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酋努尔哈赤在击败杜松军后,即将建奴主力转锋北上,去尚间崖迎击马林军。
公元1619年(大明万历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三月初三日早晨,马林军队刚拨起扎营的器物准备向南进军,奴酋努尔哈赤率领的建奴就赶到了,马林就率领明军重回宿营地重新布列战阵,阵形方形,营地四周昨晚挖有三道壕沟,壕沟外排列大炮,放炮的兵皆徒步列于炮后,大炮的前面又密密排列一层骑兵,前面再排列火枪队,其他兵马下马在营地壕沟内列阵。
建奴先派一路骑兵横冲明军龚念遂部,接着又以步兵正面攻击明军车阵,击败龚军。到中午12点,努酋努尔哈赤赶到马林军扎营的地方。
马林军东边有一小山,努尔哈赤说:“我们的兵应先占领东边山上的高地,然后居高临下向明军冲击,我们就能打败明军。”于是率亲卫即二旗众兵全体离营向东来到南面山坡脚下,准备从南面登山。
这时马林军与建奴对崎一上午,见建奴援兵已到,在帅旗下集中的兵不过两旗再加四、五千人,他认为建奴的总兵力只有这些了,加上建奴向东转进队不成列,马林决定主动出击决战,他命令营里的士兵出营与骑兵和火枪队汇合,主动出营向营地东边的建奴发起攻击。
奴酋努尔哈赤在山下向西看,见明军营内士兵出营与营外壕外明军汇合,努尔哈赤就说:“明军主动来攻击我们了,这样我们不用上山了,下马和他们步战。”代善就从山的南坡下来,命令他的两旗兵下马步战,下马的人才四、五十人,明军便从西面攻上来了,代善对努尔哈赤说:“我应当出击。”于是策马迎战,其他建奴纷纷跟进,向明军冲杀,明军抵挡不住,开始溃败,进攻的明军大部被杀。
这时追击明军龚念遂部的六旗建奴赶回,见大战已起,前面的建奴也不等后面的建奴赶到,也不列阵,直接向明军大营冲击,明军士兵放枪反击,建奴用强弓硬弩射击。在建奴东面和南面的夹击之下,明军抵挡不住,潘宗颜部大败,马林的北路军全部被歼,副将麻岩等被杀,马林仅以身免,率十数人逃脱。
大明总兵刘铤率领南路军遭遇建奴500人阻击,刘铤有“晚明第一猛将”之称,善使一把大刀,每战必身先士卒,经过激战,刘铤刀劈两名奴将,明军歼敌数十人,建奴不敌,狼狈溃逃。
公元1619年(大明万历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三月初四,刘铤所部明军已孤军深入三百里,杜松部明军主力和马林部北路军均被建奴歼灭都不知道,部队进入阿布达里岗,准备布置战阵。此时奴酋努尔哈赤也率领建奴赶到,位置更在明军之上,并且派一支建奴直奔刘铤军西边。老奴亲率建奴从山岗上居高临下冲杀,西边的建奴又奋勇杀来,刘铤部明军被两面夹击,支持不住,建奴勇猛攻击,与刘铤的后续二营兵相遇,明军来不及布阵,被建奴杀得大败。
刘铤手擎大刀,在建奴阵中左冲右突,连斩数十名建奴,可惜明军越打越少,刘铤寡不敌众,身中数十箭而死。他的养子刘召孙勇猛更胜其父,善使一柄长枪,枪出如龙,每次刺出,必中建奴咽喉及前胸要害,一击必杀。
刘召孙瞧见义父中箭心急如焚,不顾建奴围追堵截,向义父身边冲杀,等到杀透重围,却发现义父已经阵亡。他双目赤红,背起义父尸身,带领仅存的数十名亲兵向外冲杀,誓死不让义父的尸身受到建奴羞辱。
一名建奴将领见刘召孙背负着刘铤尸身,行动不便,认为有机可乘,挥舞狼牙棒从身后向刘召孙当头便砸,哪知刘召孙就如同背后长了眼睛,闪过建奴狼牙棒,一枪刺中奴将左肋,将其挑起扔出又砸死另一名建奴,众建奴被刘召孙的勇猛吓得魂不附体,纷纷后退。然而建奴毕竟人多势众,刘召孙杀之不尽,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倒下,他也数处负伤。凭着一腔不屈之气,刘召孙越战越勇,最后硬是带着七名亲兵背负着刘铤的尸身杀出重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书中代言:通过萨尔浒之战,刘召孙彻底认清明朝文官集团的**无能,由于他们的瞎指挥,象义父刘铤这样的“大明第一猛将”也只能饮恨沙场。在安葬了义父之后,刘召孙隐姓埋名,来到大别山天堂寨附近隐居。朱慈炅进入天堂寨招兵买马,访得刘召孙,刘召孙被朱慈炅折服,投入大明中兴军,为朱慈炅练兵。
明军主帅杨镐坐镇沈阳,手中掌握着一支机动兵力,却对三路明军未作任何策应。等到杜松、马林兵败的军报传来,才慌忙下令李如柏部明军回撤。李如柏部明军行动迟缓,仅至虎拦岗(在清河堡东)。当接到撤退命令时被建奴哨探侦知,他们在山上鸣螺发出冲击信号,大声鼓噪,李如柏部明军以为建奴主力杀来,争相溃逃,自相践踏而死千人以上。
朝鲜军元帅姜弘立即率领剩下的五千兵下山归降建奴,奴酋设宴款待,又将他们释放回国,并且修书给朝鲜国主光海君。
萨尔浒之战最终以大明惨败,建奴大胜结束。此战明军阵亡将领310余人,阵亡士兵45800余人,损失马、骡、驴驼28000余匹,火器28000余支。战后建奴乘胜攻占开原、铁岭;呑并叶郝部,杀死部落首领金台吉;朝鲜光海君战后向奴酋努尔哈赤上书致謝,从此在大明和建奴之间保持中立。
萨尔浒之战,明军彻底失去了辽东战场主动权。
公元1620年(大明万历四十八年),明神宗朱翊钧驾崩,其子朱常洛继位,一月又崩,“木匠皇帝”明熹宗朱由校即位,建奴又夺取了辽阳、沈阳等重镇。