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北岭农庄。
经过几天的保护性收留,隐修会的几位师兄师姐终于被放回来。
挂上停业重新装修的牌子之后,农庄内再次成为隐修会的大本营,所有人都过上了和废弃别墅区一样的生活。
经过一周左右的加强修炼,钟悦体内的墨绿色气团已经缩小了十分之一,在康复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按照这个节奏,估计在新年到来之前,就能彻底清除。
按照钟悦的想法,到时候去一趟医院检查,确认是不是康复,说不定还能帮隐修会拉点业务。
最近他食量极大,每天的餐饮费都要三四百块钱。
白吃白喝这么久,钟悦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更何况农庄的房费并不比市里的四星酒店便宜。
一天也得三四百。
他自己卡里面仅剩的几万块钱,那是一点都不敢动。
这点家当,是他计划着以后购买飞剑的费用。
清晨,睡了个大满足的钟悦伸着懒腰,从客房里走出,朝着四师兄的房间行去。
最近修行有了新的感悟,钟悦自我感觉不错,心里不断惦记着要开始炼飞剑。
但是想归想,他也知道修行要慢慢来,所以准备请教一下四师兄。
梁有食自从下山之后,越发勤奋,但是离辟谷成功总是差那么一线。
这让他很困惑,之前在山上,尤其是钟悦在食堂的那几天里,他的修为简直是突飞猛进。
可是下山这段时间,慢得几乎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得钟悦上门,梁有食也暂时放下了修行,师兄弟俩对坐饮茶。
“四师兄,我觉得我应该差不多能炼飞剑了!”
“噗……”刚含进去的茶水喷洒而出,要不是梁有食及时转头,差点就喷钟悦脸上。
他拼命咳嗽,整张脸涨得通红。
费了老劲才恢复正常,看着一脸认真的钟悦,心底无比纳闷。
“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这家伙知道,这世界根本没有飞剑,更没有超凡的力量?”
心里掂量着,梁有食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抹了抹自己无须的下巴,装模作样道:“来,把手伸出来。”
钟悦心里有几分忐忑,连忙伸手。
梁有食一手搭在钟悦的脉搏上,微微闭上眼睛。
瞬间,钟悦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甚至连丹田处的真气也蠢蠢欲动。
师兄好深的修为,我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真气。
钟悦心里佩服到了极点,满是期待地盯着四师兄,等待结果。
“嗯……”终于,梁有食睁开眼,收回手指,幽幽道:“确实有些进步,不过离真气随心而动随意而发还差得远了。”
深深看了一眼钟悦,梁有食叹气道:“十七啊,修行一事,切莫操之过急,要知道修心也是修行的一个部分,若心境不稳,容易走火入魔。你现在还是太急了,就算有所进步,也是空中楼阁,根基不稳。”
“你现在需要做的,不是急于寻找飞剑,而是夯实根基,做到厚积薄发,稳扎稳打,知道吗?”
钟悦心中大动,连忙拱手。
“四师兄所言极是!”
“对了,听说你们最近跟其他修行者有一些接触?”梁有食话锋一转,转移话题。
钟悦以为他说的是重炮天团的事,老实点头。
“有一些交集,不过也不多。”
“十七,你要切记,现在根基不稳的情况下,尽量不要跟人动手,否则容易对你的修行造成影响。”梁有食执行曲线救国的策略。
钟悦如今入戏太深,若是跟人动手,很容易就露馅了。
他知道钟悦非常相信自己,所以刻意告诉他千万不要跟人动手,这样起码能让他不出洋相。
“谨遵师兄教诲。”钟悦十分谦卑。
“对了,十七。这段时间我要闭关,若不是重要的事,不要轻易来打扰我。”梁有食害怕钟悦过几天又来,连忙找了个借口。
“师兄又要突破吗?”钟悦眼睛一亮。
梁有食笑而不语。
“太好了,那我能不能来帮四师兄护法?”钟悦满是期待,又怕梁有食不同意,连忙又道:“师兄放心,我保证安安静静,一点都不打扰到你。”
看钟悦实在认真,梁有食也有些不忍,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差不多辟谷,也不用吃喝,他最终还是决定给钟悦这个机会。
“好吧!那就给你这个机会!”
“师兄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就算是大师兄来了,我都不让他进屋,谁敢来捣乱我跟他拼命。”钟悦握紧了拳头。
商量既定,钟悦当即就搬到梁有食的隔壁来,为了保证不被打扰,他甚至跟杨飞把话挑明了,要给四师兄护法,谁都不能打扰。
甚至为了保险起见,入住隔壁之后,他直接把自己的感知范围拓开到了极限。
“说不定有些仇家,要趁着这个机会坏我师兄好事,我千万不能大意。”
“只要让我察觉到有一丝恶意,我就跟他拼命。”
梁有食完全不知道钟悦的心理状态,重新开启毛孔呼吸法之后,他竟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任何动静的经脉,就像是闻到了奶香的娃儿,疯狂起来。
这太奇怪了!
这玄隐心法是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哇!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梁有食马上进入状态,很快他就发现了异样。
周围原本难以驾驭的狂暴灵气,变得温顺到了极点,几乎是予取予求。
按照这个修行速度,不用几天的时间,他真的能正式辟谷!
钟悦时刻保持警惕,刚开始的两天风平浪静,农庄内一切安详。
直到第三天夜里,正在利用灵气冲击体内真气的钟悦猛然睁开眼睛。
因为在他的感知范围里,有两道身影闯了进来。
这两道气息,刚刚碰触到感知边缘,便清晰地传来恶意和攻击性。
“要不要现在就把他们打发了?”
正犹豫间,两股气息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这里飞奔而来。
“果然是冲着四师兄来的。”钟悦怎么可能让恶人得逞,当即不忍了。
打开门,为了不影响师兄修行,他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绕了出去,很快就见到那两人。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正是身背命案、叛出师门的师兄。
一位是看不出年纪,但是布裙银钗,全然不像现代人该有装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