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诸天的道士 第25章 道人“撞邪”?

作者:九窍八方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3-16 14:3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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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内,烛火幽幽。

昏黄的光亮映照在太渊那冷峻而严肃的面庞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手中的无名手札上,眉头微蹙,神情中透出一丝疑惑与凝重。

此前,太渊一直沉浸在对手札内容的研读中,专注于琢磨其中的微言大义,未曾想过以心神去探寻这本手札本身。

然而此刻,他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精神波动,从那泛黄的书页中隐隐传来。

这股波动细若游丝,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太渊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刹那间,“撞邪”二字闪过脑海,但他很快便摒弃了这个念头。

以他如今的深厚修为与超凡能力,即便真的遭遇邪祟,又有何惧!

更何况,当今之世,能否诞生邪祟都尚未可知。

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加上这本手札乃是朱熹亲手所著,里面蕴含了朱熹一生的心血。

太渊的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是朱熹的精神念头附注其上?朱熹未死?”

嘶!~

这一念头刚一浮现,太渊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若真是如此,那这本手札的意义便远非寻常典籍可比。

太渊的目光变得愈发凝重,心中思绪万千。

若这手札中真的留存着朱熹的精神残留,那么朱熹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是单纯因为呕心沥血而使得精神念头附在手札之上,还是另有深意?甚至,他是否有着再现人间的想法?

虽然朱熹被尊为“朱子”,但是千古艰难惟一死,多少名臣将相、历代皇帝无不追寻长生。

像是祖龙嬴政海外寻仙药,汉武刘彻信奉方仙道等,皆是为此。

若朱熹真的留下了后手,试图以某种方式延续自己的存在,也并非不可能。

正如《论衡订鬼篇》有云:凡天地之间,有鬼,非人死精神为之也,皆人思念存想之所致也。致之何由?由于疾病。人病则忧惧,忧惧见鬼出。凡人不病则不畏惧。故得病寝衽,畏惧鬼至。畏惧则存想,存想则目虚见。

太渊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本手札上,神情中多了几分探究与深思。

若朱熹的精神真的留存于此,那么这或许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让他能够与这位千古圣贤直接对话。

良久。

太渊有了决定,他把自己的心神缓缓地延伸向下。

太渊想过了,自己已经翻阅这本手札三日了,如果这股精神念头有歹意,自己早就被其所创了。而自己现在依然无事,要么是这波精神念头没有恶意,要么就是它不具备伤人的能力。

而且求道路上,艰难险阻,不进则退。

如果太渊这次退缩了,那么于他的道心有缺,蒙受阴影,对他以后的修行不利。

念及此处,太渊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毅然。

接近了。

“哗——”

刹那间,一股正大光明、阐天应人的磅礴气息汹涌袭来,如同一股无形的浪潮,将他的心神彻底包裹。

在这股气息的笼罩下,太渊只觉眼前景象陡然一变,周遭的一切瞬间扭曲、旋转,仿佛在一瞬间被卷入了另一个时空维度。

他的知觉开始变得混乱不堪,身体的感知与意识的判断逐渐脱节,思维如同陷入了一团迷雾,迷失了方向。

危机!

大危机!!

太渊本能的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沉浸在在无知无欲的状态下,那么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吒!

千钧一发之际,太渊猛地一咬舌尖,喝出“吒”音。

趁着片刻清醒,太渊立刻掐出“临”字诀,双手食指立起,其他手指弯曲组合。

临者,临者,明天地之所在,悟万物之本来。

人如其中全三才之意,临者感悟天地,感悟自然,感悟我居其中的真髓,达到不动不惑的的意志。

若能时刻武功天地、自然万物的存在,则能达到“临”字诀清净无私的本意。

所谓“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在“临”字诀的作用下,太渊的真灵意识逐渐清醒,并在这场精神交汇中占据了主导地位。

太渊的心神现在是清清朗朗,浑浑沦沦,无一毫念虑,无一毫觉知,则空洞之中,恍惚似见元神悬照于内,斯时殊觉五蕴皆空,四体皆假,而我有真我也。

恍惚之中,太渊看到了一些画面片段。

朱熹出生时有异象,右眼角长有七颗黑痣,排列如北斗。

五岁时,朱熹始入小学,能读懂《孝经》,在书额题字自勉:“若不如此,便不成人。”六岁时,他与群儿游玩,以指画八卦于郑氏馆舍前沙洲上。向父亲问日、问天。

十三岁时,父亲朱松病逝,托于义父刘子羽,刘子羽视其如己出,在其舍傍筑室安置朱熹一家,名曰紫阳楼。

十八岁时,在建州乡试中考取贡生。

次年,刘勉之将自己的女儿刘清四许配给朱熹。同年三月朱熹入都科举,中王佐榜第五甲第九十名,准勅赐同进士出身。

之后,朱熹再次入都铨试中等,授左迪功郎、泉州同安县主簿。敦礼义、厚风俗、劾吏奸、恤民隐。

之后,拜师李侗,承袭“洛学”,归自同安,不求仕进。

在往后岁月里,经世致用,朱熹渐渐悟到“中和旧说”之非,用“敬”和“双修”思想重读程颢、程颐著作,从全新角度独创“中和新说”。

四十岁,朱母去世,朱熹建寒泉精舍为母守墓,开始了长达六年之久的寒泉著述时期。

与吕祖谦的“寒泉之会”,与陆九龄、陆九渊及刘清之等人的“鹅湖之会”,朱熹意识到心与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理是本体,心是认识的主体。

之后,重建书院,勤学治政到晚年因为“庆元党禁”还居建阳,直至逝世。

画面至此而终。

而太渊的身躯一动不动,眼睛也未睁开。

周身被一种死寂般的静谧所笼罩。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太渊体内正有一股奇异的“势”在缓缓凝聚。

这股“势”如涓涓细流,随着每一次心跳,都有新的力量注入。

“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

太渊的心中隐隐有所察觉。

他虽未睁眼,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变化。

这股“势”的酝酿,对他的能为会有不小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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