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对于姐姐的问题可要如实回答哦!”
红衣女子温声温气地提醒了韩鸣一句,话中的意味可想而知。
话看似温柔,实则毋庸置疑,容不得韩鸣再次说谎。如他不从实交代的话,她想知道什么自可直接使用搜魂术。
“小辈韩鸣。”韩鸣尽量地压低声音。
但苏剑卿和刘楠楠就在他的旁边,想不被两人听见都难。
刘楠楠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是苏剑卿则是有些迷糊,他不明白韩鸣为何要用假名。
“韩鸣吗?”红衣女子细念了一遍的韩鸣的名字。
“韩……”
韩鸣这个名字听着很是陌生,想不到什么头绪,遂而红衣女子将注意力放在了“韩”字上面。
只可惜,细想了一番后,她并没有想到天南有什么韩氏名门望族的修仙世家。
“师出何门何派?”见韩鸣没有改正回答她后面的一个问题,红衣女子再次问道。
“这个……”韩鸣略做了下犹豫。
看此,红衣女子大致也知道韩鸣的意思,随即用隔音术将两人隔离了开来。
“这个,仙子大人,小辈可不可以不说?”韩鸣颇为的为难,心虚着道。
红衣女子来路不明。
自己与宗门之间,虽然还没有什么太多深厚的感情,但他也不想给自家宗门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说呢?”
红衣女子语气略为调整,威胁了一下韩鸣。
“……”
韩鸣有苦难言。
天命在身,他倒是不惧什么,就怕连累了他人,心魔难消啊!
“如果你不说的话,那你的这些伙伴可就要遭殃了!”
红衣女子进一步逼迫韩鸣如实交代。
韩鸣听得胆惊。
这女人真是可怕,又是一语击穿他的所想。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不说,不知仙子大人可否可以不告诉他人?”说前,韩鸣斗胆问了一个问题。
“哦?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是的。”
“但说无妨,我姜沉鱼行走世间,讲的就是信誉二字。”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我叫姜沉鱼。”一时说漏了嘴,红衣女子又多余地回补了一句。
看红衣女子如此坦荡,犹豫了一下后,韩鸣也不再是多虑:“小辈来自落云宗。”
若是姜沉鱼能够保守秘密的话,他倒是不可以不说。
他所担心的,无非就被苏剑卿等人听到,黄枫谷之外的五派溯渊追查起来的话,知道黄枫谷和落云宗有着传送阵法的直接联系,难保消息不会被泄露。
若是传送阵法被外界所知,怕是难以平静。
“落云宗吗?姓韩?”姜沉鱼若有所思地思索了一下其中的关系。
这沉思,倒是令她思索了一些眉目出来。
“落云宗在几千年曾有一位姓韩的大修士,你和他有何关系?”思索过后,姜沉鱼询问道。
“这个……”韩鸣迟疑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会说谎的原因,还是姜沉鱼真的有什么辨言的能力才会这般口刀见肉。
碍于姜沉鱼辨言的能力,韩鸣只得如实回道:“实不相瞒,仙子大人所说的这位大修士,正是小辈的先叔祖,但其中隔着许多的辈分。”
许多辈分,让他尽可能地避免让人觉得他和韩立之间有什么样的直接联系。
“原来如此!”姜沉鱼有些惊讶。
她掌控着天南的许多信息,自然也是知道韩立这个人的,却没想到三千年前迁离落云宗,后偷渡空间节点的韩立,居然在落云宗还有其后人。
“仙子大人知道小辈的先叔祖?”韩鸣疑惑。
除了刚知道的名字,他对姜沉鱼一无所知。
“如雷贯耳。”
“如雷贯耳?”韩鸣蛊惑。
姜沉鱼,姜?他怎么不知道韩立和姓姜的存在着什么联系?莫非有着什么不在正文出现过的章节内容?
至于“姜”,他倒是知道天南有一个叫姜国的国家。
“好了,话我们就先说到这里吧。”
人多眼杂,她难保有人不会口语。
说罢,姜沉鱼解除了隔音术,单手捉起韩鸣拖到天马雪雁的身边。
其他人不明所以,也没反抗的手段,只能干瞪眼看着。
韩鸣不是没有对付姜沉鱼的手段,但是他并没有把握,而是一同选择了静观其变。
所谓的静观其变,无非就是见机行事。姜沉鱼具有高深的本领,在弄清她的身份和意图之前,他人生命受威胁,也不知道南宫屏是否安然无恙的情况下,韩鸣自不敢轻举妄动。以身入局,他倒要看姜沉鱼想要干嘛。
“姐姐我对此子颇为感兴趣,尔等且退去,待到试炼结束之前休要跨过冬崖裂谷,也不要对外那些家伙试图传递什么讯息,否则姐姐我也不会再像这次这般心慈手软了,可是懂晓?”
姜沉鱼向众人给予警告。
话外之意,禁地里的事情难逃她的法眼。
如此大能,恐怖如斯。
说罢,姜沉鱼略微施法,以她为中心的地下出现一道三丈长虚空的裂缝。
裂缝扩张成圆,姜沉鱼和韩鸣以及天马雪雁如同站在水面上,遂而下沉。
“刘……”
身份已然被刘楠楠知晓,韩鸣一时不知道如何称谓,只好收了收话道:“各位道友,无需对我担心,你们且在外面自由等候。”
说完,韩鸣和姜沉鱼以及天马雪雁消失了在众人的眼前。
见此,刘楠楠和唐雅两人咬牙切齿,心中凉风习习,自责自己的无能无力,平白看着韩鸣就这样被带走。
随着姜沉鱼的离去,原本降于众人身上的威压也随之消失了。
留在原地的众人面面相觑。折了夫人又赔了兵,遭此情况,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是他们也只能按照姜沉鱼的话先从这里离开了,否则难免再生什么变故。
离去之前,几人回头望了望山谷的深处。
过了那里,便是寒渊的所在。
洛瑶跟在众人的身后,探望了一下四周。牵机术上所示南宫屏的位置就在这周围的某处,但是位置上却是始终一动不动的,怕已是出了变故。纵然她很难以接受这一个事实,眼下却又不得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