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沉,月影迷离,几番芳气萦绕,数度流水潺潺。
思虑再三的崇祯还是决定要把卫铄捆缚住,那销魂眼眸,时刻地摄住崇祯的心,让他想入非非,“连自己欲望都控制不住的人,如何征服这个世界!”
崇祯没有再犹豫,拖着湿漉漉的身躯,捡起地下的绳索,先是一圈一圈地捆在卫铄的身上。
卫铄闭上眼,咬着牙,即便克制自己的心神不去想象,但还是发出了娇嗔,在她完全失去理智之时,一定克制住自己,不然一旦贞洁不保,自己也没有脸面见师父了!
“朱公子,一旦发现有不当之处,请你一剑刺死我!”卫铄从袖口抽出一把短剑,剑鞘上刻着莲动渔舟,美人赏莲的精美之画,扔到崇祯脚下!
崇祯心想,“竟然是个贞烈的女子?”
就在此时!
“哎呀呀!不可,不可!”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崇祯捡起脚下的短剑,警惕地看向洞外,一个白发老者,身披素衣,背着一个竹篓,篓内药草馥郁,只是他脸色有些惨白,呼吸也比常人更加急促。
“这位小姐她中的可是桃花劫,多用那些发春的动物再配上体内阴气淤积于胸,必须用阳气疏导,倘若让她自行抗,必然被阴气冲散体内的五脏六腑,到时候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也不能救了!”
崇祯此时没有时间关心此人的来历,一味地想着拯救卫铄,“那可怎么办?”
那白发老者放下背篓,来到那卫铄面前,帮她解开绳索,“你这般捆缚于她,只会适得其反,其血液不通,面色涨红,等会必然被自己的欲望所侵蚀!”
话音未落,那卫铄早已面色潮红,抱起崇祯。
崇祯大惊,欲要推开,但卫铄的两只手白皙有力,抱在他的腰间,死死不放,嘴里还不停地放出呢喃之声:“公子...”
崇祯向那老者投去求救的目光:“这位老神仙,可以帮帮我们吗?”
“这个简单,只要行房事便可,男子自带阳气,与这位小姐,互相调和,自然便能把她的阴气消融掉了。”
那白发老者说这句话之时,脸不红,心不跳的。
反而崇祯却低下头,虽然他的前身也是阅女无数,但是公然被这老头说出要做这样阴阳调和之术,也让他大为羞耻!
或许看出崇祯的窘态,那老者诧异道:
“你们二人不是夫妻吗?”
崇祯摇了摇头。
“那刚才救你们的时候,你俩怎么手拉手的?”
崇祯也顿时发了懵,那时候,只感觉一双手正死死地抓紧自己,没想到竟然是她。
“这位老先生,除了那个方法还有其他方法吗?一定要用阴阳交合才行吗?”
那卫铄的意识早已丢失,一双炙热的手,在崇祯身上乱摸,反而此时的崇祯,意志更加坚定,死死地抓紧卫铄的双手。
那白发老者看出来眼前的少年,并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狂徒,暗自赞叹一番后,从袖中拿出一张卷起来的牛皮革。
“桃花劫非阴阳交合不可解?那都是庸医误人!老夫虽然学艺不精,但是这小小桃花劫,还入不了的眼!”
说罢,打开那牛皮革,上面浮现了一排星辰罗列的匣子来。
“来,这位小兄弟,把这位小姐先放在竹榻上,解开她的衣衫!”
崇祯大为尴尬,“这...”
白发老者怒目,“你还要不要救她了?难道真的想让她暴血而亡吗?”
幽洞内蒸汽翻涌,白发老者打开那星辰匣,摊在案头,匣内布满了各种银针。
崇祯惊讶之余,立马问:
“老先生能施针?”
“呵呵,老朽行针数十载,对于人体穴位如同庖丁解牛!”
崇祯无法因为一面就相信这位白发老者,倘若有最坏的打算,就是与卫铄行阴阳之术,以后接她入宫就行,那崇祯立马拦在卫铄身前,问:
“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公子,老朽复姓皇甫,单名一个谧字!”
“什么?”崇祯大惊,“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苦苦寻找的医神,竟然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卫铄不停的呻吟着,“杀了我!杀了...”
“这位公子,你再不让开,这位小姐就真的没命了!”
······
卫铄罗裳半解,伏于竹榻前,脊背上的七十二处大穴插满金针,针尾缀着的药珠晶莹剔透,药珠顺着银针而下,遇到那卫铄的如玉一般的皮肤,化为雾气,升腾而起,与幽洞雾气交融,化为一阵阵纤云。
崇祯咽了咽口水,左右两只手分别拿着两张软布,适时地帮着皇甫谧和卫铄擦汗,崇祯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卫铄的背,那是如此白皙,宛若白雪一般,吹弹之间,让人神魂俱荡。
崇祯突然想到了前世那扬州的歌姬——田秀英,那肌肤也是羊脂白玉一般,纤润有泽,总是在自己愁闷之间,用宛若仙乐的歌声,抚慰那烦乱的心。
“劳烦公子按住她的曲骨穴!”皇甫谧看见崇祯望着卫铄的背发呆,有些不悦,那卫铄的身体亦来回摆动,让他无法行针,其指尖上银针微颤,“此毒最险处不在催情,而在令人血沸而亡。”
崇祯这才回过神来,“曲骨穴在哪里?”
皇甫谧指向卫铄的后腰处,崇祯这才用掌心贴上卫铄后腰!
骤然间,少女肌肤滚烫,让崇祯一震,脑中胡思乱想起来!
“公子定力不够呀?”皇甫谧用施针在曲骨穴后,带着笑意地看向崇祯,“与其如此克制,不如就做了一对野鸳鸯,不好吗?看你这身打扮,应该也不是什么大富人家,是不是被女孩子的家里阻止了,私自逃出来了?”
崇祯尴尬地笑,“不是先生想的那样的?”
皇甫谧又吩咐崇祯帮他擦汗,“哎,有什么难为情的,比起决心,这女孩子可是比你更有魄力,这桃花劫可不是一般的毒,要不是遇见老朽,除了老朽那几个徒儿,估计整个洛阳城的大夫都找不出一个人来帮你们了。你竟然还嫌弃人家?说,是不是去勾引了哪个世家大族的大家闺秀?”
见皇甫谧越说越离谱,崇祯不得不解释其中的缘由,只是把自己是太子的身世都隐瞒了,同时之前通过周兴等人提供的消息,这皇甫谧一直无偿帮助流民,并派出他的五个弟子在流民中行医,此种举动,无疑证明着皇甫谧的仁爱之心,而且他不贪恋富贵,父皇司马炎几次征召,他都推迟了。
这足以证明这位老者的不仅是个医术高超之人,而且还是一个淡泊名利,为天下百姓造福之人。
皇甫谧一听这来龙去脉,立刻诧异地看向卫铄,“原来是紫虚元君的弟子?难怪戴着面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