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个周末可以不用加班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年头一周有双休都算是种奢望。
甚至天才刚亮不久,太阳刚刚冒头,闹钟都还没响呢,陈汉文就已经习惯性地睁开了眼睛。
从床上坐了起来。
又迷糊了几下,才想起今天不用去上班。
于是又躺下去准备睡一个回笼觉,但转念一想,还是坐了起来,匆匆去厕所洗漱。
他没有打算告诉妻子不上班的事情。
甚至对白蓉说,整个周末都要在公司干活儿。
这当然引起了白蓉不满,骂了几句公司的领导,但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本来空闲的周日,临时又要干活儿,对陈汉文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
下周二就要参加初选。
留给陈汉文练习的时间只有三天,他必须抓紧了。
即使有系统辅助,想要在三天内得到一个大幅度的蜕变也是极其不容易的。
想到这里,陈汉文一边刷牙一边心里暗骂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破系统?就不能跟其他人的系统一样,直接帮我一步登天吗?”
“你现在直接甩给我一千个亿不就完了?还要我自己去练习,真的是。”
陈汉文摇了摇头。
虽然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有系统总比以前当个牛马要好吧。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样貌,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但是很明显,皮肤上的痤疮,黑头,都已经消失不见。
从一张脏兮兮的胖脸,变成了一张光滑的胖脸,甚至有些红润。
而头发,也比昨天黑了一些,鬓角位置甚至长出了新的毛发来!
看来生吞黑芝麻还是有用的。
这样吃上一个月,说不定自己就可以长发及腰了。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稍微捏了捏,原来松松垮垮的肥肉,此时也稍稍饱满了起来。
身材的训练,也在良好的进步之中。
虽然不快,但是有用。
一切都在稳中向好地发展。
“老婆,我上班去了。”
白蓉还在迷迷糊糊地睡懒觉,今天她周末不用起来,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嗯,去吧。”
推开卧室门出去,儿子陈浩轩也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趴在沙发上。
睡姿奇丑无比。
被子都被踢到了地上。
他走过去,把被子捡起来,抖展开了,给陈浩轩盖好。
然后才悄悄地带上吉他出了门。
本来想的是就去小区里的【伟大吕凯】那个空房间练习,但是周末,万一有小孩儿跑过来打扰就麻烦了。
于是干脆扫了一辆自行车,背着吉他,朝着市外郊区骑了过去。
今天天气不错。
挺风和日丽的。
晨辉洒在陈汉文的身上,像是给他披着一件金色的纱衣。
这个季节,不冷也不热,清早人少,骑着单车行驶在一条干净的街道上,轻柔的风吹在他脸颊上。
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欣喜。
看着路边跑步的小年轻,打太极拳的大爷,还有出来遛狗的男男女女。
陈汉文感觉这似乎才是生活应有的样子。
而不是每一个早晨,都奔忙在赶地铁的路上,连朝阳的温暖都无法享受。
随着单车骑行,他脑海的系统声音也在不停提示着:
【系统监测到你进行了基础的骑行练习】
【基础体力 12】
【腿部肌肉耐力 6】
【腿部肌肉爆发力 15】
【脂肪消耗能力 8】
【新陈代谢能力 12】
【心肺能力 14】
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骑到了六环位置的一块空地。
在一条小河边,是一片绿化草地,看起来像是片还没有开发的公园区域。
周围没有什么高楼民居,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选好了位置,陈汉文停下车,就坐在草地上,把吉他给取了出来。
先进行调音,然后就准备开始练习。
手指从六根弦上轻轻拂过,耳边立刻就传来了一阵轻柔的琶音。
其实关于吉他,陈汉文并不能算是完全的新手。
记得还没穿越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高中生,就曾经打算跟几个死党一起组个乐队。
也不是多么喜欢音乐。
就单纯觉得酷!
而且据传说组完乐队,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女生往自己身上扑!
嘿嘿,那还等什么呢!
谁不想要认识几个尖果儿啊。
于是几个高中生说干就干,立刻成立了乐队。
陈汉文是吉他手,还有一个鼓手,一个主唱,又拉了一个小胖当贝斯。
完全是按照beyond的架构建立的。
陈汉文一度自诩为“陈贯中”。
虽然刚开始摸吉他,按弦的时候感觉手指头要废掉了。
但是在巨大的热情下,这四个高中生最终还是像模像样地排了两首歌。
一首《花房姑娘》,一首《海阔天空》。
虽然每次演奏都不知道为什么,速度越来越快,导致四个人最后手忙脚乱的。
但终究还是完整排下来了!
于是四个人就打算先报名,参加学校的晚会,然后去街头表演,最后被某个知名经纪人看中,发行自己的唱片。
向世界证明,摇滚不死!
可这个梦想才刚刚建立,他们排练音乐的窝点就被四个人的家长捣毁了。
摇滚死不死不清楚,但是弹贝斯那个小胖差点儿被他妈打死。
陈汉文他们三个下场也不好过,所有的犯罪工具都被缴获了。
高中生,除了读书刷题,别的啥也不准干。
统统都是不务正业。
乐队就这样被摧毁。
他们也没能在学校的晚会演出。
甚至没有机会给任何人表演过。
后来各自去了不同的大学,四个人也没再见过,没再联络。
直到有一年搬家,陈汉文从一个柜子里发现了当年被缴获的吉他。
从包里翻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吉他的表面早就长满了白色的霉菌。
他试着轻轻在吉他弦上拨弄,发出来的却是一阵错乱难听的噪音。
琴弦早就松了。
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往事一幕幕在陈汉文脑海浮现。
此时的他坐在草地上,抱着新买的崭新的吉他,仿佛是重新捡起了曾经的梦想。
今年的陈汉文42岁了。
他回头看曾经那个高中组建乐队的自己,的确很不成熟,什么拯救摇滚,都是在做梦,不切实际。
想入非非的无知少年。
但不正是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才被称为梦想么。
陈汉文笑了笑,手指从琴弦上轻轻拂过,嘴里也慢慢唱了出来: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