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道真气突破了经脉的桎梏之后,那成长的速度,简直是不要太快,周沫费了很大的力气压制,半个月后,也恢复到了九品上的实力,接下来通往大宗师的路,他准备顺其自然。
吃着点心喝着茶,偶尔再被宫女小姐姐投喂个水果啥的……嗯?宫女小姐姐?
周沫一扭头,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宫女,他不紧不慢的道:“你可知道,这御书房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来的,你,哪个宫里的?”
在御书房这么多年里,伺候的全是太监,一个宫女都没有,这一点,庆帝和别的皇帝都不太一样。
所以这突然来了一个宫女,而且还不是太后宫里的宫女,就让周沫感觉到很新鲜啊。
“我是陛下派来,伺候候爷的,陛下说候爷病体初愈,需要人细心照顾。”
“呵呵,呵呵呵。”
周沫突然就笑了起来,他就躺在软椅上没动,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这宫女的身体,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你们是真牛啊,都追着我到宫里来了,真牛啊,这皇宫,你们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侯爷误会了,我……”
“在宫里,要自称奴婢。”
得了,这一下装不下去了,宫女从身后抽出一把刀来,架在了周沫的脖子上:“姓周的,你死定了,真当姑奶奶喂的水果是这么好吃的?”
周沫抬了一下眼皮,根本没看架在脖子上的刀,而是扫了一眼这位女刺客,笑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过是个皇宫,姑奶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周沫乐了:“这皇宫里来了不少的刺客,可从来没有一个人,是凭自己的本事进来的,你能进来,是有人让你进来,而能让你进来,就注定了,你连一条鱼都杀不了。”
女刺客冷哼了一声:“可是你已经……”
“把毒吃下去了是吗?那你看,我现在有中毒的样子吗?你仔细看着我,是不是唇红齿白,面色红润有光泽?”
“你!”
女刺客急了,她刚准备动手的时候,一片树叶飞过,刚好打在了她的太阳穴上,然后,这么个人就没了。
一群太监出现,七手八脚的把人就这么抬走了,而周沫,从始至终,都没有从软椅上起来,还是和没事发生一样,喝喝茶,吃吃点心,又过了好一会之后,他这才看着人工湖的水面道:“真当我之前的话,说给她听的呢?你们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让人去鉴察院六处找人,把这湖里投满了毒!”
还给自己玩了个计。
这几个刺客这是要上天啊,真当把自己潜在水里,别人就发现不了他们?这人工湖,可是有人定期清理的,这几根芦苇杆子,那是一晚上能长出来的吗?
手里的点心捏碎,搓成个小团子,然后随手一丢,刚好把芦苇杆子上的洞眼堵住,不多会,这一块的水面上,就跟烧开了似的冒起了泡。
就这,还搞刺杀……
没心思看一场子闹剧,周沫起身就进了屋里,湖里的刺客们忍不住跳出水面的瞬间,一个个小石头精准的打中了他们的眉心。
不多会的功夫,他们就像是死鱼一样,漂在了湖面上,然后又是一群太监出来捞人,然后带走,这御书房外的露台上,再次回归了平静,而周沫则是在看书,等到庆帝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这师父,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这次的赏菊大会,你也跟着吧,对了,等范闲去江南的时候,你也去。”
这安排本来没什么,可是听着,好像自己是范闲的跟班一样,他到哪,自己就要去哪?
周沫的心里不太舒服了:“师父,我要是再去江南,那可是要杀人的,到时要是弹我的人多了,您不会又把我这南州候给拿掉了吧?”
庆帝沉默了……
周沫的眼睛越来越圆:“师父啊,您这招用了两次了,还要再来啊?我这小身板可弱,您得托着点我。”
“朕会下旨,升你为南国公。”
好嘛!
周沫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还是要用这招啊,这先升个国公,然后再降到候啊?
师父,你是会玩的!
不管如何,周沫总算是被放出了皇宫,回到了他自己的府上,府中全是宫中的人,那消息,比他这个主人还灵通,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周沫抬头一看人都傻了,这牌匾从南州候府,换成了南国公府。
下人们看到他回来,那笑的眼睛都没了:“恭迎国公回府!”
“免了,还有,前面那块南州候的牌匾不要丢了,留着,说不着什么时候啊,还得换回来。”
下人们愣了,自家国公爷的官运……好吧,是有那么点起落起落起的样子,但这不是每次落下之后,总是会起来,就像是不倒翁一样,能倒,但绝对到不了底儿,只要一松,就又会弹起来。
记得,是弹!
落下的速度快,可这弹起来的速度更快。
三年一度的赏菊大会虽然延迟了些天,但还是正常开启了,周沫本来是想自己走的,可是刚一出门,就被禁军接到了宫门外,等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庆帝的马车就出来了,看着这马车,周沫心里就是一阵难受。
这车……我的啊……
当初亲卫们心疼自己这个大将军,集数万人之力,亲手做了这么一辆绝无仅有的马车,但谁能想到,这车到了京都之后,它就不姓周了,而是改姓皇了,庆帝直接霸占了小徒弟的私产,打着的是小徒弟有孝心的名义,让周沫有苦难言。
“还不滚上来?”
周沫哼哼着上了车,然后垮着个匹脸,一直到了悬空寺外,庆帝看着小徒弟不高兴,他的心情反而好了很多:“走,和朕上去。”
这悬空寺赏花的位置,是按官员的品级来决定的,可是没人知道的是,在这悬空庙的边上,还有一座行宫,提前到位的庆帝和周沫,就在这行宫里休息着。
庆帝在看着书,周沫在看着马车。
不是他小气,一辆马车而已,他又不是弄不起,真正让他心疼的,是这马车上的避震器,那可不是几万大军能做出来的,而是他费了老鼻子劲才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