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杨看了小胖子一眼,不在意笑了笑:
“倒没什么,你们是新来的,最多抽你们几鞭子,然后在矿洞口挂个三五天,别担心,你们没遭火毒,死不了的。”
闻言,小胖子脸色顿时变了变。
丁杨又继续说道:“当然,等放下来后,你们需要补齐挂洞口这几天的几百斤,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需要上缴一百五十斤。”
“你们如果实在接受不了,还可以逃入大荒,反正矿场也不会拦着。”
这话直接给五人干沉默了。
逃入大荒?这与找死没有区别!
将他们带到下层矿洞,丁杨不再理会,叮叮当当敲起了石壁。
五人见状,小声交谈了会,也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开矿。
这样的体力活,对几个新人而言,都是折磨。
他们修为不高,体质自然也差。
没一会,那小胖子扔掉了矿镐,放声骂道:
“干个锤子,老子不干了!”
“什么狗屁矿场,等我爹来了,你们全得死!”
这小胖子脑子似乎不太好使…丁杨心中嗤笑,暗暗摇头并不理会,其余四人同样沉默。
白天时间很快过去。
丁杨估摸着开够了矿石,背起矿篓转身就走。
“瘸子,你要走了?”小胖子快步走了过来,“等等我!”
“你?”丁杨目光落在小胖子的矿篓上,无声失笑。
这小胖子倒有点急智,矿篓装了不少,最上层红彤彤的都是火云矿。
至于下边的,全是些普通石头。
这是想蒙混过关呐!
丁杨随口说道:“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乖乖挖一百斤矿,否则明天可不好受。”
小胖子翻了个白眼:“切,怕什么,我不去缴矿,能奈我何?”
“随便你。”丁杨闭嘴,不再说话迈步就走。
小胖子撇嘴,背着背篓跟上。
“艹,真重啊!”
没走两步,小胖子便开始哀嚎埋怨,背着百多斤石头,还一直是上坡,确实很费劲。
看着如履平地的丁杨,小胖子忍不住问道:“你炼过体?”
“没有。”丁杨摇头。
在这矿洞里挖几年矿,就算没炼体功法,在火毒反复折磨下,力量也大得吓人。
他估摸着,自己现在轻松能举起数百斤的东西。
小胖子眼珠子直转:“瘸子,你帮我背呗。”
丁杨没有回应,只是不疾不徐走着。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帮我背矿石,等我爹来了,定然重重有赏!”
小胖子皱眉,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的眼中不由闪过凶狠。
妈的!区区矿奴,也敢无视小爷!
小胖子在后边累得大汗淋漓,心中抱怨不断。
很快,来到了洞口。
临时监工依旧兢兢业业站在那里,目光落在了丁杨和小胖子身上,脖子随着二人扭动。
出了矿洞,小胖子开口嘲笑道:“这家伙是斗鸡眼?眼珠子不会转动?”
丁杨低着头,决定以后离这家伙远些,迈动步伐往仓库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小胖子眼中寒意更浓。
“区区矿奴,在装什么!小爷这不就轻松出来了!”
他嘿嘿直笑,朝着窑洞方向走去。
可没走几步,一道身影便拦在了面前。
“你要去哪里?”
瘦高男子死死盯着小胖子,表情死板依旧没有变化。
…………
翌日。
天蒙蒙亮,早起的丁杨已提着矿镐出了门。
这条路,他走了多年,熟悉的很,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矿坑。
影影绰绰间,他看到一道人影,这道人影被挂在矿洞旁边,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丁杨微微挑眉,这个体型很好辨认,圆圆的胖胖的,整个丙六矿坑只有昨日新来的小胖子有这种体型。
还真是良言难劝找死的鬼。
他拧着矿镐走过去,发现这小子身上满是鞭痕,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似乎察觉到有人过来,小胖子睁开了眼睛。
见是丁杨,立马露出难看的笑容:
“哥,救救我!”
“我可救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丁杨摇摇头,直接走向洞口,见到此幕,小胖子不由露出痛恨之色。
“你这个混蛋!昨天怎么不提醒小爷!”
“如果不是你,小爷怎么会被吊在这里挨打?!”
啊?丁杨面露错愕,回头看了眼对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特么什么逻辑,这能怪我?
老子又不是没提醒过你。
什么人啊!
这种蠢货,果然应该有多远离多远。
“你别走!否则我爹来了,第一个杀你!”
听到此话,丁杨眸中顿时闪过杀机。
他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对方,面露笑容。
“你爹是谁?”
小胖子露出傲慢之色:
“我爹是谁?哼哼哼,我爹是牛见山,是筑基修士!”
“牛见山?筑基修士?”丁杨眸光微动,似在分辨言语真假。
小胖子得意洋洋:“不错,现在知道怕了吧。”
“你给小爷听好了,现在把绳子给我割了,再跪下磕三个响头,小爷就原谅你的无知。”
丁杨认真看了对方几眼,将这个长相记住,免得未来遇上他的筑基爸爸不认识。
小胖子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色厉内荏道:“你特么看什么!还不给小爷松绑?”
丁杨轻蔑一笑,转头就走。
进了这矿场,就算这小胖子的爹是筑基修士,恐怕也走不了了。
小胖子被抓后,肯定说过他爹是谁,但依旧被送来了这里。
什么筑基爸爸,似乎不太好使。
不用他动手,小胖子也迟早会死在这里。
说不定,在这里挂几天,小胖子就人间蒸发了。
若矿场不动手,那以后丁杨有的是时间料理这厮。
见丁杨又转身走了,小胖子怒火节节攀升。
“你这低贱的矿奴!等小爷下来,定饶不了你!”
丁杨充耳不闻,在小胖子的谩骂声里走入了矿坑。
火把光影绰绰。
一入其间,他便看到了临时监工那笔挺的身影。
他手持铁鞭,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看着丁杨。
“这特么太敬业了吧!比矿工来得还早!你只是个临时工啊!”
心中暗暗腹诽,丁杨快步从其旁边走过。
回头望了眼,顿时微愣,不知是不是错觉,丁杨感觉这家伙颈部的青褐色斑纹在扭动。
见对方转头看来,丁杨不疾不徐低头,沿着石梯下了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