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翎被推进包厢,只见包厢内有许多黑衣人,一人坐着,其余人坐着。身后的男子将门关上,拔出配剑指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秦翎,解释一下!”秦翎现在全明白了,轻轻推开剑尖:“银霜将军,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银霜将军冷笑:“秦翎,你发现了孤的秘密,现在你只两条路,一你解释一下;二死路一条,让你永远闭嘴!”
听到此处,秦翎反而笑了起来:“项竹。”她已认出眼前之人。项竹听后一哆嗦,但手中剑仍很平稳,秦翎接着说:“千岁可知我的地位,千岁真敢与皇室反日成仇吗?千岁落得起反贼之名吗?私官两面,两个相反的身份。莫非,”秦翎说此轻笑声,“是在调查某事,我猜猜,是令尊项藉吗?”项竹听后内心惊疑不定,他心中所里之事,竟被眼前之人一语道破。他将剑还匣,没有否认。秦翎低低地笑:“竟是被我猜中了。我们做个交易,我帮千岁找令尊,保证你活见,人死见坟;千岁告诉我那二十年,怎么样?”说着,她身体微向前倾,等项竹做决断。项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问她:“郡主真能找到家父吗?郡主真想知道那二十年吗?”秦翎点头:“那是自然。”
项竹回首看看黑衣人,那些人或点头,或摇头。最终项竹咬咬牙,一狠心,回头直视秦翎:“好吧,郡主请坐,听臣道来。”秦翎对上他的眼神,挑战似的又笑起来,在他对面坐下:“将军,请。”
“当年,臣年芳十五,已多次打败突厥,他们视孤如视恶虎。那时家父已然下落不明,他走之前将孤交给左丞相,让臣认他作干爹,臣便与白义一起长大。鄂国太师贺璐贺稼和又来打本国,臣便被挂帐征,一戟刺死贺璐,大破鄂师。关旷忙忙军回国,此一战臣被封为怀安侯。后来因为臣随和的性格,皇室子弟都喜欢跟着臣。圣上还是太子时,常叫臣到宫中给他讲战事,接他出宫与右丞相一起郊游。
“不过这样的日子只过了约两三年,突厥国内大乱,一字并肩王晨似和杀了突厥国单于晨文通,点兵又兵发本国。出征前,臣成立了冥阁,”他指指身后那些黑衣人,“也就是由他们组成的。他们是随臣征战的将士们,各各身怀绝技,与突厥交手之后,只一战就把他们打得节节败退,当日就下了降书。本来可以立即回师的,可是在那天晚上发生了件事,把行程给误了。
“当晚,臣依晰记得有些头疼,便早早上床休息。到了半夜只感到胸口一阵绞痛便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臣发现自己坐在一棵桃树之下,眼前站着一人。见臣醒来,便说。‘你醒了,你就在这个院中待着哪也不要去。’臣挣扎起身,问眼前之人:‘请问阁下贵姓高名?此处是何地?’那老者人刚要走,听说此话,停住脚步:‘吾乃玉堂星商容,你已经死了,现在在我的住处。’臣听后很惊骇,惊是我臣在玉堂星的住处,骇是臣已经死了。臣想追过去问他,可是玉堂星已消失不见。在院中转了半天,未找到任何可以出去的门。臣在那里待了几天,每日有童子送来斋饭,却不和我说一句话,等臣吃完便走了。十多天后,玉堂星又来了。
“他拿着一块笏板,递给臣,生硬地说:‘拿着,此后你便是群星之一,不必再回红尘。’臣听后便急了,臣想到了圣上,想到了等臣回去的冥阁弟兄们,想到了敬重爱戴臣的百姓,臣不能扔下他们不管。臣便拒绝了他,说臣要回去。玉堂星愣住了,半晌,他道:‘你可知天命不可背,你命该遭此劫难。你命中有三次劫难,这此死乃第一难,若你仍要下凡便有二难等你,且永不进入星列。’
“臣告诉他臣的理由,他沉寞半晌,长叹一声:‘唉,是个忠臣,跟我身前一样是个忠臣啊!但活该天数已定。命做群星。’臣听此便求他,再给臣几年寿命,让臣回去料理停当。他道:‘天庭看中你的相貌,才能和品格,不想让你历此二难,让着一个好苗子磨灭,躲过二劫,列于星列。你真的想好了吗?’臣仍求他让臣回刻人间。半晌,他同意了,前提是我不能再有这个星位了。可我并不在意,他再次离开。半日后,他回来:“玉皇同意还你二十年寿命,你走吧。”走之前,臣问玉堂星:‘玉堂星,你知道是谁杀的小人?’玉堂星沉默,只是轻轻一推,臣只感觉天旋地转,回到大营之中。
“再后来,我班师回京。”项竹说完,死死盯着秦翎,观察她的反应,秦翎半天才消化掉了所有信息,对他说:“那个暗卫冥阁是千岁的?”项竹点头,秦翎笑说:“你告诉我两个秘密,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刃暗阁是我的。”项竹深深看了她一眼,似是要在她脸上发现什么,说:“明白。”坐着的黑衣人开口:“郡主,主人与我等不同,那日我等见主人胸插一口尖刀,我将刀拔出后,全营昏迷,直至主人醒来,主人身上的刀伤也不见了。”项竹道:“谢谢你的补充,任兰。”项竹再次确认:“郡主真能找回家父吗?还有杨畏是谁?”秦翎对他保证,并讲了星石之梦,项竹这才松口气,一指门:“臣不再久留,郡主请便。”秦翎点头,起身回到自己的包厢。
秦政、赵庆正着急呢,到处找不到秦翎,现在看到秦翎回来了,松了口气,忙问她到哪儿去了,秦翎只说是银霜将军请吃饭,三人结账离去。秦政仍从地道悄悄回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