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在定远一手遮天 第75章 定远县与应天府

作者:春分三色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3-15 22: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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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是真正的陈炳坤。”刘伯温扯下人犯面皮,露出烧伤纵横的真容,“死在水牢那个,不过是你从南疆找来的替身。当年你在矿洞用陨铁淬炼兵器,却因辐射得了失心疯,这才想出借李善长之手除掉我。”

铁轨枢纽站,宋怀瑾望着冲天而起的蒸汽,将工部密令牙牌投入炉火:“李善长让我假借合作之名,探查定远虚实。但他不知,当年先父正是被陈氏用陨铁辐射害死。”

他忽然解开随身锦囊,倒出把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碎石,“这是卧牛山陨铁原石,或许能解大人所中之毒。”

刘伯温却将原石撒入铁水包,沸腾的钢水瞬间转为澄金色:“当年徐达将军北伐用的玄铁剑,正是掺了陨星碎末。明日卯时,首列钢甲车将载着解毒丹方直抵应天。”

定远码头,朱桓望着漕船上升起的宝昌号旗帜,忽然低呼:“那旗幡图案!”原本的貔貅纹竟变成了嘲风兽——与蒸汽机车头的图腾一模一样。

刘伯温摩挲着新铸的工部侍郎印信:“从今日起,宝昌号便是虞衡司官办商行。”晨雾中,一匹快马绝尘而来。

驿卒背插孔雀翎急报:“李善长被皇上赐死,书案上留着封认罪书!”刘伯温接过信笺轻轻一抖,夹层间落出半片烧焦的袖口,硝石味中混杂着龙涎香——那是在场所有工部大员都熏惯的御赐香料。

......

县衙议事厅,朱桓将三枚不同色泽的铁锭置于酸枝木案上:“赤色为掺了辽东砂的百炼钢,青纹是卧牛山寒泉淬火的陨铁,玄色乃虞衡司新研的蜂窝煤渗碳钢——宋公子想要哪桩生意?”

宋怀瑾的翡翠扳指在铁锭表面刮出细痕:“家父当年为工部押运雷火砂,在卧牛山见过这般玄铁。”他忽然翻开《宝昌号漕运录》,泛黄纸页间夹着半张洪武六年的矿脉图,“但我要的是这个。”

窗外传来蒸汽机车的汽笛声,刘伯温捧着鎏金铜盒步入厅堂,盒内二十八宿方位嵌着定远特产:蜂窝煤、琉璃放大镜、月影镜齿轮组,中央凹槽却空着。

“宋公子可知大明各府水陆驿站几何?”刘伯温转动铜盒机关,盒盖内浮现凸雕的全国驿路图,“若将蒸汽机车图纸作价入股,宝昌号须让出三成漕运份额予定远商会。”

宋怀瑾用磁石笔吸附起沙盘中的铁轨模型:“每百里铁轨需耗铁八万斤,宝昌号可包揽七省铁矿运输。”他忽然将模型拆解重组,竟拼出应天城墙的轮廓,“但我要定远独家供应轨道连接处的陨铁榫卯——那些抗腐蚀的蓝纹钢。”

朱桓击掌三声,两名工匠抬进半截实验轨道。宋怀瑾俯身观察接口处的蜂巢结构,瞳孔突然收缩——榫卯内部细密的孔洞,竟与宝昌号密押账册的防伪水印完全一致。

“这是按《天工开物》冶铁卷改良的'蚁巢铸法'。”刘伯温将铜盒空槽对准榫卯,严丝合缝嵌入半枚虎符,“每月初七,持有此符的漕船可在各关免检通行。”

窗外飘来焦香,庖厨正用蜂窝煤炉烘烤谈判茶点。宋怀瑾掰开铁模烤制的莲花酥,酥皮间的六边形气孔渗出槐蜜:“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炊具推广冶铁术,刘大人果然深谙市井之道。”

朱桓展开三尺长的契约草案,宋怀瑾的算珠在铁制框架间噼啪作响:“蒸汽机车制造术作价十万两,蜂窝煤配方抵三万漕船改造费。”他忽然将算盘翻转,背面嵌着的铜镜映出账册暗码,“但陨铁开采权需经工部核准——”

话音未落,曹猛呈上盖有虞衡司火漆的铁函。刘伯温抖开批文,右下角“李善长”的朱砂印竟被新刻的嘲风纹覆盖:“昨夜八百里加急送到的工部新印,宋公子现在可还疑虑?”

宋怀瑾的狼毫笔在砚台蘸了三次,最终落在契约第七条:“宝昌号须在应天设冶铁学堂,由定远派遣匠师。”他突然用笔杆挑起灯花,焰心炸开的蓝光里浮现陈氏商号密语,“但生徒需通过虞衡司考功司双重查验。”

十二名工匠启动蒸汽锻锤,将烧红的钢坯锻造成契约规定的六棱柱形。朱桓与宋怀瑾各执一端放入校验台,机括转动间,柱体严丝合缝拼接成大明疆域图。

“此谓'江山一统柱'。”刘伯温将铜盒虎符劈为两半,“每逢漕粮北运之期,宝昌号车队可凭此符调用沿途卫所兵丁三百人。”

宋怀瑾突然解下腰间玉坠砸向锻锤,飞溅的碎玉中迸出星点火光。他拾起半片青玉对着日晕:“果然嵌着雷火砂,难怪那日初见蒸汽机便觉眼熟——刘大人早知我是陈氏火药坊的暗桩吧?”

“但宋公子昨夜往炉膛里投的辽东狼毒草灰,解了老夫所中蚀骨毒。”刘伯温掀开炉膛暗格,露出积满灰烬的过滤网,“这份契约第八条空白处,该填上宝昌号火药坊的份子钱。”

运河码头,漕船桅杆升起玄底嘲风旗时,朱桓正将契约封入铸铁匣。

宋怀瑾的随从突然抬出二十口描金箱,开箱竟是洪武年间工部核准的“铁器流通批文,”每张都盖着作废的李善长官印。“这些旧批文浸过白磷溶液。”宋怀瑾将铁匣置于箱中,合盖瞬间批文自燃成灰,“从今往后,大明朝的铁器流通规矩——”他伸手接住空中飘落的契约副本,“由定远县重铸。”

漕船汽笛长鸣声中,刘伯温将铜盒机关旋至“角宿”位,盒内月影镜折射出光斑,在甲板上投射出首列蒸汽机车的运行路线图,终点赫然标注着居庸关外的星辰符号。

洪武八年冬,定城侯府。

朱桓握着邸报的手指节发白,德庆侯廖永忠被赐死的消息在火盆里卷起幽蓝火苗。

管家老曹将邸报残片挑出时,隐约露出“龙凤纹床帷”几个焦黑的字迹。

“侯爷,应天府来的驿马蹄铁上沾着玄武湖的苇絮。”老曹的声音压得极低,“听说德庆侯府的井水三日前突然泛红......”

洪武九年腊月,奉先殿。鎏金铜鹤吐出的龙涎香雾里,朱桓数着丹墀上第九块金砖的裂纹。

蜀王朱椿正在背诵《御制大诰》,声音在十二旒冠冕的玉藻间碰撞出脆响。

朱元璋忽然用银箸敲响汝窑冰裂纹酒盏:“朱桓,你封地的百姓可吃得饱?”

“托父皇洪福,定城百姓春种秋收皆有定制。”朱桓的笏板在掌心印出三道红痕,“今岁县仓存粮较洪武七年增三成。”他刻意略去了水车灌溉与铁器改良的实情,殿角的更漏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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