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大概明白了。
每个朝代算是线性延续,不同的历史事件以“泡”形式存在于时空流中。
每个朝代都是一个独立的时间茧房(时空泡),内部历史呈螺旋闭环结构。
当道密者介入时,茧房会从固定锚点,如秦始皇登基,开始重启。
“等等,那我进入俗汉世界的时候,也会是从固定锚点进入?”秦信略有所思,“朝代是无法改变的,有些事情是固定发生的...”
“就像是世界线收束!”
“嗯,这么理解也不错。”
...
“那我进入俗汉之后,也依旧是俗秦道密者?”
“不错,朝代更迭本质是前朝茧房熵值过载后的坍缩,坍缩瞬间会生成新的茧房如秦汉两朝,但新茧房的核心熵基仍继承自前朝未解决的因果。”
顾渊拿了一块道密压缩饼干,继续说道,“道密者身份由本源锚点锁定,你作为‘俗秦道密者’,其存在本身就是秦朝茧房的熵值调节器。”
“即使历史推进到汉朝,只要秦朝茧房的熵基未彻底净化,其身份永远优先绑定本源朝代。”
...
俗秦道密者从俗秦开始,将影响整段历史。
有点像是蝴蝶效应,从俗秦开始时,在历史节点所做的一切,都会影响后面的历史。
如果俗秦道密者在改变历史之前,历史就会保持不变。
所以俗秦道密者可以从本源消灭那些鬼祟之物。
像黑太岁的力量或许在俗秦是最弱的,而俗秦道密者作则是道密者最强的。
所以从理论上来讲,俗秦道密者只要在俗秦时期,将一些难以解决的鬼祟之物解决。
但是从目前的情报来看,俗秦的鬼祟之物似乎并不弱小。
比如说“鲛人”,光是秦信的那位眷属,似乎就比其他时期的鲛人强上不少。
...
秦信在俗秦时代观测到所有鬼祟之物,都是本源形态,同时也是唯一可被彻底消灭的窗口期。
...
“而且,你似乎能跟那些鬼祟之物,签订契约,让他们成为你的眷属。”顾渊说道。
看得出来,元中也将不少的情报告诉了顾渊。
虽然他已经被处分和半撤职,但是不妨碍他继续提供情报。
不过秦信想了想,调查局知道他所谓的情报之后,也并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样子。
这样也好。
...
“是这样。”秦信对眷属这方面并不否认。
或者说,秦信认为,这是一种增加自己筹码的方式。
“我们有个推测,如果你在俗秦时代,收复了鲛人系中,几支脉系的起源,你在俗汉时代,乃至后续的时代,都可以直接与他们的后裔达成眷属。”顾渊说道,此时他的语气似乎略有兴奋。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将鲛人的‘头头’收为眷属,那么这个‘头头’的后裔都是我的眷属。”秦信再问道。
“不错,是这么个事。”顾渊点头,“不过我们也不确定,毕竟,俗秦道密者实在屈指可数。”
...
什么不确定,秦信这是确定了。
我眷属的眷属,还是我的眷属!
那个裕羌,似乎是通海鲛人系的,那她的后裔应该都属于我的后裔。
懂了,我这是旧日支配者啊。
不过,眷属和仆从似乎也有点区别。
秦信又思索了一下,似乎也不完全是,从一开始的俗秦游戏界面以及他的tag来说。
这应该是个克苏鲁式的游戏,那我们按照克苏鲁式的思维去思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
眷族就可以简单理解为“神眷”,在眷族中有旧日支配者,也包括着一些仆从种族,它和旧日支配者以及仆从种族是一个包含的关系。
仆从种族则是被创造出来用来供奉和祭拜神的种族。
深潜者就是一个崇拜大衮,许德拉和克苏鲁的下阶仆从种族。
...
那么同理...
欸...
“顾渊,话说,你们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组织是崇拜鲛人,或者一些其他生物的。”秦信忽然问道。
“有的,目前全球遍布数百个邪教徒组织,崇拜的东西也乱七八糟的。”顾渊回答秦信的疑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信摇头,“我就是突然好奇。”
秦信暂时还不愿意打算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
等等,那么如此来看。
我眷属的眷属,并非是我的眷属。
应该是,我眷属的仆从,也同样是我的仆从。
...
“说到眷属,”秦信故意把饼干包装揉得哗啦作响,“要是我在俗秦收了条龙,而且还能召唤出来,是不是到唐朝就能让李白写下‘秦信骑龙游八极,剑光照空天自碧’。”
“噗,咳咳咳!”顾渊差点被饼干呛住。
...
顾渊算是被惊到了,这小子思路有点太清奇了,随后心想,或许是自己太老了,已经跟不上年轻一辈了。
秦信话题和想法的跳跃速度,比他空间之间来回跳跃的速度还快。
“嗯...或许可以。”
秦信听到这个答案后,还是略有惊喜的。
...
“所以我现在等于在刷初始号?”他摸向颈间的挂坠,冰凉触感让掌纹微微发麻,“只要在俗秦把鬼祟之物全家老小打包成眷属,后面朝代就能躺赢?”
“理论上没错。”
“好!”
两人随后随便聊了几句,又简单吃了点饼干,就开始休息了。
秦信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
随后...
“....”
“....”
随着眼睛睁开...
在秦信睁开眼的刹那,潮湿的霉味直往鼻腔里钻。
歪斜的墓碑像打翻的棋子散落在土丘间,青苔爬满开裂的石面。
月光被浮云揉碎成银粉,落在半截露出地面的白骨上,几簇暗绿色磷火正绕着地面上的些许白骨飘荡。
...
秦信的靴底碾过松软的腐叶堆,惊起一串细碎响动。
七八步外的枯树突然炸开鸦群,黑羽掠过歪脖子枝桠时,树皮上深褐色的抓痕正渗出粘液——那似乎是人的指甲印,从树根一路撕扯到三丈高的树冠。
嘿,我动态视力还怪好的。
等等...
好像有点不太对。
非常不对!!!
我他妈忘记死亡惩罚了?!
秦信突然想起来,今天整个下午都在道别,然后在车上因为车厢的原因,自己也没能成功打开《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