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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棺悬浮在岩浆池上,九具黑鳞尸的脊椎化作锁链。黄仙儿的钥匙脱离脖颈,悬浮在棺盖上方,缺口处吸收着业火。分神期长老的上半身已与棺木融合,鳞片覆盖的手掌按在黄仙儿外婆的额头上:“看看吧,你的外婆,当年是如何背叛我的。“
棺内的外婆穿着守墓人婚服,颈间戴着完整的往生匙。在她心口,插着半枚钥匙——正是黄仙儿此刻悬浮的那枚。肖仙帝突然明白,所谓双生女婴,其实是同一人在不同时空的轮回。
“三百年前,我与她本是一体。“长老的鳞片剥落,露出外婆的面容,“为了镇压哥哥的邪魂,她分裂出半枚钥匙,甘愿成为轮回的祭品。而你......“他看向黄仙儿,“是她最后一次轮回,也是最完美的钥匙。“
岩浆池沸腾的刹那,黄仙儿的眼泪滴在钥匙缺口。完整的往生匙发出凤鸣,外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囡囡,还记得小时候你问我,为什么海是咸的吗?“
“因为......“少女突然笑了,眼泪混着海水流进嘴角,“那是外婆的眼泪。“她扯开衣领,将钥匙刺进自己心口,“这次换我来锁!“
肖仙帝的仙帝纹与饕餮纹同时燃烧,他终于看清幽冥棺的真相——那是外婆生生世世的牢笼。他将仙缘玉佩按在黄仙儿伤口,玉清残魂的最后一缕仙力注入,龙形云气从故宫方向飞来,裹挟着太庙香灰,将少女的灵魂重新凝实。
南海渔村的潮汐倒涌,二十三条渔船的饕餮纹组成封印阵。肖仙帝抱着沉睡的黄仙儿坐在礁石上,她颈间的钥匙变成了普通吊坠,耳后的守墓人符文淡成胎记。
“肖大哥......“少女睫毛轻颤,“外婆说,退潮时的贝壳声,是灵魂回家的路。“
远方的海平面升起朝阳,一只中华白海豚跃出水面,背鳍上的鳞片闪着微光——那是外婆的守墓人印记。肖仙帝低头,看见两人交握的手上,同时浮现出半枚钥匙的纹路,在晨光中拼成完整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