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没写过什么了,在此之间,太多的事情需要我记下来,可是一直抽不出什么空,一直压在心里无处吐露,有些憋得慌。好了,今天是星期天,可以把它释放了。但那太多的事,语言有些不太好组织,思绪一时有些乱,不知说些什么···
滴答的钟表声催了催我,灵感来了,就按时间顺序来说吧···
自从冬至结束,会考的准备工作又加紧了。七八个人兑钱买的小册子,文科方面的只看了个大概。生怕以后考不过,于是就特用心。一次大课间净手时见了陈晨,又借了他的文科概念本来看。临近考试的前一天,学校规定所有课本不得在考场出现,遂班里被搬了精光,连教室的励志标语都给收刮了。
考试前一天下午就开始,不允许进班,高一高三都走了,学校里安静了几天。那天毕竟有些冷,住校的要么外出,要么在寝,就连颇受关注的篮球场也空荡荡的。同寝的几个哥们买了两副扑克,中午饭后就回寝把两张床一并,被子一盖。六个人就开始了“挤黑5”,玩了两个小时,结束了。有的去剪头发了,有的去洗澡了。我呢,就去了西河。
去西河的想法,在心里的时间不短了,一直没有落实,和我这次说话一样憋着。从到高中以后,就去过两次,一次是高考占用考场而晚?去的,一次是骑着同学马子[1]的车子去的,记得当时是春夏之交,插了一根柳条四枝。
于是那天,我戴着手套、口罩、眼镜和期望已久的心,独自顶着小冷的风去了。天毕竟有些冷,戴上口罩和眼镜会将呼出的气遇冷液化到眼镜上,形成一层模糊的“障碍膜”,于是我就把鼻孔露出来了。
一路慢走,路过完中西侧,遇到了遛弯的张鹏伟和王恒通。他俩说要接邵航,又说按我的路迹去寻了。我告诉他们我背后就是完中[2],那时我发现或是感觉完中有点小。现在想来,应该是我长大了。毕竟,下一年我就满十八,成年了。后来,我就一个人在看冬天的西河。西河里的水不很多,大多结成了冰,冰里嵌着人们扔的烟盒、塑料袋等一些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垃圾。河两岸的柳树都光秃秃的,树下的草地不是那么自然,草丛间还有冻干的大便及卫生纸,还有各类塑料袋,看起来,不会让人心旷神怡。期间,我看见一个老奶奶推着刚会走路没多久的小孩,那小孩的天真和那老妇的无神的表情是那样地不和谐,以至于让我想起了城市人的天伦之乐会是什么样的?在那待了没二十分钟就另辟一径回校了。无聊,又有一些新的想法充炽心头,无法言表···
那一天夜里又玩了扑克,不上晚自习,还真有些新鲜感。因为人多,就到邻寝和申奥、王恒通、邵航玩起了“唬”(他们那样叫的,我那边则是叫‘qiou鳖’)。玩了三圈,前两圈全是我先走的,后一圈我是第二走的[3]。回到本寝见鹏伟他们在玩斗地主,输了贴纸条,鹏伟当时脸上贴的让人笑得人仰马翻。之后到十点左右看了文科三类的就睡了。
考试第一天,上午正向三十八考场走着呢,看见了同到一楼的双石。他问我多少考场,告诉之后他说给我找一个人,我原以为是文科的帮我作弊呢,后来他说是个女的,让我帮她作弊。之后,在高三楼前,他喊了那个女的“李茹霞”,当时我想了一会儿,就弄清是谁了。等缓过神来,她已经跑过来了。我说是以前的同学,她说她认识我。让我帮她作什么弊,现在也忘了,好像是文科的历史。我说我也是现背的,我尽力吧。她那时还拿着饭没吃,一直喊饿,我就告别先走一步了。再之后考场的气氛并不像老师说的那样自由,我是二十九号,第二排。后面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后面有几个是完中的。其中有个叫司云剑的小子带了手机,让我帮忙混过去,我就想到了同学祁文龙的混法,将手机放进帽子里混过去。还记得我后面的也是完中的同学叫罗肖玉,因为在老十二班,她就坐在我前面,遂不是那么面生。
考试内容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像玩儿似的”,当时考试就是那样说的。每次做完,基本还有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一套卷子,我可以做三遍。期间,有点没意思就写了当时之感:“偌大个世界,仅靠一个东西就可以驱动,那就是——利益。”“在我看来,世界有三种人,分别是该死的人,不该死的人,还有和我一样死过的人。”“刚进入青春期时,看过世上种种事之后,我想死,之后看过家里种种事之后我又想活了,再之后,看过茫茫人生路的前方,我便不知死活了。”“高中的生活就像大街上遇到一个美女一样,好好看一眼就行了,没必要去留恋,你也不该留恋,因为前方的路还很长,长的你不可预料,长地你不知西东···”等。还记得在不能带出考场的草稿纸上写的什么“来凤阁”、“葬龙潭”之类的一些无聊名词。
期间副班长李梦凯到考场时来晚了,具体地说是起晚了。开考时间是九点三十,他说他起来时已是九点十七。这样的话,他需要补考,唉,同情···记得在考数学前,问我的数学怎么样,想让我帮他。又说监考的女老师会换,不用担心会被逮到,因为那是他妈!最终他换了别人,我也没被搅进去。记得考试时,他妈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抄了答案,拿到他身边让他“享用”他妈的“战果”,真是爱之入考啊···
考试第二天晚上,饭后我们开始了夜游西河的两小时。和王恒通、邵航、张鹏伟一起从校出发,一步一步走到西河北畔,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在通许,或说在县城夜里溜达。
一路上,走走停停,见了双杠就玩,见了彩色好看的路灯就停下来看一看,说说笑笑叹叹。到了西河对岸,那岸是第二次去的,第一次是在完中一次春游时去的。虽是夜里,天还有些污浊,附近居民也有出来散步的,男女老少皆有。因为天是黑的,于是没见到也没注意什么垃圾之类的随风飘扬。走到一段无人区[4],我大吼了一声,但还有些拘束。后来我边走边用口哨吹了一段《大悲咒》,路过有人区就停了。去的过程感觉很长,回校的时间感觉有点快。回校路上,见以前用作卖早餐的地儿,现在是一些健身器材用地。看到旁边一个夜摊处,一个比我大些的女生在看书,应该是高三的,因教室充当考场而放假了。看到她在看书时的心无旁骛,当时感慨万千。路过银行时,看到三四个小孩在滑滑板,鹏伟过去,那群小孩没有一点害怕,就像熟人一样。去之前,银行前面是一群中老年人和少数年轻人在跳广场舞,回去时已散尽。回校回寝,有一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感觉莫名地来了,不知道为什么···
考试结束那天,收拾好包到校外处,见堵的不行。应该是规定监考老师没交回考卷不能通行的缘故吗,校门闭着。因为天黑的很快,并且家离学校稍远,有些心急。于是我提议跳墙出去,没想到我一呼百应,其他人比我还跳得急,到跳口时已有几人跳出。(一月五号)
以上是昨天写的,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继续写下去了,遂逐个坐班续之。刚才准备把日期记上,写了“癸巳”后,突然想到昨天是一月五号,不是癸巳,就按天干地支推了一下是“甲午”[5],一番历史事件回味的滋味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