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上午,妓女端着精致早餐,轻手轻脚走到门前,早餐有金黄酥脆的面包、热气腾腾的燕麦粥和一小碟新鲜果酱。
她抬手轻敲房门,“大人,给您送早饭了。”
屋里传来略显疲惫的声音:“我不饿,如果饿了我会叫你的,我想看会书,别打扰我。”
妓女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屋内愈发安静。这时细看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高高的房梁上,一只鹰静静站着,羽毛闪烁冷峻光泽,锐利鹰眼凝视下方,似在等待什么。
另一边,修夫跟往常一样在比武大会场地上考察,用脚丈量赛场长度。
“修夫大人。”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修夫回过头,看到一个骑马的人正缓缓向他靠近。那人身穿一件精致的绢服,肩膀和袖口装饰着银色丝线,外披一件银色的披风,显得既高贵又神秘。
他的面容经过巧妙的易容,让人难以辨认,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锐利的光芒。
李善轻盈地跳下马,动作流畅而优雅。他松开缰绳,马儿仿佛通人性一般,自觉地走到一旁,安静地站着。
“你是谁?”修夫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眉头皱得更紧了,“看不见我在忙吗?”
李善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不失礼貌:“我来自河间地,受徒利公爵所托,有事找您。”
修夫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提到徒利公爵。他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中依然带着年轻人的傲慢:“抱歉,这位爵士怎么称呼?”
“潘德。”李善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
“好吧,潘德爵士,”修夫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徒利公爵找我有什么事?”
李善的目光扫过四周,随后低声说道:“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吧。您活动了这么久,想必也饿了。”
修夫挑了挑眉,显然对这种神秘兮兮的对话感到不满,但“徒利公爵”的名号让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不耐烦。他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带路吧,爵士。希望您的事情值得我浪费时间。”
在酒馆某个房间,桌上摆满了葡萄酒、杂烩汤、小麦葱花面包、炖羊肉等等。
修夫端起了盘子,想尽可能地以优雅的姿态进食,可是,手上的汤匙却越动越快。散发着香味的炖羊肉立刻就被塞进肚子里了。随后,他又接连灌下好几杯葡萄酒,喘了一口气之后。
“爵士,我有什么可以为徒利公爵效劳的?”修夫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李善微微一笑,语气平静而从容:“你知道的,公爵大人和艾林公爵关系非常好,甚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
“这个我当然知道,”修夫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我给琼恩大人当了四年侍从,但这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艾林公爵生病时,你一直照料他,陪伴了他最后的时光。”李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
修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被勾起了某些回忆。他低声说道:“没错,是这样的。虽然我曾经抱怨过他不让我当骑士,但我真的很尊敬他。”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既有怀念,也有一丝不甘。
随即修夫愣了一下,“难道徒利公爵知道了?”
“公爵大人很伤心,但人死不能复生。他决定报答那些陪在艾林公爵身边的人。毕竟,艾林公爵离开艾林谷已经十四年了,对他而言,你们就是他的家人。”
修夫的眼睛微微发红,似乎被这番话触动了内心。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随后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那么,公爵大人打算如何报答?”
李善从怀中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钻石,放在桌上。
“这是公爵大人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修夫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显然已经被这颗钻石的价值深深吸引。
“照您这么说,”修夫眼睛发红地问道,“这颗钻石非常值钱啰?”
“当然,”李善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公爵大人从不吝啬。这颗宝石估计值500金龙。”
“500金龙!七神啊!”修夫惊呼出声,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我以为鸡蛋那么大?”
李善将钻石推到修夫面前,“宝石的价值不在大小。”
修夫盯着钻石,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低声说道:“谢谢公爵大人……也谢谢您,潘德爵士。”
李善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这是你应得的,修夫大人。”
“爵士,我得好好答谢你才行,您本来可以拿着他一走了之的。”
“那怎么可能?公爵大人经常教导我们——家族、责任、荣誉。这些比任何宝石都更重要。”
“还有什么可以为公爵大人效劳的。”
“修夫爵士,其实徒利公爵如今也年事已高,对老友艾林大人的突然病逝始终难以释怀,一心想弄清楚其中缘由。您曾贴身照料艾林大人,想必知晓内情,还望您能详细说说。”
此时的修夫,几杯酒下肚后,脑袋已经昏昏沉沉。他打了个酒嗝,身子晃了晃,才开口说道:“唉,艾林大人呐……他那身子骨,早因常年忙朝堂的事儿,累垮啦。天天操心这操心那,能不积劳成疾嘛。”说到这儿,修夫的脸涨得通红,舌头愈发不听使唤,“可那该死的斯坦尼斯,看着一本正经,背地里竟老拉着艾林大人去……去那种地方,真不像话!艾林大人本来就身子弱,哪经得起这么折腾,病情可不就越来越重。”
“真的?”
“哼!”修夫用力拍了下桌子,酒杯都跟着晃了晃,“他就是个伪君子!表面装得人模人样,寻起欢作起乐来,比谁都来劲。可怜艾林大人,就这么被他害了。”
“那后来呢?艾林大人的病情可有转机?”
“转机?有过那么一点儿。”修夫眯着眼,努力回忆着,“那个柯蒙学士,在他照料下,艾林大人有了点起色。结果……”修夫说着,突然提高音量,一脸愤慨,“派席尔那老东西,不知道发什么疯,硬是把柯蒙学士赶走了!”修夫边说边比划,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修夫大人,您可知道派席尔为何要赶走柯蒙学士?这里面可有什么隐情?”
修夫脑袋一歪,眼睛半睁半闭,挠了挠头:“隐情?我怎么知道。派席尔,都一把年纪了,脑子肯定糊涂啦。说不定是看柯蒙把艾林大人治得有效果,心里嫉妒得慌,就想把人撵走,自己好显摆……都怪他,把艾林大人的病给耽误了,不然……不然大人说不定还能多活些日子……”
说着说着,修夫的声音越来越小,脑袋一耷拉,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