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之后,吴涛将事情经过写了香表,在坛前焚烧,给泰山府以做档案。
初次大战,吴涛众人大获全胜,自然需要好好犒劳一番。
吴涛又买了许多的香花宝烛,供奉在自己的坛前,让每一位阴兵鬼将都能得到犒赏。
至于吴涛座下的三妖,他同样也买来了好酒好肉。
解决完白水河神,生活又重归到了原来的模样。
吴涛每日照样前往万松书院当编写县志,顺便当用图书管理员的职位。
“留仙,多亏你送我的药酒,这些日子,我这只眼睛比以前要看东西清楚的多了!”
郑江笑着对吴涛说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山长不必如此客气。”
“对了,你的县志编写的怎么样了?”
吴涛将他所编写的县志拿了出来,交给郑江说道:“差不多已经将本县当中的山川河流通通记录在册,还有人口也差不多弄清楚了,剩下的也只需要稍加润色。”
郑江听到之后,眉头一跳,要知道编写县志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哪怕是许多人加在一起少则三年,多则十年,可吴涛却在短短一年不到的功夫,就已经将这一本县志完成的差不多。
他又拿起一本细细翻看,发现果真其中事无巨细而且还有出处,每一本县志都记载的十分详细,语言通顺平和。
一看就能够知道,并不是为了赶时间,随便撰写的内容。
“好好好!留仙果真是有大才,原本我还以为至少需要三年,可没想到如今还不到一年功夫,你就能够将这一本县志给编写七八成,实在是不可思议。”
吴涛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本县志当然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更是询问了每个地方的土地,再根据土地的土地策来增补,如此才能够效率极快的完成。
倘若真的是他一个人的话,少说也得需要五年的功夫。
“你有如此大才,何不继续科考?凭你的文采,不说能够有个状元,可至少进士绝对是探囊取物!”
吴涛道:“科举为的是甚?”
“做官?如今大多都是贪官污吏,想要鹤立鸡群,那么就势必会受到打压。”
“为了能够为百姓谋福祉?倘若这条路走得通的话,先生又何必辞官归隐?”
山长听到此话,深深叹了口气。
“你倒是想得清楚!可恨那国师普渡慈航蒙蔽圣庭……”
山长并没有说太多,他也是在官场当中摸爬滚打了一圈,最后才甘愿来到这里办学。
自知那官场深如海,一旦要是进去,只怕想要全须全尾的出来,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吴涛却想得更远,自古以来,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侯商周,终归是那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慈航普渡只不过是一个引子,真正的问题还是出在如今的国主身上。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面对如今的朝廷局势,吴涛自然不愿意趟这一趟浑水。
吴涛紧接着说道:“正好能够好好钻研学问,何尝不是为百姓谋福利?孔圣一生也只不过做了四年的官,我等又何必非得汲汲于这功名利禄?”
山长闻言,哈哈大笑道:“在理!”
紧接着又说道:“几个月后便是孤心亭文会,想必留仙必然已经准备好了,打算一鸣惊人!”
所谓的文会,便是由当地书生大儒所举办的聚会,既有官方的,也有非官方的,官方出名的则是由进士举办的琼林花会,地方最为出名的莫过于兰亭集会。
而临安府最为最为重要的文会就是在初冬之时,于西湖湖心亭所举办的湖心亭雅会。
这场文会算得上是地方性和官方相结合的文会,既有本地有名的文人雅士,同样到时候临安府的学政,也会到达雅会。
内容也十分丰富,主要也就是诗书绘画这些文人之事,除此以外,少不得还有一些彩头。
“我倒是听说这一次的彩头,是几百年前那位大儒四明狂客所亲笔书写的孝经!”
吴涛双眼一亮,四明狂客乃是临安府自古以来第一位出的状元贺知章,后来更是位置宰相中枢,与李白等人一起被称之为仙宗十友。
他亲笔书写的孝经,可想而知珍贵异常。面对这样的彩头,恐怕没有一个文人能够不心动。
文会最主要的琴棋诗画四项当中,诗与画自己倒还有些信心,只不过琴与棋对吴涛来言确实有些困难。
倒也不是说完全不会,毕竟这个时代的文人,倘若连这四项都不会的话,就要出大丑了。
但会却不等同于精通,若是想要拔得头筹,凭借自己的水平,还是有些困难。
吴涛忽然心中一动,眼前不就有一个最好的老师吗?
郑江的棋艺水平虽然不能被誉为国手,可是也算是大家了。
而院士夫人刘仙芝,更是出了名的琴大家。
湖心亭文会是以第一场初雪为标准,如今还是农历九月,按照往年的情况来判断,距离第一场初雪应该会在正月时节,还得要有三四个月,所以自己还有充分的时间用来准备。
三四个月,对于他来说,应该足够了!
自从修炼以来,他学起东西的速度也十分迅速,两三个月虽然不至于精通,可是也能够应付湖心亭文会。
于是,吴涛便笑着说道:“若是真的能够夺得头筹,同样也是为了咱们万松书院长脸。”
“书与画,我心中倒是还有些许信心,只不过琴与棋两门技艺,我就有些生疏了,山长与夫人二位,一个是棋道大家,一个则是琴道大家,倘若能够得到两位的指点,就再好不过了。”
山长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自然不能够白白享用了你的美酒。”
吴涛若是能够夺取湖心亭文会的头名,对于万松书院当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郑江自然是乐意帮助吴涛一臂之力。
山长取出了一副棋盘说道:“你与我先对一局,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吴涛闻言点头,由自己执白棋,山长执黑棋,两人先后各自落子。
不过半盏茶功夫,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被山长给困死。
山长倒也并不嘲笑,只说道:“你自己先好好悟一悟,这一局棋输在了何处,等明日我再来同你下!”
下棋这种东西,如同练武艺,懂得了基础之后,所剩下来的就是慢慢磨练。
老师所能教的也不过是棋盘当中,真正能否领悟精髓,就得要全凭自己的悟性,还有灵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