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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在战火中不曾珍惜的过往?有多少那种亲情在战火中一同走过;岁月总是在更迭,时光匆匆流逝,再次相见时,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因为已经阴阳相隔;看到孩子们留下短短的几个字时,心里的悲伤已经压的喘不过气哭不出声......野人山呀就这样无情的夺走了孩子们的生命,他们和她们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光!而看到的却是远征军同泽兄弟姐妹的遗骸白骨,我们只有耐住悲伤的心情,绝对不可以让这些远征军同泽们遗骸骨暴尸荒野.......带上他们的灵魂回家.....
停下脚步对刘春华大声说:“把棍子给我!这里的遗骸骨可能是我们从北平护送回重庆的孩子们的”......
我的话音落下好像这一刻周围的空气凝固了一般,身后和身边的所有兄弟一起看向了这个地窝棚内的九具白骨......
接过木棍伸入窝棚小心的伸了进去挑出那件雨披,仔细看这件挑出来的“雨披”......
这是件日式九四式雨披,这也是件老的雨披,雨披的右边衣袖上用红线绣着一个“晏”字......
蹲下身翻开雨披内,果然有一个自己缝的小口袋,伸手去掏的那一刻关五常的声音传来:“大族头人,千万不可动,这里的窝棚里有“毒跳蚤”,刚才发现,所有的兄弟快点用万金油抹在身上,脸上、脖子上!”.......
转头看向关五常和陈俊峰:“有毒跳蚤?”?
“是的!大族头人!毒跳蚤我们在“老神山”(注:神农架)见过!咬人、人会奇痒无比,然后人就会全身发热,最后热死,死了后会连骨头都化成浓水!解毒跳蚤的草药就“狗尾巴草”,这里有!”陈峰峰对我说;
“好!你带兄弟们去多挖些,以防不测!去吧”嘴里说着眼睛却看向雨披内的口袋,摸在手上的万金油味十足,然后伸入口袋里......
一张纸,一个铅笔头,一块银元和两张法币......小心翼翼的打开折叠的纸.......
瞬间我哭了,纸上写着:“我们坚守在这里,阿爸说过不能丢下自己的同泽兄弟姐妹,宋丹红说:阿爸会来接我们的!我们身边的受员一个个的死去,我们会死吗……阿爸会来接我们的....李锦、宋丹红、左艳艳、杨梅、王妍莉、吉克敏,刘芯蕊、张芝华、赵敏文.......我们现在都姓“晏”,阿爸一定会来接我们和这些兄弟姐妹回去......”......
“刘春华、路东沣.....你们两混蛋呀!为什么不阻止李锦、宋丹红、左艳艳、杨梅、王妍莉、吉克敏、刘芯蕊、张芝华、赵敏文.......她们呀!为什么不让孩子们去上学堂呀......”我大吼大叫着站起来抹着眼泪.......
“长官!对不起!是我们的错!”刘春华站在我面前哭了,路东沣蹲在地上抱着步枪和自己的头在哭……
这一刻我也明白:“军令如山!营地的孩子们也是国民革命军的童子军”........
“长官!这里必须放火烧了!要不这里所有的远征军同泽就是“暴尸荒野”,下雨时也是万箭穿心的疼痛,而且不能回去轮回”关五常小心的对我说;
这话让我心里一紧同时心里一个声音在说:“冷静!还有这么多兄弟在等着呢?”......
抬头看了一下乌云笼罩着的天空这下说:“春华,这和你、东沣没有关系!我知道!军令如山!近来我就是心里难受!关五常让兄弟们点火把准备烧!能不能让我进去把孩子们的牙齿取下一颗带回去,不影响孩子们的轮回吧?”再次抹着眼泪问关五常......
“可以!不影响孩子们的轮回!但是不可以硬拔”关五常对我皱眉说......
点点头弯腰走进地窝棚看着孩子们的白骨泪水再次流下来的同时哽咽的双手合十:“李锦、宋丹红、左艳艳、杨梅、王妍莉、吉克敏、刘芯蕊、张芝华、赵敏文....阿爸的错、阿爸来迟了,阿爸找到你们了,你们的魂魄要是在这里,让阿爸带走你们的一颗牙齿回去,你们的魂魄付在牙上.....阿爸背你们....你们回家!你们的奶奶、大妈、二妈天天念叨你们.....跟阿爸回家”.......
伸手取白色的头颅骨.....
世上总有些事情无法说清楚,九个牙齿并没有用力就拿在了手里,但是这却让我看不清楚了......
抹着眼泪走出地窝棚:“这个........我最后来烧!”.......
后面的窝棚看到的让我不敢相信,很多远征军同泽兄弟姐妹的遗骸骨还有包扎伤口的布,头颅骨上、胸部,肚子、腿上,越向后越让我看的悲伤和凄凉很多白骨不是没有胳脖就是没有了双腿,最后一个大窝棚里看到的让我和身边的兄弟们哭出了声,这些兄弟子弹中,鬼子的刺刀捅入身体没有哭而这一刻全哭了!
大窝棚里有二十多具没有四肢的白骨,白骨上还有包扎伤员留下的布条.......
“长官!找到一个皮包!这里所有的武器里没有子弹,没有找到粮食,武器都用不成了!”刘春华双眼红着对我说;
平复了一下心情“嗯!仔细找一找花名册.....去找兄弟们看谁还有中正式步枪弹,给每杆步枪压上子弹,然后放入窝棚里!放、放火烧吧!”.......
火,在这里的窝棚里面开始燃烧!关五常、陈俊峰领着他们玄宗的同门在超度诵读“往生咒”......
接过刘春华递给我的火把,但是手却在勯抖,然后是全身在勯抖,脚步怎么也迈不动......
老天爷在哭这些远征军兄弟姐妹的雨从天空而落......
一步、二步、三步我将火把扔进了这个有李锦、宋丹红、左艳艳、杨梅、王妍莉、吉克敏,刘芯蕊、张芝华、赵敏文遗骸的窝棚......黑烟与火瞬间升向空中!
就这样站在火前看着大火,空气中弥漫着煤油味,但是心里却回忆着从北平开始护送这些孩子的每一幕,心里无限后悔的就是没有和孩子们多说说话.......
“长官!你看地地上的石头缝里冒出这么多黑色的竹笋”路东沣的喊声把我从回忆中唤醒......
“要命了!这是竹节毒虫!快点向石头山那里退”这一刻我也看到了“竹节毒虫”从鹅石中间的缝隙冒出的样子......
站在雨中的大石头上,脱下钢盔和军帽看着一个个窝棚在雨中升起的浓烟和火焰扯开嗓子对下雨的天空大吼:“这里所有远征军同泽兄弟姐妹归队!国民革命军远征军兄弟们的魂魄归队!跟着我们营救队回家!女儿们:李锦、宋丹红、左艳艳、杨梅、王妍莉、吉克敏、刘芯蕊、张芝华、赵敏文跟着阿爸回.....回家!告诉你们同泽跟着我回家呀!”喊完的这一刻我举起手中的步枪扣动扳机......
身后的兄弟们也同时扣动扳机......
枪声在这野人山深处的树林里回荡,在我们枪声结束的那一刻老天一阵滚雷响起,然后就九道闪电打在我们前面的河道里......
看到我们前面河道里,河沿边的土石里冒出来的黑色“竹节毒虫”在雨水中扭动着......
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支远征军的兄弟会留在这里,而且很多是伤员.....
“长官!现在我去看一下那个山洞,兄弟们准备用手雷炸开那个铁门!”杨东华对我说;
“好!还有路能过去!不是要过前面的河道吗?”抹着脸上的雨水说;
“长官!还有一条路就是多走点路,这不河沿边和河道有毒虫吗?”杨东华对我说着用手摸了一下步枪上的刺刀;
“好!我们走!”.......
看了一眼洞口的绿色发亮的石头块,走进这个有两米多宽一人多高的洞里,洞边已经生起了火堆,洞里也不是多黑看不见.....
伸手推了一下冰凉的铁门,忽然感觉到这铁门有点奇怪,但是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炸开”......
洞里的沉闷爆炸声中洞里喷出碎石和尘土......
火把的光亮下再次走到铁门处,哪里有铁门?这一刻我明白了,这是用油桶的铁皮包裹的厚木门......
“钱林虎、牛二丑带兄弟警戒,杨东华让所有兄弟点亮火把我们进去看看!邓山虎带上兄弟们洞口接应我们!进”我对兄弟说完举枪向洞里走去......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洞里还挺宽敝,洞壁上还插着没有点燃的火把和木架上的火盆,洞里只有我们兄弟的呼吸声和脚步、武器碰撞声.......
兄弟们点燃了火盆,给洞壁上的火把重新缠上火把油布点燃,第一眼看到的是整齐的木箱,木箱上有日文.....
伸手打开一个大箱看去,竟然全都是河道里的鹅卵石......
回头看了一下杨东华:“继续我们向前走......”.....
“长官!前面发现很多白骨,但是白骨身上有鬼子军服、还有武器!没有发现有活着的!”钱林虎提着步枪对我说;
这让我皱眉了心里想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有这么多箱子,还有鬼子的白骨,鬼子死了多久了?......
果然看到靠在木箱上和地上的白骨,白骨边有三八步枪……
“钱林虎、牛二丑带兄弟们用刺刀把这些白骨挑在前面的洞口,千万不要用手拿.....一会放火烧了!然后你们俩洞口警戒!杨东华你去叫所有咱们的兄弟们都进洞口躲雨、休息!去吧!”我对身边几个兄弟说.......
我真的想不到的是这个洞中间很宽,而且洞有五六百米长,洞的一边整齐码放着大小不同的木箱和手提铁皮油桶........
“刘春华、路东沣带上周杠、巴图勒他们砍一些树劈了烧火!王智华告诉所有的兄弟们五人一组仔细搜索山洞”我对身上向下滴水的兄弟们说;
“长官!这里有好多劈好的干柴,还有几个大锅呢!”王智华对我说........
随着杨东华和张洪泉、陈维明走到我面前后张洪泉对我说:“长官!这里是鬼子的仓库要塞!我们找到这个!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