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大院时,这里开始活跃起来,孩子们从学校回来了,男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整个大院充满了生活气息。
对于这些嘈杂,陈建国早习以为常,他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脑海中有条不紊地消化济世诀里的医学知识。
这济世诀蕴含的知识浩如烟海,即便是他这一辈子都在学习也未必能完全掌握其精髓。
不仅如此,结合玄天宝录中的修行法门,陈建国的医术足以应对大多数疾病,只是真正使用次数不多而已。
当陈建国沉浸在这个古老传承中时,易中海前来造访前院。
听到敲门声,陈建国微微皱眉,因为在宁阳的大院子里,若无特殊需求大家是不会随意串门的。
尽管疑惑,陈建国还是开门迎接来客,凭借敏锐的感觉,他已经知道是易中海前来。
“一大爷,您怎么来了?”
他问道。
易中海解释说:“你刚到,所以我想跟你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
陈建国摆了摆手,婉拒道:“一大爷,不用费心了,我已经说了很少回来这里……”
毕竟我还有工作,如果一大爷管不了的事情,就去找街道办解决吧。
遇到困难也可以向街道办求助,若涉及到违法行为,请直接联系派出所。
总之我不能越区处理事情,对吧?”
陈建国这话一出,易中海非常不满,觉得所有的理由都被堵住了。
不过,他仍然坚持说:
“小同志,你打断一下让我把话说完嘛,这和你想的不一样。
这是大院里的事情,没有人遇险,并不是非得要街道或派出所来管。”
陈建国回答道:
“哦,没人有事啊?那我不知道能帮什么忙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没有特别的能力呢!”
这番话让易中海愈发不快,心想陈建国怎么这么难缠,连一句完整的解释都不让他讲。
易中海并不轻言放弃,他对陈建国说:
“小陈,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
陈建国不愿被认为晚辈,脸色不悦地回答:
“易大爷,家里人叫我小陈。
咱俩没亲没故,还是称呼我同志比较好,大家也都这么叫。”
“同志嘛,确实是志同道合的好称谓……”
易中海说道,“好吧,那陈建国同志,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直说了。
你知道大院的秦淮茹同志吗?”
陈建国心里自然清楚,但不想牵扯到自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易中海几乎忍不住喷出一口气来,脸红脖子粗地问道:
“昨天开会不是刚介绍过了吗?”
“是有那么多人,但是上百人的信息怎么可能全记得住?”
陈建国解释道,“要是都能一次过记住全部内容,岂不就是个天才?我虽然在公安局,也是个普通人呀。”
听着陈建国的话,易中海觉得自己像是在打铁无门。
这个新人虽然才来,每一句话都把他堵得死死的,让他想说理都无法顺利表达。
“秦淮茹是住在这院子里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
易中海终于说出关键点,而陈建国仅仅淡淡回应了一声:
“哦。”
面对这样的反应,易中海感到像拳打棉花一般无奈,但仍自说自话:“她一个人支撑起一家老少四口人生活,处境十分困难。
作为公安人员,应该发扬奉献精神多帮助她们。”
“那有什么根据呢?”
陈建国问。
易中海愣了一下,茫然不解:“什么根据?”
陈建国反问:
“为什么我要去特别帮助她们家?虽然她是一个人抚养孩子,但是毕竟还有大人照顾孩子。
相比之下,我的同事很多牺牲的时候家里甚至没留下任何亲人。
我自己也是从苦难里长大的孤儿。
即使工作了,也完全靠自己的努力,没有人给过我什么特别的帮助。”
此外,他还强调,大院子多数是工人家庭,并非多么特殊,“我也见过外面的艰苦,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更何况居住条件。”
“我和她们没有任何亲属关系,凭什么我去插手帮助呢?再说了您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我不懂么?”
陈建国停顿片刻接着说道:“你身为一位长辈,难道不该更明白这一点吗?这些都需要反映一下。”
听完陈建国这一段话语,易中海感叹他怎么总能找到最不合常规的想法反驳:“你怎么心思这么沉重呢?我就说一句照顾的意思,你倒是一大套反对的理由。”
陈建国面无表情地回答: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难道你要我作为一个成年人,特意关照一个带着好几个孩子的单身妈妈吗?
你觉得我是真的误会你的初衷,还是要我看不清背后的意图?不管怎么说,是否需要援助,自有分寸去判断,不用劳烦他人操心。”
为何来了此地,非要赶着趟儿似的呢?
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陈建国刚来,很多事情不言而喻,易中海也清楚他没有安什么好心。
不过陈建国是铁路公安,经常往返于东北和帝都之间。
听闻东北有许多野味,若是能让他帮忙捎带些回来,秦淮茹家里便能每个月都有肉吃。
易中海本来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而来,没想到陈建国竟然反应如此强烈,这件事也不能大肆宣扬,因此易中海佯装十分生气地说:“行行行,你既然这么觉得,以后有困难时也别来找我们!”
陈建国闻言冷笑一声:“找你们?求你们帮我去抓罪犯还是帮我当替死鬼?我除了工作就是休息,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求你们。
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麻烦都少了才好。”
易中海明白陈建国并不想卷入大院的事。
原本新来的,自己随便哄两句可能还真会有人上当,没想到这家伙不像“傻柱”
倒是许大茂的路数。
陈建国对易中海的想法一无所知,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在乎,依旧直直地瞪着他问道:“易大爷,除此之外还有何事?”
易中海听了心中一惊。
但他也知道争吵对谁都不利,只好假装未察觉其中含义,故作轻松地道:“无事了,你可以去忙。”
随即气恼地转身离开。
待他一走,隔壁的阎埠贵则回过头来问三大妈发生了什么。
“阎哥,易中海找陈建国做啥?”
三大妈询问。
阎埠贵嘴角一撇:“还能为啥?想让陈建国接济点东西,结果陈建国以寡妇门前多是非把这事给挡回去了!”
三人一听都忍不住说道:“易中海又在胡思乱想了。
几个傻柱就够烦人的!”
三大妈点头:“这个院儿除了许大茂,谁像傻柱那样?他这一生也就只有娶到秦淮茹的份儿吧。
那女人虽然是个寡妇,也不见得会看得起傻柱!”
“可不是么,若是秦淮茹肯要他,这会早成事实了。”
三大妈附和道,最后摇摇头说:“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与我们无关!咱就正常处邻居,陈建国也不掺和这里的事情。”
随后转头看向自家门口正发火进门的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