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重获自由,伸手摸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那当然!您一看就是第一次来。在这片儿,我们金爷的名号谁人不知?您要是在这儿买不到的东西,整个黑市都找不着第二家!”说起自家老大,他眉飞色舞,那神情仿佛那些令人敬畏的传闻都是他一手缔造的一般。
徐东阳突然竖起大拇指,做出拿枪的手势,又从口袋里掏出几枚子弹,在包子眼前晃了晃,问道:“我要买这个。奇怪了,怎么没见有人大大方方卖这些东西呢?”
包子脸色微微一变,赶忙压低声音说:“大爷,最近风声紧得很,警察查得严,谁敢明目张胆卖这些玩意儿?您跟我来,我带您去个稳妥的地方。”说着,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钻进了一条更为幽深的小巷。
七拐八绕之后,两人来到一处死胡同。墙根下斜靠着一个刀疤脸男人,双手插在兜里,眼神阴冷如霜,仿佛能将人冻结。他脚边散落着寒光闪闪的匕首、两盒子弹,那鼓鼓囊囊的衣兜一看便知藏着危险的家伙。
徐东阳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对着刀疤脸比划了个手势,问道:“有这个吗?”
那男人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似乎对徐东阳的到来毫不在意,懒洋洋地说道:“我这儿有两把,加上地上这些,你要多少?”说着,他才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把枪,在徐东阳眼前晃了晃,那枪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看上去颇为崭新。
“手枪怎么卖?子弹呢?”
“枪八十块,子弹两银元一发。”
“有猎枪弹吗?”
“三银元一发。”
徐东阳快速在心里盘算一番,当机立断,直接掏出三百三十块银元,说道:“各来五十发,枪要那把新的。”
交易完成后,徐东阳将武器弹药贴身藏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徐东阳的身影消失在巷口之时,暗处的胖子眯起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与狡黠。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冲着街角勾了勾手指。
“二哥,咋了?”身材魁梧的汉子立刻凑了过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讨好之意。
胖子下巴朝着徐东阳离开的方向扬了扬,说道:“那小子是个生面孔,刚才在黑子那儿出手挺大方的。”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身上肯定还揣着不少钱!”
汉子瞬间心领神会,搓了搓手,恶狠狠地说道:“我这就带人跟着,保证让他留下买路钱。”说完,转身打了个手势,几个原本蹲在墙根抽烟的男人立刻站起身来,默契地跟了上去。
徐东阳刚走到巷口,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陡然加快,他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回头一看,好家伙,几个黑影在夜色的笼罩下隐隐约约,正快速朝他逼近,犹如恶狼扑食一般。
徐东阳暗叫一声晦气。他身影一闪,恰似一只敏捷的狸猫般窜进斜侧的胡同。身后传来鞋子踏地的沉闷声响,又好似催命的符咒,在耳畔不断炸响。
拐过第三个巷口时,他骤然收住脚步。前方青砖墙上浮现出两个戴兜帽的剪影,与此同时,身后的脚步声如汹涌的潮水般轰鸣逼近,眨眼间,前后夹击的绝境已然形成,将他牢牢困在这狭窄的胡同之中。
徐东阳目光锐利如鹰,飞速扫视四周。只见这条胡同又长又窄,两侧的高墙仿若被利刃削凿而成,陡峭笔直,竟连一条可供逃生的岔道都没有。
徐东阳瞬间意识到,今日若不将这伙穷追不舍的人解决掉,自己怕是难以脱身了。想必是在黑市交易时,被这群心怀不轨的家伙盯上了。
不过,他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心中反倒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最近这段时间,他愈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正愁没处施展,眼下这局面,可不就是个绝佳的机会嘛。况且,此时夜深人静,胡同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在这般隐蔽的环境下动手,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前来干涉。
徐东阳心中一转,暗自思忖,看来今天注定要发笔横财了。这伙人主动送上门来,简直是求之不得。他正为身上钱财不够而发愁,当下心一横,决定来个黑吃黑,将这群不长眼的家伙一网打尽。
恰在此时,四个黑影从前后两个方向迅速围拢过来,眨眼间便将徐东阳堵在了这狭窄逼仄的胡同里。
为首之人身着黑色连帽衫,只露出一双因兴奋而微微发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开口道:“小子,跑得够快啊!有本事再跑一个试试?”
“三哥,跟他废什么话!”左边那人手持钢管,向前迈出半步,嚣张地叫嚣道,“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饶你一条小命,不然的话,明年的今天可就是你的忌日……”
话还没说完,徐东阳猛地发力,闷头朝着那人冲了上去。他右臂高高扬起,一记凌厉的斜劈,重重砍在对方胸口。只听那混混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砖墙上,随后又软绵绵地滑落地面,喉咙里瞬间涌出大片鲜血。
其他三个混混还没来得及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吐血倒地,一时间,全都惊得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剩下的三个人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眼前这人绝非善茬,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朝着徐东阳疯狂冲了过去。
徐东阳放倒一人后,体内的热血好似被点燃的火焰,腾腾直往上涌,心中还隐隐生出一丝得意。这些混混虽说平日里长得五大三粗,在街头横行霸道惯了,可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没费几招,这三个人便被打得鼻青脸肿,东倒西歪地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徐东阳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将他们一个个打昏,随后仔细翻找起来。果不其然,在他们身上找到了几沓厚厚的现金。最后,他来到混混头子面前,目光冰冷如霜,冷冷地问道:“自己交出来,还是非得让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