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瑁想和姊妹亲香亲香时,张燕飞从隔壁雅间跑了过来,道:
“大人,您搞错了,是隔壁雅间,不是这间!”
“搞错了?”
“放屁!”
“老子这叫地毯式搜查,不留一点死角。全方位打击逆贼,保护太上皇人身安全!”
刚才,歹人袭击的不是你么?
怎地是保护太上皇安全了?张燕飞听了秦瑁的话儿,一时摸不着头脑。
“查清楚没有,逆贼是往哪里跑的?”
“还有,那个被射死的歹人,身上有什么特征?档里可是穿的白色尿片?”
秦瑁欣赏的眼光不停在甄探晴的脸上移动,直到将小姑娘看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地将小脸埋在甄夫人怀里。
封建礼制:男女七岁不同席,何况秦瑁已经快十五岁了,这么盯着人家的闺女看,把屋子里的两个老学究气得个倒仰,
“秦大人,难道你是想在这里办案么?”
“有女眷在此,恐多有不方便之处,既是搞错了,还请快些离去才是!”
甄应嘉气急败坏地胡子乱颤,不满道。
看了眼周围贼眉鼠眼打量里边妇人的兵丁,秦瑁脸色一冷,喝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
“赶紧给老子去抓逆贼,太上皇圣驾就在附近,若是逆贼冲撞了圣人,就是你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朝廷砍的。”
众人听了心里一凛,可不是,前几日倭寇惊扰太上皇,金陵省不知有多少文武官员人头落地,
想到这里,他们赶紧收回猥琐的目光,退出了雅间,一窝蜂地去找线索。
未几,一个锦衣卫力士来报,“爵爷,那个被咱们射死的逆贼,果真如您所说,五短身材,八字胡,档里穿个白色尿片,两个脚拇指处确有厚重老茧。”
“不好,快去通知城门百户封锁城门,这群人就是前几日在紫金山袭击太上皇的倭寇!”
秦瑁剑眉一挑,对着曹变蛟喝道。
曹变蛟听了,面上一阵犹豫,道:
“爵爷,在来救援您的路上,卑职曾遇到过一伙歹人,他们手持火枪见人就射,往北城门那边跑了。”
北城门靠近长江,那里有个江宁码头,各路商船和渔船云集于此,看来倭寇一击没得手,就想撤退到海上躲避风头。
秦瑁一边低头思量,一边退出了雅间,看了眼被扒光衣服的逆贼尸首,见他虽留着汉式发髻,但秦瑁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就是倭人。
没想到,这些倭寇的胆子真大,现在长江沿岸都在戒严抓捕倭寇,他们竟然大模大样地出现在江宁城的闹市区,埋伏天子亲军。
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他们的首领死了,有人想上位,要替他报仇?
秦瑁拧眉沉思半晌,总是不得要领,这时,一个年轻的锦衣卫力士带了个颤颤巍巍的老者过来,道:
“启禀大人,卑职沿街打听消息时,这位老人家说,曾经有人在他们家的棺材铺里,买过棺材,从面相和身量来看,同袭击我等的歹人很是相像。”
“卑职以为,那群倭寇十有**会伪装成送丧的,偷偷潜出城去。”
倭寇骤然袭击紫金山,附近确实有不少无辜的平民被倭寇所杀,这几日,江宁城各处城门,每天进出几十口棺材。
送葬的队伍,几乎阻塞了城门。
秦瑁抬眸瞥了眼小老头,转首对跟在身边的赵率教道:
“给他一百两银子!”
言毕,秦瑁让人将倭寇尸首运回太上皇行在,交给东厂大档头刘瑾,交由他审理,
而后领着剩余的锦衣卫力士,策马狂奔,往北城门赶去。
望着秦瑁匆匆离去的背影,曹变蛟心底一缩,开始了骂娘,他都快成秦瑁的钱袋子了。
无奈叹了口气,曹变蛟依依不舍地从衣兜里,掏出一百两银子面额的银票,递到那吓得不轻的小老儿手中,面色不善地道:
“本官若是发现你给的是假情报,误导了爵爷,小心你的狗头!”
“小老儿不敢,大人饶命,这银子小老儿不要就是了。”
那银发老头听了,唬得跪了下来,磕头道。
江宁北城码头。
却说贾珍刚办了秦夫人的归葬仪式,听说了秦瑁救驾被封爵了,气得吃不下饭,睡不着,
就是有秦可卿这个小美人在身边晃荡,也觉得不香了。
连夜和贾琏换了差事,由他在城外看守贾珠的英灵,择日送进老宅,举办最后的丧葬仪式,
一边盘算着,该怎么收拾秦瑁这个狼崽子。
贾珍薅掉了好几个头发,也没想到好办法,这日,他和家仆送灵柩回城。
贾珍硬挤了几滴老泪出来,故作哀伤地走在队伍前面,降降地来到了江宁北城门,
迎头和一伙出城的送丧队伍搅合到了一起,一时间混作一团,彼此分不清了。
这时,一个少年锦衣卫骑着高头大马,倒提丈二乌黑陌刀,带领一大群锦衣卫力士追赶了上来,大喝道:
“倭寇,休想跑出我的五指山!”
立时,城门口混乱一片,根本没法通行,秦瑁只得喝令锦衣卫力士,先清理混乱的北城门,再做打算。
一个年约三十四、身着锦缎蟒袍、头戴乌翅帽、腰缠麻绳的中年男人,死死地护着身后的朱漆棺材,道:
“放肆!”
“纵然尔等是锦衣卫,光天化日下,岂可对死者无礼!”
“死者?”
“笑话!依本爵看来,这棺材里面藏的定是倭寇劫掠的财宝!”
早就看贾珍不顺眼了,也不怕再多得罪很点,秦瑁骑马过来,用马鞭指着贾珍喝道。
“来人,给老子开棺!”
言毕,几个锦衣卫力士将贾珍拖开,就用绣春刀插在棺材缝隙里,将棺材板给撬开了。
只见,里面堆满了金锭、银锭、玛瑙、翡翠、玉石、金银首饰,迎着太阳光闪着耀眼的珠光宝气,晃得人半天睁不开眼来。
不理周围的人如何惊叹,秦瑁冷笑道:
“你不是说,棺材里面是尸首么?怎么棺材里装的尽是金银珠宝?”
“来人啊!”
“将这个勾结倭寇的逆贼,给本爵抓起来,带回去严刑拷打,逼问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