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真国那看似平静的朝堂表象之下,权力的争斗暗流汹涌。哈宝凭借自身的努力与智慧,积极拓展人脉,势力逐渐崭露头角,宛如一颗新星在朝堂的天空中闪耀。然而,这耀眼的光芒却在朝堂的阴暗角落里,催生了嫉妒的毒芽,一场针对他的险恶阴谋正悄然酝酿。
三皇子,此人野心勃勃,对太子之位觊觎已久。他表面上对太子恭敬有加,暗地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如何取而代之。当他看到哈宝与太子走得日益亲近,且在朝堂上凭借自身卓越的能力和广泛的人脉,影响力与日俱增时,心中的嫉妒与怨恨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在他狭隘的认知里,哈宝已然成为自己登上皇位道路上的一块巨大绊脚石,不拔除这块绊脚石,他的帝王美梦便难以实现,因此对哈宝动了杀心。
相爷庶子和法相庶子,这二人皆是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中长大,平日里仗着家族的权势横行无忌,目中无人。然而,在才华和能力方面,他们却远远不及哈宝。看着哈宝在朝堂上风生水起,各方势力竞相与之结交,享受着众人的赞誉与追捧,他们心中满是嫉妒与不甘。这种扭曲的心态,让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哈宝跌落云端,身败名裂。
这三个心怀鬼胎的人,臭味相投,在一处极为隐秘的宅院里秘密会面。宅院位于京城偏僻的角落,四周被高大的围墙环绕,墙外种满了茂密的树木,将整个宅院遮得严严实实。院内布置简单却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几盏昏黄的灯笼在微风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三人围坐在一间密室中,室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熏香味道,让人闻之有些头晕目眩。三皇子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紧握着拳头,冷笑道:“那小子日渐猖狂,若是再放任下去,日后我恐怕只能仰着头看他耀武扬威了。”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法相庶子微微一笑,那笑容犹如夜枭般阴森,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何必这么着急动手呢?我们可以让他在风头正劲的时候狠狠摔个大跟头,摔得粉身碎骨,自此无颜再在朝堂上立足。”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下巴,似乎已经看到了哈宝狼狈不堪的模样。
相爷庶子连忙附和道:“没错,他如今与太子、苏家、阁老那边都建立了密切的往来,势力不容小觑。咱们得想个周全且狠毒的法子,方能将他一举扳倒。”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神色,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到哈宝倒霉。
法相庶子转动着眼珠,那眼神犹如狡黠的狐狸,阴恻恻地说:“依我看,先从他负责的军备铸造下手。给他使些绊子,让他在这上面出尽洋相,彻底坏了他的名声。只要名声臭了,他在朝堂上也就没了立足之地。”
三人一番低声密谈后,你一言我一语,反复斟酌,最终定下了初步计划。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哈宝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注定要走向覆灭。
夜,如一块沉甸甸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盛京的上空。街头巷尾的花灯却依旧浓烈地绽放着光芒,光晕在夜色里晕染开来,给这座古老的城市蒙上了一层暧昧而迷离的色彩。
福临铁货商铺掌柜王四海,在这灯红酒绿的夜晚,脚步略显踉跄地走进了春秀楼。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显然是在别处已经喝过不少。春秀楼内,丝竹之声隐隐约约,脂粉香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妈妈眼尖,老远就瞧见了王四海,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扭着腰肢迎了上去。王四海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两块银锭,塞进妈妈手里,然后猴急地朝着头牌姑娘春桃的房间奔去。
刚刚把房门关上,王四海便迫不及待地将春桃拥进怀里,欲行那亲热之事。春桃姑娘娇嗔着,欲拒还迎,笑骂道:“我的亲哥哥,你一身酒气,熏得我都快喘不过气啦,让我服侍你梳洗一下嘛!”王四海哪里听得进去,双手一抄,已是把这温香软玉横抱起来,嘴里还色色怪叫着:“美人儿,亲哥哥来了!”说罢,便朝着床榻猛地一扔,紧接着自己也如饿狼般往床榻上的春桃猛扑上去。一时间,屋内顿时响起阵阵靡音,春色肆意荡漾开来。
“嘭”的一声巨响,犹如平地惊雷,房门被人狠狠踢开。那门板撞到墙上,发出沉闷的回响。王四海正沉浸在温柔乡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哆嗦,忙抬头望去,只见六个身形彪悍的汉子如凶神恶煞般涌进房来。王四海惊愕之余,顿时怒从心头起,怒斥道:“哪来的混蛋坏你大爷我的好事,找死啊!”那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呵呵,王掌柜火气挺大的嘛!”就在这时,一个手摇纸扇的白衣男子从人群后施施然走出。他神态悠闲,仿佛全然不顾这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鄙人法相府刘鸣,盛京人称鸣爷。”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与不屑。
王四海一听来人自报名号,顿时一愣,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旋即从床上慌慌张张地爬下起身,忙不迭地抱拳行礼,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原来是法相府的师爷鸣爷大驾光临,草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这纯粹是一场误会误会!”他的声音里透着惶恐,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刘鸣把右手纸扇一收,往左手掌心一拍,故意大声道:“哈哈,不好意思,耽搁王掌柜行乐了,没意见吧!”那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
王四海心里就算有一万个不乐意,此刻也不敢表露分毫,只是陪着笑脸道:“不知鸣爷有何指教,该不会是你也看上春桃姑娘了吧?要不,你先?”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刘鸣的脸色,希望能从对方的表情里找到一丝转机。
刘鸣眼里闪过一丝鄙视,那眼神犹如利刃般划过王四海的脸,但这丝情绪又飞快地消失不见。“哈哈,王掌柜还真有与众不同的情趣。今儿个前来,乃是法相大人要送一桩富贵与你。”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鸣爷休要拿草民寻开心!草民乃区区一介大铭客商,何德何能敢受法相大人恩德?”王四海不敢大意,谨慎地回答着,心里却在暗自揣测着刘鸣此番来意的真正目的。
“啪!”刘鸣再次把右手纸扇一收,往左手掌心一拍,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实不相瞒,鸣爷我今日奉法相大人之命,前来与王掌柜商谈相府收购铁矿石的买卖。今后王掌柜的铁矿石相府全部包圆,价格可以给你最优。如何?”他紧紧盯着王四海,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呵呵!”王四海微微扬眉挺胸,强装镇定道。“鸣爷可能不知道,福临铁货商铺是与耿王府合作,所有的铁矿石都是独家销售给耿王爷的。”他试图搬出耿王府来震慑刘鸣,希望能摆脱眼前这棘手的局面。
“法相大人乃东真执掌刑狱的内阁辅臣,是真真正正的东真人,而耿王爷嘛,嘿嘿……王掌柜与你的东家应该是明白事理之人。”刘鸣阴森森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我们暂且不管大铭律法是严禁铁器与铁矿石进入东真的,只说说东真律法对走私的治罪如何?”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王四海的心上。
王四海面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了咬牙,沉声道:“耿王爷可是奉汗王之命邀请我们东家前来东真经商的,我今日可就不相信,倒要看看法相大人还敢违抗汗王旨意得罪耿王爷,得罪我们东家不成!”他虽然心里害怕,但想到背后有耿王府撑腰,还是硬着头皮顶了回去。
“哟喝,先不说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冲你竟敢拿汗王来脱罪,鸣爷我就先试试你的骨头又多硬!”刘鸣又一次把右手纸扇一收,往左手掌心一拍,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小的们,给我打!”
六个大汉得令,如猛虎扑食般一拥而上,瞬间把王四海按倒在地。
旁边床榻上的春桃吓得把头用锦被蒙住不敢看。
王四海惊怒交加,欲喊救命,刚一张嘴,一只臭袜子却精准地把他嘴堵上。紧接着,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拳头落在他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痛得他腰背不由自主地拱起,浑身不受控制地战栗痉挛,仿佛一条被抽打的虫子。
“停!“刘鸣低喝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了,再打下去就把人打死了。“
打手们听令即止。此时的王四海面色惨白如纸,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脸上全是眼泪鼻涕,狼狈不堪。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裤子早已湿漉漉的,显然是被吓得尿失禁了。
刘鸣一只手掩住口鼻,满脸嫌弃地上前,伸出右脚踩住王四海的左脸,脚底缓缓用力一按。“呜呜!”王四海像一只垂死的狗,发出沉闷的痛苦的哀嚎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屈辱与恐惧。
“你不是很硬气嘛!”刘四海冷哼道:“至于法相大人敢不敢得罪耿王爷与你的东家,这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不过—”
刘鸣“呸!”地往王四海身上吐了口痰,右脚底又在王四海脸上按了一下,恶狠狠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臭虫,我随时可以碾死你!”
王四海再次痛得挣扎蠕动,身体扭曲成一团,试图躲避这无情的折磨。
“听好了!”刘鸣冷冷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法相大人的富贵你敢不敢接,与法相府的铁矿石供货协议你签不签!你想清楚了就眨巴眨巴眼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四海,眼神里透着一丝残忍的快意。
王四海此刻眼中只有求生的欲望,他迫不及待地连连眨巴眨巴眼睛,那眼神里是满满的恐惧与无奈。
刘鸣见状躬下身去,伸手欲扯掉王四海嘴里的臭袜子。他的手在半空中却又停了下来。接着直起身子,嫌弃地走开。他实在是嫌弃那臭袜子,嫌弃那令人作呕的臭味。立刻有机灵的打手上前帮忙,小心翼翼地扯掉了王四海嘴里的臭袜子。
王四海等到嘴里的臭袜子被扯掉,立刻张嘴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每一口空气都是他活下去的希望。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咳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把他内心的恐惧与痛苦都咳出来。
“嗯!”刘鸣重重地发出一声鼻哼,冷冷地盯着王四海,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我签!我签!”王四海急忙大喊,声音带着哭腔,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半点底气。
很快,哈宝便察觉到了异样。在军备铸造的材料采购环节,原本合作一直十分顺畅的铁料供应商王老板,突然性情大变。以往每次见面都是满脸堆笑、热情好客的王老板,如今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这一日,哈宝派亲信手下扎蒙前去询问缘由。扎蒙匆匆赶到王老板的店铺,只见往日热闹繁忙、人来人往的店面如今冷冷清清,门可罗雀。几个伙计无精打采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扎蒙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向坐在柜台后的王老板,客气地拱手问道:“王老板,咱们一直合作得好好的,之前从未出过岔子。这次怎么突然提高价格,还大幅减少供货量呢?这可让我们十分为难啊。”
王老板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扎蒙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哎呀,扎蒙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最近原材料进价涨了不少,我这小本生意,成本高了,价格自然得跟着提一提。至于供货量嘛……最近货源紧张得很,我也是四处奔波才凑到这么点货,实在拿不出那么多啦。”
扎蒙心中起疑,他深知原材料市场的行情,于是追问:“王老板,您这话可有点不实啊。据我所知,最近原材料市场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价格平稳得很,怎么会进价涨这么多呢?而且货源紧张,别家供应商也没像您这样大幅减少供货啊。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老板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不耐烦地说:“我说扎蒙,做生意嘛,总有各种难处。你们要是觉得价格不合适,大可以去找别家,别在这纠缠不休。我还有事忙着呢。”说完,便转身匆匆走进了里屋,不再理会扎蒙。
扎蒙无奈,只好回去向哈宝如实汇报。哈宝听完扎蒙的讲述,心中明白这其中必有蹊跷,但一时之间却毫无头绪,不知道该从何处查起。
与此同时,朝堂上开始流传一些不利于哈宝的谣言。这些谣言如同瘟疫般迅速传播,在朝堂的各个角落蔓延开来,弄得人心惶惶。有人说他在军备铸造中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谋取巨额私利;还有人传言他与敌国暗中勾结,泄露国家机密,意图危害东真国的国家安全。
许多原本与哈宝交好的官员,听到这些谣言后,心中开始动摇。礼部侍郎张大人,曾经与哈宝私交不错,两人时常在一起探讨治国理政之道,交流诗词文学。以往在朝堂上,张大人总是对哈宝笑脸相迎,主动上前攀谈,态度十分热情友好。但自从谣言传开后,哈宝几次与他目光交汇,张大人都刻意避开,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怀疑与警惕,仿佛哈宝是一个可怕的瘟神。
吏部郎中李大人,以前对哈宝的才华十分钦佩,还曾在公开场合毫不吝啬地夸赞过他,称赞他是朝堂上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在朝堂上遇见哈宝,只是微微点头,便匆匆离去,不再像从前那样热情寒暄,嘘寒问暖。甚至在一次朝会后,哈宝主动上前想与李大人聊聊,希望能消除他心中的疑虑。李大人却神色冷淡地说:“哈大人如今事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便加快脚步快步走开,留下哈宝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心中满是失落与无奈。
随着谣言的不断发酵,哈宝在朝堂上明显感觉到了孤立无援。原本支持他的官员们态度变得冷淡疏离,对他避而远之;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则趁机落井下石,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恶意中伤。
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在一次重要的军备成果展示中,原本调试好的新型武器突然出现故障,无法正常演示。
这天,阳光明媚,皇宫的校场上聚集了众多大臣和将领。校场四周彩旗飘扬,士兵们整齐地排列在两旁,气氛庄重而严肃。汗王亲临现场,坐在高高的观礼台上,准备观看哈宝主持研发的新型连发弩的演示。这款连发弩经过数月的精心研制和反复调试,此前在试验中表现十分出色,能够连续发射多支箭矢,射程远、精度高,一旦投入战场,必将大大提升东真国军队的战斗力,因此备受期待。
哈宝满怀信心地指挥着士兵们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他亲自检查了连发弩的各个部件,每一个螺丝、每一根弦都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才向汗王躬身行礼,示意演示可以开始。
一名士兵按照预定程序,拉动扳机。然而,预想中的箭矢连发场景并未出现,连发弩只是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便毫无动静。哈宝心中一惊,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连忙上前查看,只见弩机的关键部位出现了断裂,导致整个装置无法正常运作。
在场的大臣们顿时一片哗然。有的大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大臣则面露惊讶之色,纷纷摇头。汗王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乌云密布,他怒目注视着哈宝,大声质问道:“哈宝,这是怎么回事?如此重要的军备成果展示,竟然出现这种失误!你到底是如何负责的?”
三皇子趁机在汗王面前进谗言:“父皇,哈宝负责军备铸造以来,状况频出。先是材料供应出问题,如今这般重要场合都出岔子,可见他根本不堪此大任,儿臣怀疑他居心不良,故意破坏国家军备发展。”他的脸上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相爷庶子和法相庶子也在一旁随声附和,他们满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大声要求汗王严惩哈宝,以儆效尤。
面对突如其来的种种变故和无端指责,哈宝心中愤懑不已。他明白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陷阱之中,可此时百口莫辩。他的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他一方面要努力应对朝堂上如潮水般涌来的质疑和压力,另一方面还要着手调查幕后黑手,试图找出真相,洗清自己的冤屈。但摆在他面前的道路充满荆棘,每一步都异常艰难,而这场阴谋又将如何发展,哈宝能否成功化解危机,一切都充满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