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李浩刚刚钻进御书案下面,就见到高美女也跟着钻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录像。
“干嘛!”
“干嘛?这是物证,得全程录音录像的知道吧。”高美女用半死不活的眼神儿看着李浩。
“哦!”李浩应了一声“哦”,拿出手机打开手电。
很快找到了那个马字,李浩学着马狗儿的模样使劲儿在上面一按。
“咔……!”马字边上的漆皮龟裂,李浩用手指甲抠了两下,两根手指捏住直接把这插销拔了下来。
“这……!这是什么?”高美女震惊了,故宫博物院的专家来了,都没能看出来这东西有这样的机关。
“这个行话叫眼,就是说这御书案全都是榫卯结构,连一根钉子都没有。
如果哪地方坏了要修理拆解怎么办呢?就得找到这个眼,只要把这插销拔掉,就能把这桌子拆了。
这手艺在古代,那也是行业大拿才能使得出来。
崇祯叫朱由检,他哥哥叫什么知道么?”
“天启皇帝朱由校,你直接说就行。我是北大历史学研究生!”高美女给了李浩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失敬!失敬!”
李浩无奈撇撇嘴,妈的!装逼失败!
“朱由校有个绰号,叫做木匠皇帝。
这御书案,很有可能就是他亲自打制。
瞧好吧,您!”李浩艰难的抠下那块盖着的木板,露出里面藏东西的夹层。
“别动!”高美女看到里面的黄色绸缎,一把薅住李浩的手腕,顺势把李浩推了出去。
“张局!”高美女的喊声,带着兴奋的调子。
“怎么了?”张局先是看到李浩被推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就听见高美女诈尸一样的叫唤。
“张局,您来看,有东西!”高美女激动得无以复加。
没想到,这御书案居然有个夹层。而且,夹层里面居然还有东西。
黄色的绸缎,明黄色的绸缎。必然是皇家御用之物!
只要把这绸缎拿出来鉴定是大明朝的,嫌疑人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别动,这东西年头多已经糟了,你如果贸然碰触的话,一下就成灰了,去请中科院考古研究所的专家来。
如果真像小李说的,这是天启皇帝亲手打制,这就是件国宝。国宝啊!
小高,这次你的功可立大了。”张局兴奋的拍了拍高美女的肩膀,然后兴奋的擂了李浩一拳。
李浩差点儿吐血,被张局这拳头擂一下,和被老虎拍一掌没区别。
很快,大厅里面热闹起来。
呼呼啦啦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马先生和忠叔。
“马老,忠老!”张局很客气的跟两人打招呼。
“是浩子帮的忙?”忠叔看到李浩,笑着打了个招呼。
李浩赶忙赔笑,心里早就把这老家伙掐死八百遍。
好事儿不找老子,偏偏给老子介绍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能梦中穿越,肯定被这个高美女当倒卖文物给办了。
“这还要多谢钟老您举荐的人才,小李很能干。不对,是太能干了。
小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到。”
看起来这案子很大,连张局这样的人都兴奋得合不拢嘴。
“我这……警民合作,配合警察的工作是我作为公民应尽的义务。”李浩自己都觉着自己这话比较欠抽。没办法,自己的把柄还在高美女那里拿捏着。
借李浩八个胆子,也不敢主动跟张局提起。
“好,小伙子不但有本事还这么有觉悟。嗯……!今后你就是我们帝都警察局特聘顾问,局里会给你批一笔顾问费。
当然,今后有文物方面的事情我们还得请教你。”
“哦,好!好!我只是对明代文物有点儿研究,别的朝代我可不懂。”李浩机械的点着头,有钱拿就好。
“好,那就特聘你为明代文物鉴定专家。
钟老,这一次还真亏了你。故宫博物院的专家我们也请来的,可他们对这个书案根本没辙。
也就是您说,可能是明代御用的书桌。还没给一句瓷实话!
还是小李,不但断定是御用的御书案。而且还在里面找到了夹层,真不知道夹层里面是什么。”
“如果是文字的东西,定为国家一级文物都没问题。”钟老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
李浩这才反应过来,这……这怕不是皇陵被盗了吧:“钟老,十三陵被盗掘了?崇祯的墓被挖了?”
提起崇祯,李浩心里就不舒服。因为他也算是崇祯!
“年前我们破获了一个文物盗掘团伙,找到了这东西。据被捕的人交代,这东西是他们老大弄回来的,究竟是在哪里弄的他们也不知道。
没办法,我们就找专家对这书案进行鉴定。
有说是明代的,还有说是清代的。还有个专家说,这有可能是宋代的。弄得我们也无所适从!
断不了代,就没办法确定是哪座陵墓丢的东西。
直到我们请教到社科院的钟老,才算是找到了你。
只要确定这东西是崇祯皇帝用过的,我们可以直接去明思陵勘察。到底是地宫里面的,还是地宫上面的,勘察过后就明白了。”张局说了一大通。
李浩觉得不对劲儿:“你们抓住那倒卖文物的老大一审不就知道了?”
李浩不信,只要抓住上一顿大记忆恢复术,让那老大承认自己是崇祯都没问题。
“那个人很狡猾,我们几次组织抓捕都扑了空。
不过我们迟早都能把他抓住,我们不会让任何一个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原来是这样!
这个时候,两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很是郑重的从暗格里面取出那团黄色绸缎。
绸缎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头,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绸缎上就会掉下细碎的碎沫。
现场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口气吹出去把这国宝级的文物给吹没了。
李浩更是不敢说话,他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昨天晚上他才看过!
就在那团黄色绸缎即将放到桌子上的时候,突然间“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