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破获了钱庄闹鬼的事,但地主老王的案子依旧毫无头绪。如今,地主老王已经去世半年了,渐渐无人问津,甚至有些胆大的小孩都去王宅探险了。成克清想起自己当初信誓旦旦地从朝廷请命,一心以为能解开这个悬案,获得重用,可现在却被困在这个案子里,毫无进展。想到这些,他心里一阵失落,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这时,天空下起了雨,他便走进一家茶馆避雨。
茶馆里,李老三、药铺老吕、镇长等人都在。李老三正说着自己小女儿的事:“那个小半仙算卦一点都不准,当初我老婆生孩子的时候,他非说是个男娃,结果生下来还是个女孩。这些年,他可没少骗咱们的钱!”老吕故意呛他:“哟,这可不是你当年吹捧他的时候了,你那时还说……”李三想打断他,老吕却举手示意不让他说话,还模仿着李三的腔调:“哎呀,这个小半仙算卦是真准,连我腿不舒服、脚有脚气都能算出来,啧啧啧。”大家听了,一阵哄笑。
不知怎么的,话题又转到了地主老王身上。地主老王的邻居又开始骂骂咧咧,说了老王很多坏话,其他人都没怎么搭茬,毕竟人都死了,再争论也没什么意义。镇长老李头这时开口了:“这个老王啊,也是走了狗屎运,赚了不少钱。镇上一半的钱庄是他开的,另一半是郑家开的。”李老三也附和道:“对对对,他原本就是个仆人的后代,没想到能翻身发大财。”
成可清在一旁听着,突然意识到他们之前并没有把实情都告诉自己。他直接走进茶馆,众人看到他,顿时面面相觑,最后都默默地喝了一口手里的茶。成可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询问情况。镇长却不耐烦地说:“都死了半年了,还管他干啥,别管了。”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但成可清态度坚决,一定要弄清真相。
经过一下午的交谈,事情逐渐明朗起来。原来,鹿镇原本没有名字。当年旱灾,京官老鲁不愿与周围的贪官污吏同流合污,便带着全家搬到这里。他把自家的粮食和布匹都分给了难民,在当地赢得了很高的声望,大家聚在一起形成了镇子,为了感谢老鲁,便取名为鲁镇。鲁家人多次打击周围的土匪,让鲁镇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后来,王家人成为鲁家的仆人,这个王家人大概就是死去的地主老王的爷爷一辈。不知发生了什么,鲁家人突然全部消失了,王家人便继承了他们的财富。那些曾经被鲁家打击的土匪,买通了高官,摇身一变成了官员,他们为了掩盖过去的罪行,把所有有关鲁镇的记载都抹除了,只留下了一句简单的话。
现在最大的疑问就是,鲁家人为什么会全部消失?是老王家下的毒手吗?当初的土匪又是谁?但年代太过久远,这些问题都难以考证。不过,案件的大致脉络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郑家钱庄的闹鬼事件消停了一阵子,可没过多久又开始了。一到晚上,鬼叫声又此起彼伏,周围邻居极度反感,和钱庄的摩擦不断升级。官府对此也感到十分头疼,却又毫无办法。最后,镇长亲自出面调解,提出的解决方案是让郑家钱庄出钱雇人值夜,还是原来那五个人。
可时间一长,这五个人也厌烦了。渐渐地,一夜只有两三个人值班,最后五人干脆商量轮流值班。有一天,鬼叫的声音格外大,而且听起来越来越近,让人毛骨悚然。这天正好轮到李顺值夜班,他本着负责的态度,拿着火把,小心翼翼地去查看。突然,一个女人直直地冲了出来,撞进了李顺怀里。李顺稳住身子,仔细一看,哪是什么鬼,分明是个大姑娘。可这姑娘受到了惊吓,问她什么都不说。李顺只好举着火把,带着她往外走。走着走着,李顺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像是被什么东西勾走了魂魄。
李三又心急火燎地来到衙门报案,说李顺失踪了。成克清无奈,只能再次前往郑家钱庄调查。一起值夜的四个人都一口咬定:“昨晚我们四个一起值夜,李顺说他跑肚要回家,所以才只有我们四个。”李三急得直跺脚,成克清仔细调查了周围的情况,询问了周边的人,却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先回衙门商量对策。
“克清啊,你可得帮我找找顺子,他找不到,我晚上都睡不着觉啊!”李三苦苦哀求着,“你说他这是什么命啊,一年到头老是失踪,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今天就在这儿等着了,找不到他我就不走!”成克清安慰了李三好一阵,才把他劝走。
这时,刘正行却来了。他这次来不是为了和老朋友相聚,而是因为出现了新的案件。自从上次土鸡山之战,看似清剿了两大土匪体系,但实际上只有少数匪头落网,大部分都逃了出去。没过多久,各地的失踪案件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成克清这里有第一手资料,大家便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商讨过程中,又提到了李顺的失踪,刘正行十分震惊:“他怎么又失踪了?”这次的失踪案毫无头绪,让众人都感到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