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来点面吧，这么多牛肉吃不完啊。”
一大早在食堂端个盆排队，和早起上班的员工笑着打招呼，轮到他时，满满一大盆都是牛肉不见面，李德华欲哭无泪。
二姨满脸带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不够还有。”
好说歹说，才重新用盆装了半碗面，回到座位刚坐下，赵登科迎面进来，一看堆成小山的牛肉碗，吓一跳，“哦豁，牛肉降价了？”
“别提了，赶紧过来分担一点。”
他郁闷拿起筷子，小声道：“能不能给你老妈说说，这么多人，明目张胆搞特殊照顾，影响不好。”
“我妈现在看你宝贝着呢，你都不敢说，让我去挨骂，不去！”
赵登科哈哈笑，“回头我让人弄个小包间，躲在里面吃不让人看见就没事。”
“去你的。”
李德华无奈，分一半给他后，谈着今天安排，“上午去招聘市场碰上合适的忽悠回来再说，下午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设备出租，抓点紧。
别等着原料堆满仓库用不掉再着急。”
赵登科顿了顿，郑重点头，“好，只要资金没问题，我豁出去陪你大干一场。”
“资金绝对没问题，你就等着看好了，对了车钥匙给我一下，你回头帮忙留意一下，看有没有二手豪车卖的，最好是奔驰宝马。
价格便宜点，款式型号不重要，外面那个车标看着够唬人就行。”
李德华三两口吃完，抹抹嘴，迅速开溜。
“对了，再去4s店订一台丰田或者大众，要越野款，不超过30万就行！”
留下一脸懵的赵登科，话到嘴边没说完，“真花钱如流水啊。”
可转念一想，人家能赚钱就是本事，他操哪门子心呐，“买两辆，岂不是给我也留了一辆？
没想到，这辈子还有开奔驰宝马的命。”
于是瞬间有了动力，早餐也不吃了，掏出电话打给熟悉的朋友，张嘴就道：“你那有虎头奔没，给我来两台！”
……
“800万？你怎么不去抢？”
刘学年一大早在办公室喝着茶哼着小曲，悠哉悠哉过神仙日子。
没曾想财神爷一登门，张口喊出个天文数字，吓得他把刚拿到手的两条中华险些丢回去，想了想，到底没舍得。
熟练换上痛苦面具，苦着脸道：“我是在银行上班，不是在印钞厂工作，要许愿去庙里，你找错门了。”
“八百万也算多？”
李德华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别告诉我，你们这么大一家银行，连八百万都没有？”
“银行有，问题不是谁都够资格拿。”
刘学年很想端茶送客，可看他自信满满模样，又舍不得巨额交易佣金，索性抽凳子坐在他对面，“你给我交个底，到底怎么想的。
别说什么突发臆想，你知道dai八百万，要多少人签字审核吗？
况且没有足够抵押物，就是我豁出老命帮你，最多也不会超过这个数字！”
说完，伸出个六六六的手势。
李德华叹口气，“六百万？差是差点，也行吧。”
刘学年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骂道：“你当我是神仙啊，还六百，是60万，就这还要帮你包装一下，以信用卡和信用dai模式给你批复。”
“60个够干嘛，瞧不起谁呢。”
李德华冷笑一声，掏出随身公文包取出厚厚一叠资料，“看看这些，够不够资格？”
“这么多合同，不是假的吧？”
刘学年看了眼，晕了，“都是每个月几万块钱的订单，就算有流水明细，也dai不了几个钱。”
“再加上这个呢？”
李德华又把从黄牛那找到的壳公司转让模板拿出来，“成立3年多的资质，加上300多万随时可以变现的贵重金属，能不能搞？”
“理论上最多可以做200-250个。”
刘学年认真思索半天，很为难，“就这还是别人才行，你在银行已经背了280个（有30是朝飞五金欠款，现在转到青云名下）。
我给你算算，330万账户余额加50万贵重金属，再加50万存款抵押，一共430万现金等价物，厂房设备订单杂七杂八都算上，最多500万总资产。
按业内规矩，能做到7成已经顶格了，所以我说60万信用卡信用dai好做，再多很麻烦。”
又一脸钦佩盯着他，“你这够可以了，半个月不到，净资产突飞猛进，妥妥的百万富翁，又何必这么着急呢。”
对青云五金刘学年很关注，毕竟合作出岔子，他也要跟着倒霉，眼下对方经营良好信誉充足，他也松口气。
奈何真实情况和他想象的有差别，别看李德华表面身家高，可抛开280万贷款，和要付给雷耀虎的70多万（承诺120多减去50）。
实际上剩不了几个钱，光租厂房采购设备扩大经营都不够，更别提前期依靠现款现货建立信用，进而支撑公司垄断废料回收业务。
可任由他好说歹说，刘学年就是不松口，最多答应用带资质的壳公司采购300多万原材料之后，给他按市价7成抵押。
倒不是刘学年看不上巨额返点佣金，而是没必要冒险，出纰漏他第一个跑不掉，何况有了之前给的第一笔佣金，他外债压力锐减。
就更没兴趣铤而走险了。
“200多万，加之前答应的60万，勉强凑合吧。”
李德华盘算一会，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新的变化，不过临走前他还是提了句，“老刘，一回生二回熟，我们现在也算好朋友了。
别说我有好处不照顾朋友，你有没有兴趣往上升一升？”
刘学年怔住，他满脸不可置信，“你在行里高层还有关系？”
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不过李德华也不解释，“就问你想不想升吧。”
“想，做梦都想。”
刘学年嗖一下站起来，挡在他面前满脸热切，“你有过硬关系？”
“关系嘛，谈不上。”
李德华笑眯眯，“就是最近听说有个路子，处理好了，一定能升！”
“抽烟抽烟！”
刘学年高兴坏了，当即给他递烟点火，“细说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