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赛皮娅回到公馆。
“你去找巴克斯那个奴隶干什么?上次你不是很厌恶他吗?
这次怎么亲手送饭给他吃,你对他一见倾心了?”
面对赛普修斯脸色严肃的连环逼问,赛皮娅也很恼火。
“你派人监视我!”
“我这是在保护你。”赛普修斯反驳道。
“巴克斯他不是奴隶,而且我做什么还用告诉你吗?”
赛皮娅不耐烦的就要转身离开。
“赛皮娅,我是你的哥哥,就这么跟哥哥说话吗!”
赛普修斯死死抓住赛皮娅的手腕。
“哥哥,那你抛下我自己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我的哥哥?”
赛皮娅冷笑一声,赛普修斯被怼的哑口无言。
“就算他救了你,那难道你还能嫁给他不成吗?”赛普修斯问道。
“为什么不能?”赛皮娅反问道。
“我绝不允许,堂堂一个罗马贵族,竟然要嫁给一个卑贱低劣的奴隶。
这会让我们的家族耻辱蒙羞,成为贵族口中的笑柄。”
赛普修斯厉声道。
“这不是你说的算。”赛皮娅愤愤不平道。
看着赛皮娅扭着小蛮腰离去的背影,心肠狭窄的赛普修斯,暗自发恨。
“巴克斯你该死!”
……
一周后。
伍德刚从军营回来,威克斯就带着阿舒尔求见他。
“不负大人所托,您要找的那个人,终于找到了。”威克斯笑着说道。
“人在哪里?”伍德眉眼一喜。
“将人带进来。”威克斯朝着门外的士兵吩咐道。
很快一个鹰钩鼻,眼窝凹陷,长相野蛮的彪形大汉,被几个士兵带了上来。
伍德一眼辨认出,他就是这个世界综合战力榜巅峰第三的埃及人。
随后,伍德踏步走到埃及人面前,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运用了化劲目击。
从精气神下手,让埃及人惧怕退缩,先打破他的胆气。
可让伍德失算了。
埃及人自始至终身体僵直,脸色有些呆愣站在原地。
目光不躲不闪,就这么直愣愣看着伍德的眼睛。
他似乎像是一个傻子,根本没有被可以激发人类本能恐惧的化劲目击影响。
可伍德深知,埃及人这副呆愣面孔下隐藏着一个冷酷无情的灵魂。
“放肆!”
看到埃及人竟敢与伍德对视,威克斯厉声训斥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徒。
“一个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野人,大人找他何用?”阿舒尔不解道。
听到从威克斯口中说出犄角旮旯四字。
伍德不禁哑然失笑,曾经迪斯的两个同伴,似乎也对他和威克斯说过此类话。
时间是一场轮回,威克斯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部落被灭,只能沦为奴隶的部族战士。
伍德也不再是供人取乐的角斗士,一个被贵族贵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卡普亚冠军。
“无妨。”
伍德摆了摆手,然后带着威克斯,阿舒尔,埃及人,和身后的罗马士兵。
来到从前昆图斯为训练手下卫兵准备出来的训练场。
但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伍德了。
“挑一把你顺手的兵器。”伍德指了一下两侧的兵器架。
埃及人也不犹豫,在兵器架扫一眼,反握把拿起两把弯刀。
伍德也拿起大枪,对着阿舒尔说道。
“你之前不是喜欢开赌局吗?不如现在来打一个赌。”
“大人要赌什么?”阿舒尔小心翼翼问道。
伍德指着对面的埃及人道:“我和他打一场,就赌我们俩谁会赢。”
“如果是他赢了,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你想要自由也好,权利财富也好,我都会尽我所能给予你。”
“那他要是输了呢?”
阿舒尔被伍德提出的丰厚回报,激起了好赌之心。
“那自然是要你的脑袋。”
伍德声音平淡。
可听阿舒尔耳中,却如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将他刚刚升起的好赌之心浇灭。
毕竟赌局回报再多,可命没了那也无福享受。
阿舒尔刚想开口拒绝,可就看到伍德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原本到嘴边的话,又被阿舒尔憋到了肚子里,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把利益最大化!
在此之前,他就已经见识到过埃及人的实力。
虽然深知伍德恐怖的实力,可阿舒尔也不是全无把握。
阿舒尔把心一横,一咬牙道:“那我就斗胆和大人赌一场。
可竟然是赌小人的命,那我作为大人您的手下,这筹码是不是算低了一些?”
“那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伍德饶有兴趣道。
“我要自由,第纳尔,还有露迪娅。”
阿舒尔猛吸一口,眼神贪婪道。
简而言之,他全都想要。
“如果你赌赢了,那自由和露迪娅都可以给你,可你要多少第纳尔?”
伍德不惊不怒,一脸平淡道。
“大人给多少,小人就要多少。”阿舒尔这时也收起贪婪,眼睛狡猾如狐。
两人对视一眼,阿舒尔自觉将头低下。
“你还真是个滑头。”
伍德失笑道。
“不过这个赌局是我提出来的,那就如你所愿。”
然后,伍德单手背枪,对着埃及人勾了勾手指。
“我手下不需要废物,放开手脚,拿出全力,陪我耍耍。”
嚓嚓嚓!
埃及人一言不发,但眼神却多出嗜血之意。
伍德感觉自己被一头嗜血野兽盯上。
上一个给他这种感觉的还是巴尔卡,可埃及人注定要比巴尔卡更嗜血残暴,冷酷无情。
埃及人脚下飞掠地面。
双刀在空中交织出残影,左右开弓,斩向伍德两肋。
伍德大枪一抖,拨草寻蛇,一拔一挑便将双刀荡开。
可埃及人只是脚下一滑,身体一溜,如同影子伸缩,已经抢到伍德三步之外。
刀锋划过空气,空气“呲拉”一声。
埃及人一刀割向伍德脖子,一刀横斩腹肋。
伍德败走式拖枪,后撤三步,躲过两把弯刀。
然后腰胯一扭,一招蟒翻身,大枪从平地弹起,如一道银蛇刺向埃及人喉咙。
可后者依旧脚下一滑,身体一伸一缩便躲过这一记回马枪。
可伍德也并未惊诧,回马枪只是一个招式,从来没有什么百战百胜的绝招杀招。
他手握枪尾,手臂贴枪,身与枪合,回马枪化为蛟龙入海。
枪杆如龙尾翻浪,枪头似蛟龙张口,狠狠撕咬埃及人的双刀。
埃及人又想故伎重施,身体一溜,躲过大枪。
可伍德怎能如他所愿,拦枪一翻,拿枪一钩,大枪点头!
枪尖点向他脑袋,可却被埃及人用两把弯刀左右交叉硬架住。
伍德腰杆转动,一招金鸡乱点头,枪头抖出数个让人眼花缭乱的枪花,将埃及人双刀绞开。
随即,化为凤凰三点头,枪头连点埃及人的脑袋。
最后一记点头,伍德更是汗毛乍起,心发暗劲。
锵锵锵!
埃及人双刀被前两记点头接连崩飞,可在面对最后一记凤凰点头杀招。
埃及人如影子穿梭,枪尖在他胸膛划出一道细长伤口。
但埃及人也用双手抓住枪杆。
伍德一记拨云见日,顺势收枪。
埃及人眼神中嗜血消失,恢复到了从前的呆愣。
提心吊胆的阿舒尔,见两人平手,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正当阿舒尔想要笑着开口将这一场赌局揭过。
伍德单手持枪,如闪电般刺出,一招高探马,枪尖直接贯穿阿舒尔的脑袋。
他紧跟大枪一抖,上挑摘盔,将阿舒尔脑袋掀开。
扑通!
阿舒尔身体倒地,含笑而死。
“他没有赢,我没有输,所以这场赌局只有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