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好多的朋友,也包括自己,自从大学毕业以后,总会时不时去怀念上学期间的美好,怀念其间的无忧无虑与天真烂漫。
可是真让我们这些人,重新的去抱起那些公式化模板化的教科书。我估计太多的人,都会添加条件一个:午夜时分,躺在床板上看!
上学的美好畅想,学习的实现主张:其结果用意,到头来只是服务了睡眠质量。
归其原因:读书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行为不与收益直接挂钩,正反馈循环系统不能及时得到回报。
人到了一定岁数之后,有时会感受到自己如同无头的苍蝇般,被时间挥舞着皮鞭驱赶在墓碑道路的方向,因为感到生命的紧迫,而又被动的放弃了耐心纵欲了急躁。
(人有年数,或以青蝇拂墓,故忿忿纵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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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的阳光穿过稠密的树叶枝杈零星的散落在教室的地板之上。
年过30的陇月面对着讲台上的授业讲师,面庞显露出了些许呆滞。他左眼深邃的眼窝中附戴着一片复古英伦单框眼镜,镜框下如麦穗的黄金链条攀附在他的左耳之上。
这个星球所带来的“幻影”终是一步步给自己带来了烙印。
比如刚才的梦,比如……。
自从来到这个星球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之久。大脑中的生物改装插件与注入体内的生物机器人群体目前依旧良好地运作着,没有出现突发的类似中风的排异现象。视网膜前方的空气中“悬停”的显示器框架中,视角左侧上方显示区块标识着身体健康指数的参数列表,其中每一项的指数都代表着陇月的身体好得不能再好。视角右侧上方显示区块标注着地球的标准时——17:55,显然这不能作为此时陇月所处环境的作息时间,但却从心理与身体上给予着陇月某种的支撑,又或者说彼时的习惯在陌生的环境中给自己带来着应激的警示。
陇月现在的位置依然位于巨蛇星座尾部的鹰妆星云,距离地球6500光年外的“创世之柱”。
比起地球在银河系中那天然港湾一般的优渥位置,现在自己头顶上的天空可算不得清明,略显“荧光”的色泽笼罩在此颗星球的“大气层”表面。宇宙尘埃的光线反射使得这里的天空没有经历过真正的黑夜,反而使得这里的天空犹如铺盖着彩虹的棉被,缤纷的色彩如同刚投入水中的染料恰到好处地交错重叠。
创世之柱——人类赋予的一块包含了人类美好祈愿的星空地域。
早期的人类通过哈佛望眼镜,从银河系侧面剥离开层层的星云迷雾发现了她。
她如同丝幕背后的公主,清秀却又庄重的面孔在宇宙尘埃为背景的照映下,如同一颗泥沼中的蔚蓝宝石让人珍视。
哈勃望远镜返回的清晰图像里,创世之柱如同五指撑开的手掌,其意象如同米开朗基罗创作的《创造亚当》中赋予生灵与活力的“耶和华手指”,而影响深远。
就像国人对美国的国名翻译一样,人类赋予了创世之柱神圣,美好,瑰丽等等美好的期许意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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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科学的发展与时代的变迁,地球上的土地面积终将支撑不住人口的传播速度。
在有限的地理环境下,当科学发展带来的生产力跟不上人口增殖的节奏时,战争并不是唯一可以解决人口数量的唯一途径。有的时候,人类自身会在自己得思想层面,给自己来一次如同外科手术的自我阉割。
在解决问题时,人类总会从各种奇葩的角度,新颖地自我欺骗性地,充实着自己的大脑,同时用着自圆其说的话术,将自己如祭祀一般,从思想以及躯体上燃烧自我,从而达到跟环境自洽的一种和谐。这种现象可以用沉沦这个粗暴的词语概括,沉沦就像是一场狂欢,人人奉行,人人笃信,人人视其他事物为无意义。在这种社会现象中,没有几个人可以独善其身地退隐而出,不管自己得身份是猎人还是猎物,都会被一种看不见的“势”所裹挟,“势”的高低势差如同龙卷风,将所有人在历史的轨道上反复地拉扯,做着一种诡异的“深蹲起”
科学带来的助益,在有限的可被利用的地理资源面前,终是存在自身的局限性。
再好的发明创造,当物理生存空间不再满足于人类时,都会被人类冠以“奇技淫巧”之名,被遗忘在角落里。直到有一天,我们如同哥伦布一般,发现并占有了新的大陆,扩充了生存所需的物理空间时,创造才将不再是“淫巧”。
人类在时间的河流中,在本土化的一次次历史上升螺旋中,人类亲手溺毙了无数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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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同指路的航标,它最终会带领着人类,走出地球,走出太阳系。
时间如同狩猎的猎人,它最终会驱赶着人类,逃出地球,逃出太阳系。
而路途上的的磨难与艰辛,却逐渐会被人类遗忘——前人越是顺利地向前跨越一步,后人在踩在前人的脚印上时,就会越加的忘却前人在泥泞中艰难前行的模样。
地球历0449年。
人类终于突破了太阳系殖民时代的制约。可以团结一心地向着外太空前进。
且不管怎么说,在时间这片广阔无边的田野里,人类用着血与泪辛勤的浇灌下,最终收获的果实还算有些甜味——人类终于走出太阳系,迈入了太空领域。
在人民的广袤海洋上,史无前例地振奋与激昂中,人类的探索飞船如撒豆般以太阳系为中心向周边的星系空间辐射。然而,在刚开始探索的旅程中,人类发现自己宛如宇宙中的弃儿,找不到可以与之交流的智慧种族。
孤独犹如装入在针管中的病毒,被人类注入到了自己的动脉之中。所引发的社会效应,在庞大的人口基数面前,激发出了各种不同的思想潮流。其导致的最终结果就像是人类整体患上了一场感冒。在打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喷嚏之后,人类整体对外域生命的态度变成了“有或没有都与我无关”,将自己是否是孤儿的问题彻底抛诸脑后——直到人类在探索“创世之柱”星域时,人类才又重新重视起了这个问题。
而陇月,此书的观察角度切入点,就是出生在此时这个人类星际大航海的时代节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