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读青楼?”
“是的。”
倪蓝潭用手背摩挲着下巴,又问:“什么是青楼啊?”
“青楼呀,就是一群像我这样的姑娘聚往一起的地方,然后我们会邀请一些男子来读书写诗作画吃酒吃茶。”
听完,倪蓝潭顿觉青楼还是一个蛮有意思的地方,不禁想着“等我以后有钱,也要开个青楼邀请一些俊男靓女陪我一起游玩。”
“那椿卯姐姐,咱们进去吧。”,她正欲踏进大门,却被缪椿萱拉住。
缪椿萱说:“我们不走大门,我们走另一边。”
“另一边?”
“没错,跟我来。”,然后倪蓝潭被缪椿萱拉进了右边一个楼。
入了屋之后,倪蓝潭简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两边边整整齐齐排了队几我椅子,而在最前端则是一套案几和椅子。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字画,可论最显眼的是案几后的一张椿树屏风,上面写了些她看不懂的诗。
“椿卯姐姐,这里干什么的?”
“人们吃茶,斗诗的地方。”她说,“来跟我一起上去。”
倪蓝潭跟在缪椿萱身后,爬上楼梯到了二层。
刚登上二层,浓香扑鼻而来,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到底这么香,但似乎跟缪椿萱香味有些像。
二层之上,也摆放字画,还有些塑雕之类,中间是一张茶几,四边铺着席子,茶几底下放着个火盆后面陈放着一个大箱子,推开窗户便可以尽览大街的上的一切。
窗户右边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帘子,拨开便是一走廊好像能直接通到青楼那边。
缪椿萱将茶几上的宣纸收拾好,将上的黑屑和一些食物的残渣用,手扫下桌,再用一个小盆收着,最后将笔墨纸砚都摆放整齐顺带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些书本。
她盘坐在席子上并招呼着倪蓝潭坐下。而倪蓝潭也没有多不好意思,直接盘坐在了缪椿萱旁边。
“椿卯姐姐,我们这是要干嘛?”
“你不是不识字吗,所以说我打算教你一些,方便你以后的生活。”
一听要识字,倪蓝潭上下晃着头满口答应,并催促到快点。
“不急不急,来,先告诉你都认识哪些字。”
“我认识一二三四…十,还有上下左右,还有我自己的名字。”
“那好,你先在这纸上写一下你的名字。”缪椿萱将一支毛笔递过来。
倪蓝潭接过毛笔握竹竿一样用一只手握住毛笔,自己的名字画在纸上,过程中回想别人写的字,由此就用毛笔在拐角后尾巴处描了描,“好了。”
“那好,我们先来看这倪字,这你的姓,我们常用它与端组成端倪。”她又拿了一支毛笔,那些墨写下了端倪二字,“意思是事情的始末,此外倪本身有边际的意思。但这得跟着蓝潭去理解。你看这蓝潭二字,想象一下一个将天空的颜色吸纳进去的水潭,你就站在水潭边上,享受着清新的水气与微风划过脸膀的感觉。那股轻松惬意唯美之感是不是就随之起来了。”
倪蓝潭惊喜道:“原来我的名字那么美啊。”
“那是当然了,你也和名字一样美。”她说,“既然我们看过你的名字我们再来读读诗吧。”
“诗好好像对我来说有些难吧。”,倪蓝潭稍微有些拿不准。
“放心吧这诗,就算是五岁小孩也读得懂。况且小倪儿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学不会呢?”
接着,缪椿萱翻开了一本书,“来试着跟我读这《静夜思》。”
“嗯”
“床前明月光……”
不过多时,便到晌午时分,倪蓝潭已经将《静夜思》,《咏鹅》两熟读,而其中之字她也已经熟记。缪椿萱的讲解相当生动有趣,举出的例子也是形象,再者倪蓝潭本身也是机敏过人,所以会两首诗对她并不算难事。
在这时候,朦胧的睡意已经将倪蓝潭笼罩。她从未感觉有像今天这样累,即使劳作了一天都没有像今天一样感到如此困倦。
见倪蓝潭已是昏昏沉沉,缪椿萱便将书本收好,拉起倪蓝潭的一只手,领着她,拔开帘子穿过了走廊,进了青楼里的卧居。
缪椿萱先将其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将她身上的包袱脱下来,给她盖上了被子,并将那包袱放在一边的凳子上,随后便回了客室。
两个时辰过后。
“呃……嗯……”,倪蓝潭悠悠转醒,又来来回回眯了几次,这才从床上坐起来,走下床,将放在凳子上的包袱系在身上。
穿过走廊,拨开帘子,缪椿萱仍盘坐在席子上,但另外三边的鞋子已经被她排成一排做成一张席床。
见倪蓝潭已经醒,缪蓝潭说:“已经醒了,来尝尝这个胡酥酪”,她指向桌子上的盘子里淡黄色块状物。
倪蓝潭在迷迷糊糊中拿起来一个塞入嘴中,甜甜的,香香的,简直不要太美味。倪蓝潭一脸的陶醉,在陶醉过后马上又拿了一个。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装一点。”,缪椿萱笑道。
“嗯,好的,多谢椿卯姐姐。”
“不用说谢谢。”,她从身后箱子翻出了一个食盒将桌上的酥酪连带盘子放了进去,“来你拿好。”
倪蓝潭再次感谢椿卯姑娘,望向窗外天色渐红,于是向她告别。
缪椿萱告诉倪蓝潭注意安全。倪蓝潭嗯了一声走下了楼梯。
走于大街之上,只见人群熙熙攘攘,人们行色匆匆。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奔波,他们往往为此透支了身体,或许他们汗水早已将土地浸透,脚步也早已将土地耕耘,但他们仍然不辍灌耕,或问他们是否驽惰?不是他们驽惰而是硕鼠已经将粮食吃光。
朦胧未散,倪蓝潭望着要落山的夕阳,一种博大之感便油然而生。
“小倪子,也许回想起些什么。”幻声道。
好了,现在她的博大之感被吹散了。
“你能不别冷不定说话,至少给我点预兆啊。还有别叫我小倪子。”
然而,“幻声”却是自顾自道:“或许我不属于这里,也许说我不存在这个时代,而盅灵会带我远渡。千百载后,我将以我之见炁,佩与乾坤恃炁重生,到那时我才真正存在。”
“都什么跟什么呀?你这家伙烦人就算,老是说一些怪言胡语,说得我脑袋又开始疼了。”
那幻声消失了,只留下了不明所以的倪蓝潭。
“喂,怎么不说话了。你倒说呀,你不是很喜欢说的嘛。”
幻声不再回应,倪蓝潭则摆出个无关我事的姿势,接着就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