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精兵藏在背风坡后,战马不安地打着响鼻。
刘总旗却慢条斯理地擦拭佩刀,嗤笑一声道:“你急什么?等他们把鞑子骑兵引出来再说。”
刀身映出远处鞑子营地扭曲的火光,也映出了刘总旗嘴角的嗤笑。
张百户特意交代过,那个叫贾珺的死囚必须“意外”战死,哪怕是指挥使大人问起来,也得让他挑不出来毛病。
想到袖袋里那几片金叶子,刘总旗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心中嗤笑道:“等这批死囚消耗殆尽,还能再捡一次战功。”
刘总旗又等了一会,见杀声渐渐小了,心中冷笑一声道:“这些死囚,真是小小蝼蚁,略用小计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
贾珺径直冲进那顶帐篷。
帐篷里还有两名鞑子士兵,看到贾珺闯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挥舞着武器朝贾珺扑来。
贾珺身形一闪,灵活地避开了两人的攻击。
他利用帐篷内狭窄的空间,与两人巧妙周旋。
看准时机,贾珺一刀砍向其中一人的腿部,那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另一人见状,大吼一声,攻势愈发猛烈,贾珺却不慌不忙,侧身避开致命一击,然后反手一刀,割开了对方的喉咙。
【系统提示,斩杀两人,掉落两个青铜宝箱】
【体魄:3.95】
“呜!”
营帐外传来了哨声,出营帐后,只见五名鞑子骑兵结成了一个圆阵,狼牙棒挥动时带起腥风。
而体魄值涨到3.95的贾珺,看到眼前五人丝毫不怕,肌肉猛然绷紧,长刀自下而上撩起,顺着铠甲缝隙,破开了鞑子骑兵的铁甲。
然后贾珺硬生生撞到了被他击落在地的鞑子骑兵身上。
肋骨折断声被惨叫掩盖,而【体魄 0.25】的提示让贾珺眼前一亮。
而当最后一名骑兵倒下时,贾珺的四周已经寂静,一同前来进攻鞑子营地的四十九个死囚,只剩他独自一人站立在血泊中。
贾珺看着后面按兵不动的刘总旗,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他们压根就没想过支援。
“此时不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贾珺看着全部倒地的死囚,朝着身后的方向怒吼道!
“杀!”
震天怒吼终于从后方传来。
刘总旗带着一百精兵杀到,却专挑火势较小的西侧突破。
贾珺看着为首的刘总旗,眼神一冷,突然抬脚将垂死的鞑子总旗踢进了不远处的尸堆。
这个胸口被他砍了一刀的鞑子总旗尚未断气,锋利的匕首从鞑子总旗的指缝间滑落了出来。
在大魏官兵的猛烈攻击下,鞑子士兵渐渐抵挡不住。
当刘总旗喊出“放下武器,投降不杀”的时候,最后的六个鞑子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神色惊恐的聚集在了一起。
刘总旗的靴底碾着鞑子俘虏的脸颊,看着还活着的贾珺冷笑道:“倒是条好狗。“
贾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问道:“刘总旗,我杀的这么多人,我的功劳?”
刘总旗听到后哈哈笑道:“我记得,我记得,孙虎,记下来吧,这个死囚犯杀了五个人!”
说着刘总旗让亲兵展开染血的名册,记下贾珺的功劳道:“斩首五人,够你换几天饱饭了。“
看着刘总旗明目张胆地贪下功劳,贾珺心中杀意顿起。
他沉默着擦拭长刀。
刀身倒映出那个本该死透的鞑子总旗的身影,此人正在尸堆中抽搐,右手抓住了一旁的匕首。
当刘总旗转身训话时,贾珺突然开口:“大人小心!“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刘总旗正得意忘形,完全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锋利的匕首匕首穿透了刘总旗的脖子,刘总旗踉跄着撞上亲兵。
贾珺“慌忙“拔刀时“恰好“被尸体绊倒,眼睁睁看着垂死的鞑子将领扑在刘总旗身上。
“快救...救我......”刘总旗的呼救越来越小,倒在地上,瞳孔逐渐扩散。
而那个说要给贾珺记功的亲兵早已吓傻,正愣愣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刘总旗。
而击杀了刘总旗的鞑子总旗,也倒在了血泊中。
【系统提示,宿主成功击杀鞑子总旗,掉落白银宝箱*1】
......
距离贾珺获得白银宝箱三日后......
暮云低垂,鹅毛雪片簌簌地扑大魏国都神京城。
此刻,神京城内有名的风月楼里一片纸醉金迷,轻柔的丝竹之音悠悠飘荡,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人们的心弦。
轻纱幔帐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诉说着这风月楼中的男欢女爱之事。
贾珍与几个相识已久的权贵围坐在一张雕花檀木桌旁,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珍馐美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身旁身姿婀娜的女子们,眉眼含春,笑语嫣然,不时为他们斟酒、布菜。
工部侍郎之子李显忠满脸通红,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酒杯,故作正经地议论道:“如今边关吃紧,皇上要我等捐输军资,依我看......”
话未说完,怀里穿桃红襦裙的女子突然娇呼一声:“公子讨厌啦。”
原来是的李显忠手早已探进了她的衣襟。
众人哄笑之间,礼部员外郎张宗瑞醉醺醺凑过来道:“承勋兄,前日新来的扬州瘦马,当真妙不可言,何不唤来品鉴?”
贾珍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面上仍端着笑:“诸位自便,今日府里还有宗祠祭祀......”
“以前承勋兄可不是这样的,莫不是最近嫂夫人管得严?”
李显忠挤眉弄眼,酒气喷在贾珍脸上:“听闻前日宁国府天香楼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呢......”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几个浪荡子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贾珍听到这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
他连忙摆了摆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说道:“嗯,今日府里还有些要紧事,实在是脱不开身,就不了。你们玩得尽兴,我先行一步。”
说罢,贾珍便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准备离去。
几个权贵看着贾珍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承勋兄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正经,不近女色了?莫不是改了性子,转了性儿?”
张宗瑞满脸疑惑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李显忠则一脸戏谑,脸上的笑容愈发夸张,调侃道:“我看啊,说不定是承勋兄身体虚,不行了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