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昌夸奖完自己,金中正接着说道:“匠人可以拿女人换,而派去的学子咱们可以花钱,如果一个学子一年需要花费百两银子,那咱们就出千两一人,送上一千人到大明学习新学问去。
这花出去的银钱殿下您不用担心,完全可以由出学子的贵族家中承担。臣想他们是不会不愿意的。
至于工业园区就……”
“这个也可以分出一部分利益出来,金爱卿你们家族也可以占一股。”
听到王昌说可以分出利益,而且许诺他们家族也能占一股,金中正更是激动的又要给王昌磕头,不过被王昌出言打断了。
“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孤并不在意这些。说说,你认为咱们高丽该如何做才能引入工业园区。”
“臣认为也可以将一部分利益让给大明。臣觉着想要短时间内将工业园区建造起来并生产,光凭咱们高丽的官员与工匠是做不到的。
而咱们虽然能够换来大明的匠人,但是该如何生产,如何管理就算平安肯说咱们一时半会也学不会。更不要说那些咱们见都没见过的器具了。
臣觉着不若这样,咱们画出一片地,建造工厂。然后拿钱出来采买大明栖霞工业园区中的器具,咱们出干活的工匠,大明初设计管理之人,最后咱们将工厂所得利润的三成拿出来分给大明。”
听到金中正说一次性拿出来三成的利润分给大明,王昌有些犹豫的说道:“三成是不是有点多了。”
“殿下,臣觉着只要大明肯卖器具,肯交咱们如何制作生产,肯传授管理经验。咱们就算给他们五成都无所谓。
殿下咱们只是将一个工业园区的利润分给了大明,您说咱们高丽六百万人口就只是一个工业园区生产出来的东西能满足的了吗?”
“不能,绝对不能。哈哈哈……是孤狭隘了,金爱卿你这又是一招借鸡生蛋的妙招啊。没错,咱们只给大明一个工业园区的分润,其他的和大明又有何干。”
再次得到王昌的褒奖,金中正很是享受的捋了捋下颚的胡须接着说道:“要不是为了不让咱们高丽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其实臣这借鸡生蛋之计后面还有一招杀鸡取卵之策。
咱们可以等其他工业园区建造好之后,将人一批批的用高价吸引走。而大明所占股份的工业园区中的人将会越来越少。
如果大明想要获得收益,咱们可以提出同其他工业园区一样抬高匠人们的薪俸,这样一来大明能够分的的利润就会变少,而好处就会落在咱们高丽百姓身上。而要是大明不愿意给咱们高丽百姓涨薪俸,那就只能看着工业园区中的将人们越来越少了。”
“嘶,金爱卿你这条计策的确歹毒,还是不要用出来的好,毕竟大明帮了咱们很多,因为一点点利润惹恼了大明并不划算。”
“是的,所以臣在刚才没有直接提出来。”
“嗯,不提是对的。好了咱们今日一同用膳等明日孤就去找李大人说有重要的急事要求见大明皇帝。”
王昌说的一同吃饭其实也是上位者拉拢奖励属下的一种手段,这时候要是上位者像王昌一样给金中正夹上几筷子的菜,下属们肯定也会如金中正这样一边吃一边感动到流泪的。
感觉到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有了转机而且整在想着好的一面前进的时候,一名侍卫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对王昌说道:“殿下,这是大王给您的信。”
王昌知道这是王祺回的他四月二十五日寄出去的那封信的回信,王昌心中计算了下来回一共二十八天的时间。‘连一个月都没有用到,定是父王有急事要说催促要快了。’
王昌检查了下信封的封口确认没有被打开过,这才撕开封口将信拿出默读了起来。
“朕甚好,吾儿勿念。
今日收到吾儿来信,看了吾儿所言大明之变化,尤其是新出的报纸以及改制科举时候大明的状态,让朕很是羡慕。
更是对你口中所说之平安佩服不已。辛盹虽才学尚佳,但行事手段与之你笔下平安所做之事后的结果相比,简直让人难以启齿。
前些日子辛旽查抄了你外祖三子在襄阳的田产,朕本想说情,与辛旽交涉一番,放过你三舅,奈何你三舅作恶太多,辛旽又有铁证,还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拿出铁证,让朕颜面尽失,逼的朕不得不低头任由他胡来。
这几日朕每每回想到这一幕,就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爬满了脊背。朕有时候猜想,当年将辛旽请出寺庙是否正确,他现在就已经敢无视朕的言语了,那将来他是不是会……
今日看到你所说平安做事果决,但手段却又无比温和,朕就在想到底是个有什么样不世才学的人,会在举重若轻之间完成科举改制这种壮举。
太子,朝堂之事你莫担心,朕要你多与那平安亲近一番,多向平安请教学问,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将平安请回高丽。”
信看到这里王昌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将信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诅咒起了辛旽。
“该死的辛旽,就算是地狱里的恶鬼也没有你歹毒。你竟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让孤的父王难堪,逼死孤的娘舅,孤若不杀了你,难消孤的心头之恨。”
“殿下,辛旽大人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
听到金中正的询问,王昌将信拍在金中正面前的桌子上对金中正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眼中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辛旽到底是个什么狗东西。”
看到信上写的辛旽逼迫王祺就范而且还杀了王昌的舅舅,金中正只听到嗡的一声,像是他的脑袋炸了一样,呆坐在椅子上久久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现在你还觉着那个辛旽是个德才兼备的有识之士吗?”
金中正没有回答王昌的问题,他现在只是在想着王祺未写完的那句话。‘现在就敢无视国主,将来辛旽他岂不是要谋权篡位。’
想到这儿金中正的心不由得越挑越快了起来。“殿下,微臣并不知道辛旽是这样的人,微臣只是,只是,微臣真是眼瞎了才会被他蒙蔽了。”
说道这儿金中正生出了将功补过的心思对王昌说道:“殿下,我们需要赶紧想办法啊。辛旽现在的声望可是比……”
“哼,你的确是眼瞎了。孤要是等你来给孤想办法,孤的脑袋就不在孤脖子上长着了。他声望高又如何,拼音就是孤给他挑的催命符,科举制就是孤给他下的定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