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之才不相信手中这块平平无奇的碎片,会是紫阳真人本命法宝碎片。
这话充其量骗骗刚入修仙界的新人还差不多,稍微有点常识的修士,都不可能会被骗到。
不过,他也没直接拆穿,而是询问道:“原来如此,那道友这么厉害的碎片,怎么会落入你手中。”
总归,他目的不是为买东西,而是向中年修士打探有关摆摊的知识。
不然也不会废话这么多.
“这个啊.....”中年修士脸上闪过尴尬,却又立马平复,语气沉重道:“其实,我祖上便是紫阳真人。”
得。
到现在还忽悠。
李羡之皮笑肉不笑,语气淡淡道:“敢问道友,这块碎片怎么卖?”
“二十枚灵石!”
中年修士听到问价格,神情变得激动:“道友,二十枚灵石,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这块碎片以后极有可能再创紫阳真人荣光,那时,你便是新一代紫阳真人!”
似乎是觉得二十灵石太多,中年修士下意识不敢看李羡之。
李羡之忍不住噗笑,面前这位中年修士是真敢说,二十灵石,开什么玩笑。
“谢谢,不用了。”他果断拒绝。
中年修士脸色一僵,一把抢过碎片,嘴里还嘟囔着:“不买就不买,还问半天,浪费我时间。”
李羡之没有离开,等待片刻后,见路过的修士很多,却没有几位修士停在中年修士地摊上。
他这才继续上前问道:“道友,我想来问个事。”
“问事?”中年修士一愣,他确实注意到李羡之半天没走。
心里多少也怀疑李羡之的来意,还以为是他以前坑过的修士,没想到是来问事情的。
“咳咳.....你说,我不一定知道你想问的事”中年修士懒洋洋地侧躺在背后靠椅。
李羡之没有犹豫,把摆地摊的想法告知中年修士。
并问中年修士:“道友,我想要摆地摊是个什么流程?”
中年修士一听,连连摇头拒绝回答。
这他么不是想来抢生意吗?
本来同行就够多,现在还来位年轻修士都来抢生意,他哪能乐意。
李羡之神情不变,中年修士的这些话在他预料之中,人性便是如此,谁会乐意帮别人抢自己生意。
“道友,要怎么样才能告诉我?”
他直言不讳表示,主要是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嗯......”中年修士眉头微挑,忽然看到李羡之腰间悬挂着储物袋,心中微微一惊。
“储物袋?”
他心中暗道,不由抬头认真看向李羡之。
年轻、气息不弱还拥有储物袋。
光从这几点来看,面前这位年轻修士,估计来头不小,而且甚至气息他都有些摸不准。
很有可能比他要强。
也就是说练气中期?
中年修士心中一惊,表情迅速转换,起身端坐起来,语气试探道:“道友,可以透露姓氏?”
要想认出家族弟子,只需要通过其姓名。
大概心里就会有猜测。
李羡之沉默片刻,语气淡然道:“陈萧何。”
在外面,修士最好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姓名,所以他才随便取了个姓名。
“陈萧何?”中年修士喃喃自语。
他没听说过附近有陈家,倒是觉得李羡之名字挺好听。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好名字!好名字!”中年修士拍掌夸赞,随即,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陈道友,我名贺天佑天忠。”
“陈道友,你是想摆摊?”
他倒是不理解,为何看上去像家族弟子的李羡之,会想着来摆摊。
大部分家族弟子其实是不会屈身来摆摊,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事都是散修之流才会做的事情。
李羡之点点头,直言不讳道:“贺道友,可是有什么高见?”
如果能在贺天忠这里得到答案,他也能省事。
“陈道友,你可愿和我一起摆摊?”贺天忠呵呵一笑,他这么做是有私心的。
在青云坊有一支常年驻守的修士,是由青云宗派遣过来的弟子,那是为了治理青云坊的安稳。
以及收取费用。
就比如青云坊乃是青云宗亲自开辟,自然不可能白白让修士居住,或者做生意。
那么想要在青云坊做生意,就必须找到青云宗购买店铺,或者租下店铺,当然,若是不想购买店铺。
那也可以选择摆地摊。
只需要一枚碎灵,就可以摆一天的地摊。
所以只要李羡之愿意与他一同摆地摊,那么这费用就可以两人一起承担。
“一起摆地摊?”李羡之面露疑惑,没有因为眼前的利益直接答应,而是询问道:“贺道友,这是为什么?”
能问出这样问题,就证明他根本就没什么摆地摊的经验。
贺天钟心中了然,看来真是一位家族弟子,想到这,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陈道友,你看我这位置不错吧?”
“我跟你说,要想在青云坊摆地摊需要......”
一番详细的解释后,李羡之弄懂了贺天忠找自己摆地摊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让他分担一部分碎灵。
“好,贺道友,我觉得可以。”
他倒不介意分担碎灵,也不介意两人同处一个摊位。
而且贺天忠地摊的位置确实还不错,短短时间其实就路过了很多修士,只是上面没什么好东西。
很多修士只是一眼便能瞧出摊位上的东西是垃圾,所以问都没问。
“那好!”贺天忠表情一喜,连忙招呼李羡之坐下。
李羡之从储物袋里拿出三件法器,分别是弯刀、长剑、定星盘。
一旁,贺天忠瞳孔都给看直了,语气不自然道:“陈道友,出售的都是法器啊?”
整整三件不同类型的法器,着实惊掉了他的下巴,要知道他活这么多年,都没舍得买法器。
“上面好像有不少痕迹.....好像刚经历一场战斗。”贺天忠越看越觉得不对,这他么哪是正经法器。
分明是一些倒霉蛋的法器,怪不得类型还不一样。
此刻,他看向李羡之的眼神变得奇怪无比。
“贺道友,你怎么了吗?”李羡之自然注意到贺天忠的异样,不过,他觉得没什么。
反正没从贺天忠身上感觉到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