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笔者以为天就是民心。搜山队副队长李二苟的所做所为气走了财主婆,李二苟自鸣得意对搜山队长张再田说道:“再田,财主婆小儿子是特侦组一科的科长,此人有本事是厉害,那又怎么样?鞭长莫及嘛。兄弟们,吃饱喝足了,抬起赤匪伤兵打道回府去邀功请赏罗。”小毛仔慌慌张张跑过说道:“报告队长,大事不好!红军伤兵不见了?”小毛仔的话如晴天霹雳,搜山队长张再田吓得结结巴巴说道:“这,这,这怎么可,可,可能?一个不能走路的赤匪伤兵被鱼网罩着,里里外外还绑住绳索,他怎么弄得开,就是弄开了,他又怎么走得了?”小毛仔说道:“担架边有把剪刀,那些鱼网绳索被剪得七零八落丢弃在担架旁。”李二苟凶神恶煞说道:“问题就在这里,有人给他送了剪刀!有人故意放走了赤匪伤兵!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这肯定是胆大妄为心浮气躁的财主婆打击报复使出来的手段!”
财主婆和老伴正在卧室休息,老伴问道:“老太婆,刚才你去那了?”财主婆笑着说道:“老头子,你糊涂了,你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老太婆我一直在陪着你呢。”话音刚落下,李二苟咚的一声推开房门气急败坏指着财主婆怒吼道:“财主婆,你狗胆包天竟敢放走赤匪伤兵!你私通赤匪放走赤匪伤兵,你犯下的是死罪!”老太婆不急不躁说道:“哎呀嘞,看你说什么罗?我会去管你们的狗屁闲事?红军伤兵跟我非亲故我财主婆为什么要放走他?再说,我放走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李二苟气势汹汹说道:“我们偷了你家的鸡,偷了你家的酒,所以你心存不满打击报复我,所以你故意放走了赤匪伤兵拿我出气!”财主婆说道:“你偷了我家的鸡我家的酒,现在你自己亲口承认了,这很好,赔钱来。”李二苟恶狠狠说道:“财主婆,谁跟你开玩笑,你今天不交出赤匪伤兵,我要拿你去见官。”财主婆不以为然说道:“笑话!拿我去见官?凭什么?你是那只眼睛看见我放走红军伤兵的?告诉你,拿我去见官?你敢去吗?去保安团还是去特侦组?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龌龊事不怕露出马脚?走呀!”财主婆的话击中了李二苟的要害,他一下愣住了。搜山队长张再田走过来拉住李二苟说道:“二苟别白费口舌了,担架上的被子还是热的,说明这个伤兵还没走远,敢快带人去追!”
一号伤员用财主婆给的剪刀剪开鱼网绳索从担架爬起,他活动了一下身肢提着短枪穿过走廊推开小门,跨过篱笆墙抓住茅草爬上了山,小路旁茂密的灌木和树枝挡住了他的视线,可是他能听见榕树底下搜山队嘈杂的说话声。只听李二苟说道:“财主婆小儿子是特侦组一科的科长,此人有本事是厉害,那又怎么样?鞭长莫及嘛。兄弟们,吃饱喝足了,抬起赤匪伤兵打道回府去邀功请赏罗。”一号伤员差点笑出声来:拿我去邀功请赏?做梦去吧拔腿就跑。爬过一道山梁一号伤员已听不见搜山队说话声,他沿着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小步快走。那山间小路一会顺着山势逶迤向上,一会又七弯八拐下到山腰的石阶路上。石阶路是山里的交通要道,为避免暴露目标一号伤员又沿着山路向另一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约走了一刻钟,他在一棵古松旁站住了,他依稀记起这地方他来过?当他再往前走了几步,透过茅草树枝的缝隙,他看见一幢青砖碧瓦十分气派的房子,还有大门口那棵伞型大榕树,这不是财主婆的家吗?这么转来转去又兜回来了?原来一号伤员是外地人,神差鬼使不知方位又走到了原地。
这时候,张再田李二苟带着搜山队匆匆忙忙从财主婆家的篱笆墙下爬上来,一眼就发现了一号伤员,搜山队长张再田高兴得大叫:“哈哈!真的是个伤兵!这么久没走出十步路远。兄弟们上,抓住他去邀功请赏!”搜山队像恶狼似地扑上去。一号伤员一个斤斗翻进了路边的草丛。张再田疑惑地说道:“见了鬼了,一个躺担架的伤兵还会翻斤斗?”搜山队成扇形队包抄过去,长短武器对着树木花草和灌木丛无差别上下左右猛烈开火,密集的子弹打得尘土飞扬,茶杯粗的树干都被拦腰截断。烟雾散去,搜山队长张再田说道:“活见鬼,人呢死了没有?”李二苟说道:“人死了就不值钱了。这块场地约六十平方丈,对面是悬崖绝壁,后面是财主婆家,前面是一片松树林没有灌木茅草遮挡。所以人还躲在草丛里没跑走。”
张再田笑着说道:“兔崽子,这家伙肯定还躲藏这里面。兄弟们,拉网似地压过去不要爱惜子弹,给我狠狠地打。”此时的一号伤员确实还躲在一处茅草丛里的一道沟沟里,密集的枪弹,拉网式地包抄,一号伤员的处境已十分危险。可是一号伤员是身经百战的红军战士,搜山队这些白狗子要逮住他有一定的难度。就在搜山队快要靠近他躲藏的那道沟沟时,一号伤员突然纵身跃起,靠他最近的两个白狗子“哎呀”惊吓得叫了一声,还没等回过神来,一号伤员手中的泥沙已撒向他们的双眼,只听他们“哎哟”又叫了一声丢掉枪用手去护自己的双眼。就是这么几秒钟一号伤员几个斤斗翻滚了出去。因为他不认识路竟又顺着篱笆墙跑进了财主婆家中。
搜山队长张再田站在山坡上,一号伤员早已不见踪影,他指着财主婆家的房子说道:“兄弟们,这小子慌不择路肯定溜进了财主婆家,大家进去搜!”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