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平安已经付出了实践。如平康猜测的那样,平安是在自污,只不过他自污不是做给朱元璋看的,而是在亲身示范怎么样做一个撬动枷锁的人。
平安觉着自己其实还挺幸运的,征战杀敌,处理内部矛盾,快速收拢民心这些事情朱元璋都帮他做了,同时现在的朱元璋还不是十多年后那个‘蛮不讲理,杀人如麻’的朱元璋。
虽然现在的他已经有了怀疑人的苗头,不过平安理解,作为一个上位者如果对手下的人不有所保留的话,那这个上位者也做不长。
至于现在的平安只需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去完成自己的理想就可以了。
“哎……”平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月媃柔声说道:“刚才是我不对,我太着急了。娶,我是一定要娶的,不过我不会再逼你了。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接受的。
走吧,还是见见我爹娘吧,毕竟是长辈如果不见就住进来可就是我们做小辈的不知礼数了。”
“好。”
拉着月媃的手走进平康他们所在的堂屋。平安被平康和刁金花衣装整齐的坐在主桌两侧像是等待新婚佳儿敬茶的样子给直接逗乐了。
心中郁闷愤恨淡去不少的平安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由的笑了起来对二老打趣着说道:“哟这是准备喝儿媳妇茶啊,那你们的改口钱都准备了吗。有趣的灵魂可是被我带来了哦。”
虽然已经是深夜,堂屋内微弱的烛光无法让刁金花看清月媃的相貌,但是刁金花仅凭看到的月媃模糊的样貌和身段,还是能确认月媃绝对是一个样貌出众的女子。
‘哎,这可人的样子,要是胯再大点就好了。可惜了,这么标致水灵的姑娘咋就是清倌人呢。’心中微叹了这么一句,刁金花起身上前主动拉起月媃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汗的小手,又仔细的打量了会月媃说道:“闺女,你眼眶咋是红的,这臭小子欺负你了?你等下,我现在就给你出气。”
“别,平郎没有欺负我,反而是我,是我太……”说到这儿月媃的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哎,你这孩子咋动不动就掉眼泪呢。平安,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到底把她咋了。”
刁金花说着做事就要去打平安,不过却被后面进来的平果给拦下来了。“娘,哥没惹月媃姐姐。”
“那月媃咋哭成泪人了。”
“这,哥我说了”。征得平安的同意,平果将刚才平安与月媃争执的事情,以及从月媃口中听到的月媃的经历统统对刁金花说了出来。
“月媃姐姐的父亲是前元的官,后来陛下大军攻破应天的时候不愿意投降陛下,就被陛下关进了牢中,后来就死在牢里了。
而月媃姐姐也因为她父亲,家被抄了,而她母亲带着她和小翠艰难度日的过了半年,月媃姐姐的母亲就因郁积成疾得了重病,月媃姐姐为了救治她的母亲就把自己给卖了。
一年半前我哥认识了月媃姐姐,月媃姐姐说她被我哥的才华打动喜欢上了我哥,其实我觉着是我哥是死缠烂打,月媃姐姐拗不过我哥才勉强愿意和我哥在一起的。
本来我哥去年就想着带月媃姐姐进咱们家了,可是月媃姐姐因为自己身份不好不愿意嫁进咱们家,而是觉着给我哥当个侧室就满足了。
可是我哥不愿意非要娶月媃姐姐。这一来二去的一拖就到了今年。我哥当官了月媃姐姐更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身份耽搁我哥了。刚才他们就因为这事在闹别扭。”
听完平果的讲述,无论是刁金花还是平康本来对月媃身份上的成见一下子消失殆尽了。尤其是刁金花更是拉着月媃的手同月媃一起哭了起来。
“好闺女,真是好闺女,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儿媳妇了。”
虽然刁金花认下了月媃这个儿媳妇,但是身份的问题还是难住了平安这一家人。
“这,总该有个名头吧。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住在一起吧。”
平安的疑虑让平安眼前一亮。“这咋不能了,不清不楚就不清不楚呗。反正名誉受损的是我,我又不在乎。”
“你,你是真打算自污啊。”
听到平安说自己不在乎名誉受损,月媃心中一急就想劝平安,可是当她听到平康说平安是打算自污,又停下了想要劝平安的念头。
“是啊,这还是爹你教的呢,树大招风我可没忘。”
不清不楚的生活在一起的这个提议在平安看了是眼下最好的一个解决办法。首先平安可以因为‘不清不楚’而自污了名声的同时,还能在禁锢的枷锁上稍稍撬动一下。其次对于月媃来说‘不清不楚’总比娶她让月媃心中好接受一些。
见平安承认,月媃又没有再出言拒绝,平康和刁金花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平果最后齐齐点头认下了月媃这个儿媳妇。
喝了平安和月媃敬的茶,听到月媃轻声叫了自己一声娘亲,刁金花迫不及待的将都不知道几年前就准备好了的红包交到平安和月媃的手中,就直接进入到了婆婆的身份中,叮嘱起平安和月媃早点给她生孙子了。
从生孙子又说道养孙子,从自己还没出生的孙子又说道别人家的已经能打酱油的孙子,从别人傻笨的孙子又说道自己还没出生的聪明孙子,总之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平安和月媃才在平康的劝解下逃离了刁金花的唠叨。“夫人,可以了,你再唠叨也唠叨不出来孙子,还是让他们早点就寝更实在些。”
“对对,哎,不对。虽然还没有正式拜堂,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刁金花说完就急匆匆的带着下人忙活了起来。
虽然房门上没有来得及贴上囍字,但是平安屋内的摆设全都在刁金花的一番忙活中换成了新婚洞房的模样。
看到房间桌子上被点燃的红蜡烛旁放着的合卺酒,以及另一旁的红盖头,平安上前拿起红盖头遮在月媃的头上轻声说道:“夫人委屈你了。”
“不委屈,这已经足够好了。”
用秤杆将已经月媃头上的盖头调了起来,平安擦掉月媃眼角的泪水,与月媃喝完合卺酒,然后抱起月媃就向里屋走去。
“夫人,今晚我们用阿威十八式中的那一式,不若今晚我们来个全套如何。
我擦,大枣,桂圆,莲子,怎还有根人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