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之前我需要提醒你一句，时钟塔已经观测到了你，所以别认为你的秘密能瞒过所有人。”
在曲悦捉摸着为什么时钟塔会盯上自己时，钟表匠适时的予以提示。
“时钟塔观测我？”
曲悦歪了歪头像是觉得对方在开玩笑，时钟塔作为现世观测者这种庞然大物，不去观测那些潜藏在深渊里的撼世之灾与灾神，跑来观测我一个小小的初诞？
一天耗费的能量都够养活多少个初诞了？
“你不会真觉得有关钟表匠与圣女贞德的历史残影不在我们的观测范围内吧？”
虽然只是过往不远彻底死去的历史残影，可终究还是太过特殊，包含有梅林对其设下的一道律条不说，其本身就是钟表匠抵达之处，所以被他们观测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正巧，那天闯入的曲悦就在他们的观测范围内。
因此，就算贞德只得到了部分的反馈单纯见到了至高亲临，只认为曲悦是至高神选，可对他们来说，曲悦动用灾神眷顾创造那所谓的三个考验可是被看的一清二楚。
而从那以后，他们便持续观测着曲悦的一举一动，也因此见到了当初在阿瓦隆引来十二神共临的荒诞一幕。
“当然，你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怎么样，就算在时钟塔，知道你的事的包括有也就只有两个罢了。”
似乎担心曲悦会过激做出一些不妙的事情，钟表匠及时安慰道。
一位是如今现世唯一，能够掌握那表盘的大观测者，而他则就是当初在那片历史残影中留下痕迹的钟表匠。
也因此，时钟塔才会派他来与曲悦交涉。
但说实话，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对曲悦如此有信心的原因。
当初就算是已经位于破格位阶的他在遇见贞德时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其交给秩序庭自己决断贞德的死活，而曲悦不仅帮对方提前证明了对至高的绝对忠诚，打破了梅林所设的一条律令就罢了。
甚至还透过历史残影引来了至高亲临。
这是他绝对办不到的事情。
暗道失算的同时，曲悦不由发问：
“那么，时钟塔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专门派你来交涉，所谓的目的到底是？”
也就是那，所谓的两个选择，时钟塔到底想干什么？
是想像圣女贞德一般将自己囚禁千百年直到证明自己没有堕入灾神的风险，还是干脆直接了当，趁自己还能被解决干脆利落的抹除？
“放宽心，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因为你的情况实属特殊，所以就连时钟塔也无法决定你的未来，你大可不必如此警惕。”
毕竟，十二神公共选一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就算是时钟塔也不能轻易的订下抹除的结论。
能决定曲悦未来的，目前就只有至高了。
毕竟，如果至高不想让曲悦活着的话，早在十二神感召之时曲悦就已经死了，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而，当然，其中还藏着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没有告知曲悦。
那有关时钟塔在某个曾经极度繁荣的旧境中所观测到的一条预言。
其内容具体如何他不去回忆，可种种迹象都表明，曲悦或许就是预言中那个可以终结旧境之人。
因此，对曲悦一事时钟塔选择了保密，并不做任何干涉。
有时钟塔兜底，只要曲悦不大张旗鼓的使用自己的那些不妙的赐福，那基本就没有暴露的风险。
“至于两个选择。”
略微酝酿了一会儿后，钟表匠开口道：“与其说是选择，不如说是提醒，第一，时钟塔其实更偏向于你放弃这次测验，警官安德罗斯城对你来说的确是成长最快的地方，可你应该也明白，经由观测，你已经被盯上了，并且是，不留余力的。
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见那些灾神信徒这么团结，他们几乎出动了所有在安德罗斯的潜藏的力量，只为了除掉你，而就跟你想的一样，他们将舞台设在了第二轮的考核。”
“至于第二个，那其实是我刚刚提出并且在一分钟之前才得到许可的个人意向。
我希望你能亲手让把灾神杂碎的计划撕个粉碎，让他们这些年所有的准备付之东流，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而相应的，因为这的确十分危险，所以你如果选择了这条提议，时钟塔将会赠送你两个福利。
第一，你在第二轮考核中发生的所有事情，时钟塔可以保证，只要没有人亲眼目击，那我们就能够给你兜底，就算你再来一次十二神共选，我们也能保证没人能知道。
第二，则关于你来安德罗斯城所寻之物，我们可以告诉你它在哪。”
说着，深深的看了眼曲悦钟表匠补充道：“并且是准确的位置。”
“你知道我没得选不是吗？”
很明显，时钟塔这是将自己给吃透了。
想要合纵连横的准确位置吗？那就来给我当工具人。
活下来了，曲悦得到了合纵连横稳住自身情况，对时钟塔来就相当于稳住了一个灭世之灾，只好不坏。
而如果死了，少了个灭世之灾不用担心不说，还能引出绝大部分灾神信徒潜藏在安德罗斯城的暗子，之后想必他们也会安排人一举解决。
只能说，不愧是千万年的老狗，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有损失一说，不仅让曲悦当了工具人，还能稳住一个灭世之灾，简直血赚。
但，就算知道对方的算盘又如何呢？
这对曲悦来说是无法拒绝的条件。
本身以初诞想要抢到传奇级秘仪就够呛，他还要苦巴巴的慢慢找，甚至还要提防自己的灾神眷顾暴露畏手畏脚。
而有时钟塔的保障，他不仅不用担心暴露，甚至还能得到合纵连横的位置，对他来说也的确血赚。
毕竟他来安德罗斯城就是干这个的，而那些灾神信徒也本来就在他的预想中。
我们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啊。
“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
没有得到令自己失望的答案，钟表匠微微点头说：“那就去吧，你所找的东西就在那里，就在明天考核将要打开的旧境之中。”
曲悦能不能成功他尚且未知，但他知道，自己的遗器这下不会打水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