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脑中梳理着整件事情的经过。
斗焕没有果实能力，这一点毋庸置疑；斯潘达因出事那天，海军的军舰调动记录也显示，斗焕并未调用任何船只。
仅凭一人之力，要让一艘军舰无声无息地消失，似乎超出了斗焕的能力范围。
战国心中暗自嘀咕，脸上却依旧板着，毫无表情。
他不愿轻易下结论，毕竟斗焕是卡普的儿子，海军的未来支柱。
就在战国准备结束这场沉默的对峙时，角落里一直瑟缩着的Miss巴金突然抬起头。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开口：“元……元帅大人，我……我知道一些情报，肯定和斯潘达因的失踪有关！”
战国和斗焕同时一愣，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她。
战国的眉头猛地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急迫：“快说！是什么情报？”
斗焕的眼中则闪过少许疑惑，甚至有一瞬间的警惕。
他确信自己动手时干净利落。
那天，他以月步飞在高空，四周空无一物，连一只海鸟都未曾掠过。
他出手的时间极短，不过几息之间，斯潘达因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他解决得干干净净。
怎么可能有人看见？
Miss巴金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继续道：“我……我可以说，但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在我说完后，把我关回海军监狱。”
战国闻言，一脸懵逼。
关回海军监狱？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海贼提出这种要求。
战国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语气低沉：“好，我答应你。说吧，你知道什么。”
Miss巴金松了口气，声音沙哑地开口：“斯潘达因之前和德雷斯罗萨的堂吉诃德家族有过合作，但前段时间，他在一笔交易中黑吃黑，吞了堂吉诃德家族一大笔钱。所以，我怀疑……斯潘达因的失踪，很可能是堂吉诃德家族干的。”
战国的眼中闪过稍许精光。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种机密情报，你一个外人如何得知？”
Miss巴金尴尬地笑了笑，狡黠地说道：“元帅大人，雇我出手袭击新兵船的钱，就是从这笔交易里来的。斯潘达因那家伙为了省钱，直接拿吞来的钱付给了我和威布尔。”
战国和斗焕同时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战国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原来如此，斯潘达因这个蠢货。”
斗焕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乐开了花：这背锅的来得真是时候。
他当即一脸正气地开口：“元帅大人，据我所知，堂吉诃德家族的首领多弗朗明哥曾是天龙人。因为他父亲放弃了天龙人身份，他失去了特权。为了重回玛丽乔亚，他不惜弑父，可惜依旧被天龙人拒绝。他对天龙人和世界政府恨之入骨，这伙人绝对是恶徒中的恶徒！斯潘达因若真得罪了他们，失踪也就不奇怪了。”
战国闻言，脸色沉了下来。
他想起了自己的义子罗西南迪。
年纪轻轻，就在卧底堂吉诃德家族的时候牺牲了。
罗西南迪的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每每想起那个倔强的身影，战国都感到一阵刺骨的愧疚。
如今听到堂吉诃德家族的名字，他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多弗朗明哥……”战国满腔怒火地呢喃着，“这个家伙，不仅是七武海，实力非凡，而且手段毒辣。若真是他干的，斯潘达因恐怕早已尸骨无存。”
斗焕点了点头。
“元帅大人，能从海军总部附近悄无声息地带走一艘世界政府的船只，至少也得是七武海级别的海贼团才能做到。Miss巴金的情报，极有可能是真的。”
战国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目光投向远处的海平线。
海风鱼贯进来，吹动他肩上的披风。
他沉默了许久，脑海中不断权衡着各种可能性。
堂吉诃德家族的实力不容小觑，多弗朗明哥的线线果实能力诡异莫测，若派一般的中将前往，恐怕难以应对。
想到这里，战国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向斗焕：“斗焕，以堂吉诃德家族的实力，派一般的中将过去恐怕无济于事。这件事，我决定交给你。你立刻出发，前往德雷斯罗萨，查清斯潘达因失踪的真相。”
斗焕立马上前一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元帅大人，我将立刻出发，去德雷斯罗萨一探究竟。请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海军蒙羞！”
战国点了点头，关切道：“斗焕，德雷斯罗萨是多弗朗明哥的地盘，你此行务必小心。他的线线果实能力防不胜防，而且堂吉诃德家族的干部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要多加提防。”
……
斗焕从战国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脚步轻快，脸上挂着一抹掩不住的笑意。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之前从斯潘达姆那里抢来的财物虽然不少，可那毕竟是一次性的买卖，钱花完了总不能再厚着脸皮去抢一遍吧？
但德雷斯罗萨不一样，那里是个海贼横行的地方，资源丰富，机会多多，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捞到不少好处。
“哼，一群海贼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斗焕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不过，在出发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斗焕大步流星地来到海军监狱，狱卒们一见是他，纷纷低头行礼。
他摆了摆手，懒得寒暄，直奔关押布鲁诺的牢房。
布鲁诺是CP9中少数几个还坚守“正义”信念的人，也是斗焕早就看中的部下。
牢房的铁门被推开，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布鲁诺坐在角落，抬起头，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警惕。
斗焕也不废话，单刀直入：“布鲁诺，你是CP9里少数几个还相信正义的家伙，我很欣赏你。做我的部下吧。”
布鲁诺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
他本来以为斗焕是来审讯他，逼问一些CP9的机密情报，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直白的招揽。
他冷冷地回应：“我不会背叛CP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