睛喃喃自语。

原来,我跟原主换命了……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把秦风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瞬间清醒,多年的警觉性让他在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下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那敲门声如同鼓点一般,一下下敲打着他的神经,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开门后发现是福伯。

福伯站在门口,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佝偻,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福伯,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

秦风皱着眉头问道。

他注意到福伯的衣服有些凌乱,平时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略显蓬乱,这让他意识到事情可能很严重。

福伯大口喘着气,仿佛刚刚跑了很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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