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最关键的事情忘了。’
威廉摇摇头，心中嘀咕道。
他被卢克的问题绕得太远，结果都忘了告诉卢克透支天赋的事情。
‘算了，反正时间还早，等到他天赋觉醒的时候，我说不定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收起思绪，打了个哈欠，语气慵懒地开口：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小卢克？
“在商队抵达之前，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
“那太好了，老师。”卢克点头笑道。“我确实有几个问题一直想问您。”
“首先就是自从学会魔法后，我就发现魔力完全不够用。
“即便是当初的测试石碑，上限也只有32级魔力，连一阶魔法都释放不了几次。
“直到前不久，我突然发现，使用一阶魔法时，魔力消耗降低了一大截。
“我能使用的魔法数量，几乎是翻倍的增多。
“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威廉猛地转头看向卢克，眼中满是震惊：
“你居然这么快就完成精神力的初次强化了！”
上下打量了卢克好久，他才释然地点点头：
“好吧，以你的经历，这倒也不算意外了。”
紧接着，威廉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开始解释起来：
“你应该也发现了，位阶魔法的威力都是固定的。
“即便把一个魔法练习到圆满等级，它的效果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传说中，如果能将魔法的熟练度突破圆满等级，或许会让魔法效果产生变化。
“但无数年来，从未有人做到过。
“甚至连这个传说本身，都在逐渐被人遗忘。”
叹了口气，拉回久远的思绪，威廉继续说道：
“因为魔法的威力固定，所以衡量一名魔法使强大与否的标准，就只能从他掌握的最高位阶的魔法，以及能释放魔法的数量来比较。
“但正如你所说。
“即便是测试石碑上限的32级魔力值，也不过能释放十几次一阶魔法。
“这在实战中根本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
“而能够改变这一现象的，就是【精神力强化】！”
顿了顿，威廉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
“这就像托雷他们每天劈柴一样。
“每天坚持劈柴，并不会让他的速度提升多少，每次还是只能劈一根柴。
“但随着体力的增强，他每天能劈柴的总数却在稳步提升。
“魔法也是如此。
“当你的精神力得到强化后，所能释放的魔法数量自然也会增加。”
他竖起两根手指，继续解释道：
“至于提升精神力的方式，一般来说有两种。
“第一种，也是最常见的一种，就是练习魔法。
“随着魔法使掌握的圆满级魔法越来越多，精神力会自然而然地得到强化。
“这种方法虽然收效慢，往往需要几年时间，但它胜在稳定和安全。
“一般来说，只要天赋不差，并且掌握的魔法数量足够多，大部分人都能达到。
“这也是判断一名魔法学徒，是否达到毕业资格的重要参考之一。”
“原来如此。”卢克点点头，怪不得此前埃隆大叔那么惊讶。
突然，威廉语气严肃地继续说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以快速强化精神力的方法。
“那就是在生死危机中，通过外界的强烈刺激，强行让精神克服这些刺激，从而得到强化。
“不过，这种方法虽然简单快捷，但却非常危险。
“稍有不慎，就可能因刺激过度而变得呆傻，甚至是直接死亡。”
最后，威廉叹了口气，拍了拍卢克的肩膀：
“你接连多次遭受强烈的精神刺激，虽然因此获得了精神力强化的效果，但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以你的情况，其实只要坚持练习魔法，早晚也是可以达到的。
“所以，以后别再冒险了，老老实实练习魔法吧。
“不然我迟早被你吓出什么毛病来。”
卢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是，老师。”
......
两人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风景。
蓝天、白云、青草、绿树、木屋、稚童、小溪、炊烟......
卢克忽然开口：
“老师，关于乌托村的事，您能跟我说说吗？”
威廉笑着看他：
“你是想问之前被你杀死的那个青年吧？”
卢克尴尬地点点头。
威廉叹气道：
“其实，这里的村民和我们差不多，最初都是因为各种理由逃到这里来的。
“其中一些，自认为是被冤枉的，或者犯事不严重的，就住进了村子里。
“比如乌托村的村长，艾德文的爷爷，就是这样。
“至于山坡上那些，情况就比较复杂了，没事别去招惹他们。”
卢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第一次看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夕阳落下，就像一个金盆一样。
村子里那些人，或许还真有点“金盆洗手”的意思。
至于住在“盆沿”上的家伙就不好说了。
接着，卢克问出了最后两个问题。
【寻路球】和【魔力爆发】。
“自创魔法？”
惊讶出声，威廉看向卢克的眼神都不对了。
自己这个学生，在魔法一途的聪慧是没有上限的吗？
“没这么夸张吧，威廉老师。”卢克挠挠头。
“核心还是方位探知里的寻路效果，我只是修改了其他部分而已。”
听见这话，威廉大张着嘴，盯着卢克看了好久，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远处的天空，目光惆怅：
“还记得在学习轻身术时，我是怎么说的吗？
“魔法的核心是奇迹！
“而全新的奇迹，几乎是只有极少数幸运儿，才能在觉醒天赋时获得的。
“这也是天赋被人称作‘加护’的关键原因。
“所以明白了吗，你这绝对算是自创魔法了。”
片刻后，他拍拍卢克的肩膀：
“我告诉你方位探知魔法的咒文，却不教你具体怎么使用，
“本来是希望你多多思考魔法本身，而不是成为一个只会念咒的傀儡。
“结果没想到，你给了我更大的惊喜，直接自创了一个新魔法出来。
“真是怕了你了。
“所以按照约定，我会从方位探知开始，把所有一阶魔法都教给你。”
威廉直接外放魔力，落到卢克手上，然后再一点点远离。
卢克一下子就掌握了关键。
原来他缺乏的仅仅只是这样一个练习的机会。
如果诺拉和玛丽也能外放魔力的话，他大概早就能学会这个魔法了。
......
【姓名】：卢克
【属性】：体魄68、魔力573、斗气3
【天赋】：未觉醒
【能力】：晨曦冥想法（圆满）、感应术（圆满）、魔素收集（入门）、精神力强化（入门）......
【技能】：魔弹术（圆满）、轻身术（圆满）、净水术（圆满）、寻路球（圆满）、魔力爆发（熟练）、方位探知（入门）
对于【魔力爆发】，威廉没有多说什么。
他并不看好这样一个“粗制滥造”的魔法。
但卢克却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一个明明不需要吟唱，却只有熟练等级的魔法。
如果达到圆满等级会怎样？
这完全值得一试！
“走吧，卢克，那些商人到了，我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