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我干你娘。”陈大宝大吼一声,猛地扑了上去。但下一秒,他就被李二柱和王光奇一左一右死死按住,许老三趁机脱下拖鞋,握在手中。
啪啪啪!清脆的拍打声在整个四合院里回荡。
“你们想干什么?”郭婷愤怒地呵斥,正要冲上前去,却被刘二妈一把拦住。
“爷们打架你没见过?你要是敢上去,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郭婷又气又急,却不敢轻易上前。毕竟单从体格上看,她就不是刘二妈的对手。
“反了你们,竟敢当着我们三位大爷的面打人?”赵大爷怒不可遏。
“老赵,话可不能这么说。”刘大爷阴阳怪气道,“陈大宝这小子黑了我儿子的钱还不肯退,不教训他一顿,以后这院子还怎么管?”
“二大爷说得在理。”阎大爷义正言辞地说道,“虽说这事和我没直接关系,但我也觉得陈大宝这事做得不地道。”
“你们……”赵大爷看着他们,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杀人了,杀人了,有没有人管啊。”陈张氏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
“陈嫂子,别喊了,你把钱拿出来不就没事了?”赵大妈劝说道。
“去你妈的。”陈张氏破口大骂,“这送出去的礼钱哪有退回来的道理?以后我儿媳妇要是跑了,你能负责?”
“她负什么责,连个儿子都没有。”刘二妈不屑地撇嘴。
“刘二妈,你胡说什么呢?”赵大妈尖叫起来,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
“赵大妈,你别太敏感了,二大妈说的也没错。”阎三妈在一旁帮腔。
“好好好,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家是绝户是吧?我跟你们拼了……”赵大妈大哭着冲上去,伸手就去抓刘二妈的脸。刘二妈也毫不示弱,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阎三妈原本正笑嘻嘻地看热闹,突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口浓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脸上。
“刘二妈,我弄死你……”阎三妈叫嚷着就冲了上去。阎大爷和刘大爷赶忙上前阻拦,慌乱中不小心撞到了陈张氏。陈张氏下意识地伸手朝阎大爷裆部掏去。
“嗷……”阎大爷惨叫一声,捂着下身,在地上痛苦地打起滚来。
“陈张氏,你竟敢打我男人?”阎三妈见状,立刻改变方向,朝陈张氏冲过去。刘大福、刘小天、阎大解、阎小解四个小子也纷纷上前帮自己的母亲,整个院子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够了!”赵大爷愤怒地狠狠摔了个杯子。
嘭!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块石头,差点没把他砸晕。
“好好好,你们要打是吧?”赵大爷怒吼一声,一头扎进了人群。
……
“小林,我还没吃饱呢。”林晓悠怯生生地说道。
“唔。”林羽看着她那空空如也的饭碗,不禁有些无奈。这姑娘怎么这么能吃啊?这么一大碗饭都填不饱肚子?
“我们偷偷去再盛点饭好不好?”林晓悠小声说道。
“可是……饭桌都被掀翻啦。”林羽有些心疼地看着满地的菜肴,先不说味道如何,就这么浪费实在太可惜了。
“那边不是还有几桌嘛。”林晓悠的眼神不住地往仅剩的两桌饭菜瞟去。
“行吧,你在这儿等着我。”林羽把自己的碗递给她,然后迎着混乱的场面,像条泥鳅一样溜到打饭的地方,满满地盛了一碗饭。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溜到饭桌上,夹了大半碗肉,这才跑到角落里把饭递给林晓悠。
“小林,你真好。”林晓悠甜甜地笑了笑。
“好什么好,赶紧吃。”林羽拿回自己的碗,一边看着赵大爷他们打架,一边吃了起来。
三分钟后。
“都他妈给我住手!”一声厉喝,让所有人都瞬间停了下来。王队长和李主任带着七八个联防办的队员,一脸严肃地站在大门口,几个联防办队员手里还握着黑漆漆的家伙。
我去。林羽心里一惊,连忙拉着林晓悠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小林在哪儿?”李主任一声大喝,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主任,我在这儿呢。”林羽端着饭碗站了起来。
“你……唔。”李主任和王队长看看他,又看看正在大口吃饭的林晓悠,眼神中满是古怪。
“不是……你没参与打架?”王队长惊讶地问道。
“我说王队长,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像犯罪分子啊?”林羽不满地说道。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蹲在那儿吃饭呢?”王队长急忙解释。林羽可是出了名的刺头,所以他下意识就觉得这事和林羽有关。可这边赵大爷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林羽和林晓悠却在一旁淡定吃饭,看来这事八成和他们没关系。
“我吃席总不能打包带回家吃吧?”林羽翻了个白眼。
“王队长,你可别冤枉小林。”李主任瞪了王队长一眼,“小林老老实实蹲在那儿吃饭,你抓着他问个啥?”
“咳咳咳,李主任说得对。”王队长尴尬地干咳两声,然后怒斥道,“赵大爷、刘大爷、阎大爷……你们都给我过来。”
“欸。”三人答应一声,还特意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这才走到王队长面前。但无论他们怎么整理,脸上的淤青和伤痕都清晰可见,阎大爷的眼镜腿断了一根,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不停地往下滑落。
“赵大爷,这是怎么回事?”李主任质问道。
“李主任,这事可跟我没关系啊,都是林羽那小子惹出来的。”赵大爷哭丧着脸说道。
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投向了林羽。
“小子,过来……”王队长喊道。
林羽端着饭碗,从容地走到他面前。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李主任哭笑不得地问道。
“不是,主任,你还真信他呀?”林羽无奈地说道,“要是这事是我挑起来的,怎么没人来打我呢?”
“就是你。”阎大爷和刘大爷齐声怒斥。
“不是我。”林羽争辩道。
“就是你。”三位大妈也加入了指责的队伍。
“他妈的不是我。”林羽瞪大了眼睛。
“就他妈是你。”李二柱等人也围了过来。
“得,算我倒霉,那咱们单挑,行不行?”林羽把饭碗递给李主任,向前迈了一步。
唰!所有人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步。
“别他妈瞎闹了。”王队长强忍着笑说道,“小林,你说不是你,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