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汉娜的手艺是真的好,原本齁甜的东西从她手上做出来就变成了淡淡的香甜。
甜品不甜,是对甜品的最高评价。
汉娜一脸期待地看着路明非,路明非不语,只是一味地进食。
夸奖什么的都是假的,埋头干饭才是真的。
斯普莱斯看路明非吃的这么香,也加入了战斗,汉娜也浅浅尝了一下味道。
“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什么!?”斯普莱斯震惊,“这么好吃了还不满意?”
“我想在圣诞节那天,做一个可以摆满整张圆桌的蛋糕,所有人都可以分到一块。”汉娜的眼睛里冒着星星。
“圣诞节,那不是还早嘛。”
斯普莱斯掰着指头算,等一个传统的英国人算数,无疑是慢性自杀。
路明非直接给出了答案:“还有109天。”
“卧槽?”斯普莱斯脸上大写的蒙圈。
他明明是在算月份,路明非直接算天?
这就是神秘的东方力量吗?
恐怖如斯,实在恐怖如斯。
“还有109天啊,看来要加油了汉娜。”汉娜围起围裙,相当干练地用皮筋将马尾竖了起来,又开始融化巧克力球。
“我来帮你吧。”
“不用,我一个人......”汉娜话没说完,路明非已经熟练地搅拌着鸡蛋液,再加入一定比例的黄油和牛奶,搅拌起泡。
哦吼,路明非竟然还会做蛋糕。
斯普莱斯也来打下手,跟汉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看起来气氛十分融洽。
“蛋糕来啦,小心烫哦。”
三个人合力,一块比之前大了足足三倍的蛋糕,被汉娜端上了餐桌。
路明非切下一小块细细品味,斯普莱斯仿佛饿狼附体一般,汉娜笑骂着让他吃的文雅一点。
路明非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下,汉娜不解地歪起脑袋,“怎么不吃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事,纯路人,感觉你俩挺配的。”
汉娜:“啊?”
吃饱喝足,路明非和斯普莱斯回到休息室,明天又要开始新的一周,这不是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路明非的作业一字未动。
各科加起来长达几十英寸的论文,想到这儿,路明非就觉得头疼。
斯普莱斯一路上也没说话,直到两个人回到宿舍,斯普莱斯看向路明非:“我想跟你咨询件事。”
“说呗。”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
路明非打断斯普莱斯的话:“这里没外人,你大可以畅所欲言。”
斯普莱斯愣了下,挠了挠头:“真是我一个朋友,他最近想找个女朋友。”
路明非秒懂,“那然后呢?”
“他最近有点喜欢同院的一个女生,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我那朋友年龄还有点小,估计女生也没往那方面想。”
路明非奇怪了:“你跟汉娜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吗?”
斯普莱斯怒了:“都特么说了,是我的一个朋友!什么汉娜不汉娜的!你可别瞎说!”
好吧好吧。
路明非掏了掏耳朵。
“喜欢就去追呗,那有什么难的。”
斯普莱斯:“......”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往那一站就有小女巫投怀送抱。
斯普莱斯咬了咬牙:“有没有不吃建模和经济的打法?”
“记得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过,追女孩需要什么?音乐、花和漂亮的表白词。”
斯普莱斯:“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路明非摆了摆头,“你要是像日本漫画那样,看上女孩就想尽一切办法纠缠,让她注意到自己,她只会觉得你是个小丑。”
“你也这么追过女孩吗?”
“被拒绝了。”
“你长得不错啊,为什么会被拒绝。”
“因为我当时是个衰仔。”路明非叹了口气,语调一转,“追女孩最重要的是...”
路明非卖了个关子,斯普莱斯耳朵都立起来了。
“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
“她喜欢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关键不是要做出什么成就,而是你陪她的这个过程。”路明非说:“弥足珍贵。”
“艹,咱俩不是一个年龄的吗?”斯普莱斯说:“为什么你经验这么丰富?”
“无它,唯手熟尔。”
斯普莱斯翻了个白眼。
赫敏,秋张,确实挺熟的。
“这样吧,你帮我写作业,我帮你...那位朋友,出谋划策一下。”
“真的吗?”斯普莱斯眼睛一亮。
“包的。”路明非露出了笑容。
“区区十几英寸的作业。”斯普莱斯大手一挥,“笔来!”
顺利解决作业问题,路明非乐的清闲,沿着黑湖瞎转,这一周实在太忙了,好不容易有空余的时间好好欣赏霍格沃茨的景色。
“路明非,我们刚要去找你呢。”
两张一模一样,颇有喜感的脸进入路明非的视野。
“呦,你们的禁闭结束了?”
路明非哪壶不开提哪壶,弗雷德和乔治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了。”弗雷德拍着路明非的肩膀,“主要是你那件事干的真特么的漂亮。”
“我们写信到家里,说你一个人教训了斯莱特林一年级,金妮都说你是她的偶像。”
“金妮?”
路明非默默为哈利默哀三秒钟。
“我们的妹妹,长得老可爱了!”乔治一脸骄傲地说,“她明年进了格兰芬多,绝对是格兰芬多的院花。”
路明非其实早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就远远地看见过她。
和电影里长得完全不同,是个美人胚子。
“找我什么事?”路明非说。
“当然是.....”弗雷德看着乔治,乔治看着弗雷德,两个人异口同声说:“来报仇的啊!”
两个人同时掏出新发明的韦斯莱嗖嗖,对着路明非就是一阵输出,没有温度的粉红色凯瑟琳车轮式烟火打在路明非身上,他的视线一阵模糊,再一睁眼,夕阳如海潮般涌入了他的视野,巨大的日轮触及到霍格沃茨的烟囱,乔治和弗雷德迎着光越跑越远,叫嚣着有本事来抓我啊。
操场上有人正用扩音咒唱着英伦入侵的The Beatles—Rubber Soul,说来也奇怪,不管以后用多么昂贵的设备听歌,总感觉比不过学校晚自习之后的大喇叭。
“真好啊。”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向着前方狂奔。
“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