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声音传了进来。
“奎里纳斯,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站在门口,斯内普的表情玩味,他倒想知道如果奇洛知道有这么多学生实名投诉他,他会有什么反应。
会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半分钟后,奇洛面色平静地打开了办公室门。
“西、西弗勒斯,找我什么事?”
斯内普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的表情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大难临头了。
“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斯内普挑眉道。
“知道什么?”奇洛愣了一下,斯内普来者不善的样子似乎抓到了他什么把柄。
“投诉信的事。”斯内普双臂环抱,淡淡道:“现在整个霍格沃茨的人,应该都等着米勒娃对你的处决吧,毕竟这件事实在太大了,霍格沃茨建校以来的头一回。”
奇洛懵了。
他在说什么啊?
奇洛还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强行勾起一个假笑:“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斯内普刚准备说话,就看见麦格急匆匆地赶过来,冷笑了一声。
“看来不用我解释了。”
......
校长室。
麦格亲自给奇洛泡了壶茶。
这还是麦格担任代理校长之后第一次单独约见他。
老实说奇洛有些慌。
平素里他已经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他不明白麦格突然找自己有什么事。
难道是禁林发生的事被她知道了?
万一麦格突然暴起,他又有几分把握能从麦格的手里逃脱?
就算有伏地魔,但以主人现在的状态,也根本不是这个笑面虎女人的对手。
“奎里纳斯,很高兴看到你的身体在慢慢恢复。”
“我、我一直在服、服用对抗诅咒的魔药,教授。”
奇洛小声回答,刻意不去看麦格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
麦格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最近发生的事,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我、我听西弗勒斯说,是、是关于我的投诉信?”奇洛说:“吸、吸血鬼的诅咒不断侵蚀我的大脑,所、所以才有些磕巴和迟钝。”
麦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真的,但是......”麦格欲言又止。
奇洛已经听出了麦格的话外之音。
“奎里纳斯,要不你先回去修养一段时间吧。”麦格试探性地说。
听到这话,奇洛顿时脸色一变。
如果他无法在霍格沃茨执教的话,他就成了无用的废人,对伏地魔而言,废物没有存活的必要。
到底是谁挑起了这场针对他的投诉,奇洛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所有敢投诉他的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我可以上课,您、您知道的,我的病马上就好了,到、到时候,我一定会让学生们满意的。”
奇洛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麦格,像是在发毒誓。
“哦?”麦格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许多,上下打量着奇洛,“可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投诉事件,恐怕到时候我就没有理由再留你了,哪怕这个位置是邓布利多的任命。”
“我可以的。”
这句话奇洛连装都不装了,也不磕巴了,而是挺直了背说:“但我还需要一些东西来帮助我压制诅咒。”
“你想要什么?”麦格说:“西弗勒斯的魔药?还是波莫娜的草药?”
“我想要龙血和曼德拉草汁液,教授。”
奇洛心里捏了一把汗。
半响,麦格缓缓点了点头:“这些东西对角巷里应该都有,如果没有的话,我去替你管西弗勒斯要。”
“当然,作为回报,类似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奇洛郑重地答应,走出校长办公室之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幸好麦格不是邓布利多,如果是那位的话,恐怕对峙的时候奇洛连话都说不清楚。
“该死,禁林里那个人还没查清楚,又跳出来一个投诉我的人,等我找到你,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奇洛暗暗咬牙,瞳孔中折射出漆黑的光。
......
路明非当然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一个决定给奇洛造成了多大的麻烦,他已经给斯内普请了假,今晚的时间全留给卡珊......
呸,全留给弗力维教授。
当他路明非是什么人?
这边,卡珊德拉一把掀开宿舍的被子,光着两条笔直的长腿走下床,打开衣柜自言自语:“哪件衣服不暴露,但是又很性感呢?”
卡珊德拉的室友看到这一幕,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会吧不会吧。
斯莱特林的高岭之花,平素都不见她怎么打扮自己,怎么最近这两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卡珊德拉,你该不会......”
“恋爱了吧?”
“恋爱?”卡珊德拉突然抬头:“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恋爱呢?”
......
到达魔咒课教室门口,卡珊德拉一眼就看到了路明非。
感觉几天没见,他又长高了一点?
原本只能到卡珊德拉的胸部这里,现在看过去基本已经与锁骨齐平了。
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真是几天不见就窜一窜。
他正把手里的论文交给弗力维教授。
弗力维翻了几页,皱了皱眉。
“就写这么点啊?”
其他学生听说能跟他学古代魔咒,概述你得写5000字吧,文献综述是大头,最少要写20000字,剩下的分析和结论,差不多也得10000字。
反观路明非,零零散散写了三页纸。
就这还是斯普莱斯给他写的。
“教授,古代如尼文实在是太难了。”
“说的也是。”
弗力维收下他的论文,路明非在魔咒上的造诣总让他觉得对方不是一个一年级的小巫师。
“来得这么早。”
一阵香风袭来,路明非扭头一看。
斯莱特林长袍之下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衬衫,有点像男式的款式,衬衫刚好盖住屁股,那双欺霜赛雪的大长腿全部暴露在外面,脚底下踩了一双凉鞋露出可爱的脚趾。
“上课我就随意了点。”卡珊德拉看路明非在打量自己。
“上课还化妆呢?”
卡珊德拉:“......”
倒也不是很隆重的全妆,无非只是画了个深色的眼影和口红而已。
她没理路明非,而是把她的论文交给弗力维。
足足一塌羊皮卷。
弗力维咽了口唾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