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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三年前,我心堤崩溃,趁暑假回老家休息几天。
一进大院,发现四周情景与记忆已然不同,心中不免有些怅然。儿时同姥姥拔草玩耍的院子被丑陋的水泥填平,上面铺着层防水布,夏日多雨水,它便积成一个个水洼,让人有些无处着脚。我试着寻找幼时手作的小泥壶,可惜那处新搭了两间厢房,寻不到原来安置的方位,作罢。
进屋去到原来和姥姥住的地方,墙面很多地方裂了,悬挂在上面的小电视也已不见,房间吊了顶,坏了灯,只有那座厚笨的老钟还在“嗒”“嗒”…
听着指针的声音,我又失了神,思绪回到那么些夜晚。我躺在炕上,听着别家的狗吠、不知名虫子的鸣叫和家具发出的“啪”“啪”声,看着灯壳上“花好月圆”的字样,害怕的抱紧姥姥,直到抵挡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等到早晨从床上爬起漫游到厨房,两平米的小厨房里弥漫着鲜奶的香气,那小小的灶台上是薄薄的小锅,还有个小老太太在忙活。牛奶里打入鸡蛋,配着馍馍,是姥姥的,鲜奶中泡着馍馍,是挑食小鬼的。吃完后用拇指黏上撒在炕桌上的馍馍渣,吃掉,再把碗舔的干干净净,一天就开始了。
回神,到处空荡荡的,屋内有股无人居住的“房味”,空气中有股胶着感阻碍着我行动。喘息几日,我又启程,离开前,总觉得自己不会再回来了,不由给院子一角拍照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