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晴的脸色由红转白,她死死盯着陆川:“你骗人!我从来没听说你有喜欢的人!“
陆川依然保持着将林小满护在身后的姿势,语气平静却坚定:“感情这种事,不需要向所有人报备。“
“是她吗?“苏晴指着林小满,声音有些发抖,“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女生?“
林小满感觉自己的心被刺痛了一下。是啊,和苏晴这样光彩照人的系花相比,自己确实太过普通了。
“苏晴,“陆川的声音冷了下来,“请注意你的言辞。在我眼里,小满比任何人都特别。“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林小满的心上。她抬头看着陆川的侧脸,发现他的下颌线条紧绷,显然是生气了。
苏晴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陆川,你会后悔的!“说完,她转身跑出了医务室。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消毒水的气味和仪器轻微的滴答声。
“对不起,“陆川转过身,轻轻握住林小满的手,“让你受委屈了。“
林小满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其实她说得对,我确实很普通......“
“小满,“陆川打断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我。“
林小满被迫对上他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清冷的眸子此刻盛满了温柔:“你知道吗?第一次在校门口见到你,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阳光照在你的发梢上,像撒了一层金粉。你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明明很吃力却还是倔强地自己来。那时候我就想,这个女孩真特别。“
林小满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可是......“
“没有可是,“陆川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叹息,“你知道吗?我从来不会主动帮新生搬行李,也不会特意去参加文学院的见面会。这些事,我只为你一个人做过。“
林小满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掉下来:“陆川......“
“别哭,“陆川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泪水,“我喜欢你,小满。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你是你。“
这一刻,林小满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陆川温柔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她忽然想起昨晚在医务室,半梦半醒间那个温柔的触碰。
“昨晚......“她红着脸小声说,“你是不是......“
陆川的耳尖微微发红:“嗯,我偷亲了你一下。“
林小满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却看到陆川的手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温暖干燥,让人舍不得放开。
“那......“她鼓起勇气,“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吗?“
陆川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当然,我的女朋友。“
这个称呼让林小满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确认这不是在做梦。
“不过,“陆川忽然严肃起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林小满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什么?“
“其实......“陆川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我早就认识你了。“
“啊?“林小满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还记得三年前,你在老家图书馆做志愿者的时候吗?“陆川的眼神变得柔软,“那时候我去旅游,在图书馆遇到了你。你穿着志愿者的红马甲,帮一个小女孩找图画书,那么耐心,那么温柔。“
林小满愣住了。她确实在高中时做过图书馆志愿者,但完全不记得见过陆川。
“我本来想认识你的,但那时候太怂了,“陆川自嘲地笑了笑,“只敢远远地看着你。后来我打听到你是A市一中的学生,就立志要考A大。没想到真的在这里遇到你了。“
林小满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失控。原来,他们的相遇不是偶然,而是陆川蓄谋已久的重逢。
“所以,“陆川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错过了。“
林小满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觉自己的心跳渐渐和他的重合在一起。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心动——就是当你的心跳频率,不知不觉间和另一个人同步。
窗外的阳光正好,桂花香飘进来,混合着陆川身上的雪松气息。林小满闭上眼睛,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原来,最美好的爱情,就是当你喜欢的人,也恰好喜欢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